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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山承儒出生后,小夭时常腰酸,大约是因为腰部神经受压迫的时间长,胡珍说静夜头胎生产后也是这样,后来他用针灸辅以推拿之术治好了。但是此法需患者全背裸露方可行,虽说医师眼里无男女之分,但毕竟男女有别……是否能为夫人施法治疗,得看家主和夫人的意思。
璟想悬赏找女医师来治疗,小夭却说不要那么麻烦,大张旗鼓让玱玹知道了他会大惊小怪,但璟说身体最重要,坚持要找。
当日,全大荒的涂山商行都贴告示:“青丘涂山府悬赏百万两黄金聘请会针灸推拿术的女医师。有才能者可到当地涂山氏商行报名。”告示出去七日,仍未有人报名。
璟倒也不是不明白胡珍是最好的选择,只是这针灸就罢了,推拿,他想到另一个男人的手在小夭的背上……还可能要长达数月,就有点犹豫,私心想寻一个女医师来做这件事。
但是他也有第二个办法,那就是他亲自学,发出告示的同时,他就和胡珍两个人关在药房里,用傀儡演示,学习针灸推拿术,从早到晚非常勤奋,小夭都只能夜里见到他。
一日夜里,小夭趴在榻上,璟拿着医书,研究图上的穴位,按着白天学的推拿手法,给小夭缓解腰酸,小夭幽幽地说:“璟,医师眼里无男女之分,你忘记了吗,我当初救你时,你全身上下我都见过,我还给你按摩……女子从医本就不多,找到又不一定可信;胡珍是你心腹人,信得过。”
璟说:“我知道,你愿意让胡珍来治吗?如我这般给你按摩,日日不间断,连续数月。”
“……”小夭叹了一声。
璟说:“小夭,我很快就能学会如何给你针灸推拿,如果没有找到合适的女医师;先让胡珍从旁指点,我来操作,待他确认无误后,我每日为你做这件事,好不好?”
璟又补充道:“我是不是很小气?胡珍是我最信任的人之一,可他毕竟是男子,若是一两次倒罢,要让另一个男人每日都摸你的背,我…我会吃醋。”
小夭哭笑不得,纠正道:“不是摸,是治疗!推拿按摩!”
“……”璟无语,有区别吗?“小夭,你别生气,如果你想让胡珍治,我明日就让他开始。”
小夭说:“你又不吃醋了?”
璟说:“不吃醋,你康健要紧。”
小夭笑说:“你不吃醋,静夜还会吃醋呢!我为了让静夜不吃醋,先忍着吧。”
“你这只醋狐狸!啊…嘶,轻点……”
璟说:“对不起,让你为我生孩子受了这么多苦。”
小夭笑说:“那你要好好补偿我。”
璟每日勤学苦练,和胡珍两个人,在傀儡身上演示训练了无数遍,半月后,终于得胡珍一句:“成了!家主手艺已成,可以给夫人实施了。”
不需要胡珍在侧指点,璟的手法已然熟练。当日璟就给小夭试了,小夭的额头和背上冒了很多汗珠,小夭慨叹:“胡珍的绝活儿果然好用,起个名叫胡氏针法,招收一些女弟子,推广开去,能造福许多女子。很多女子产后都有类似症状,只是苦于没有女医师,顾及男女大防,只能忍着。这套技法推广开去,一定能让胡珍名利双收,可以家传。”
“嗯。”璟应道。
每日行针推拿,半年后小夭不再犯腰酸了,璟总算松了一口气。
此后,回春堂开启了一项新业务,招收女弟子,专攻女子产后修复疗愈之术,学习胡氏针法,此项业务的盈利尽归胡珍和静夜。
许多世家贵妇和平民妇女慕名而来,从此回春堂名扬四海,五十年时间里,陆续输送学成的女医师,由涂山氏出资捐建的回春堂开遍大荒内各个主要城镇,清水镇的回春堂也被纳入其中,涂山璟派人将桑甜儿和串子的不知道第几代孙女接到青丘学习;胡珍和静夜成为回春堂连锁医馆的半个主人,与涂山夫妇成为事业上的合作伙伴。
在青丘回春堂总部,胡珍接过受恩于回春堂的妇人送来的谢礼,蔬果鸡蛋之类的农产品,静夜看着满院子的礼品说:“回春堂一个月的伙食都不用愁了!”
涂山璟和小夭相视一笑道:“积德行善,为孩儿攒福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