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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梁山后的第三日,又是绵延酒席。我正喝酒想心事,想那次戛然而止的部队比武,,想最近一惊一乍的陌生生活。忽听宋江不安分,又嚷嚷开了,说是要辞别众人,回乡接父兄去。于是,大家只好停下酒席恭送。恭送的结果是,他自己没那本事接到父兄,连他自己都差点被埋伏的官府捉了去。反倒是梁山好汉们提前暗暗安排人手,将他及家人一起救上了梁山泊。
宋江家人的到来,勾起了好多人的乡愁。有的人,家人好好地,一场战乱说没就没了;有的人家人在世,却被别人霸占着;有的人和家人走散了,在不在世,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于是,大家喝酒的心情被搅乱了。人是躺平了,但心没躺平。这就是个矛盾共同体,这不行。人一旦心没放下,人就活得烦恼。这不是少年维特之烦恼,这是所有人的烦恼。
所以,入云龙公孙胜也向众头领辞别,要回去探望母亲。还有些小头领也要回去找找家人。这都是人之常情,谁都不好说什么。
我见这个也接父兄,那个也望娘亲,想到我“李铁牛”连老娘长什么样,穿越过来都还没见一面呢。于是,便不由得忍不住大哭起来。哭什么呢?其实,我也解释不清。为李铁牛,也为原来的“我”。哭,有时候就是一种变相的告别。哭过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人不能总是活在过去,人得往前看。所以,大家不要笑话我“李铁牛”这个莽汉的惊人一哭。哭过了,我也就与难忘的过往一刀两断。
可是,梁山泊的好汉们大多读的书少,不明白这些道理,所以,他们好奇,纷纷来问我,是不是发烧了,把头烧昏了,要不要吃药?我只好一一解释。晁盖是个最先理解我的人,他说道:“兄弟,我明白你的意思,不就是接大娘来么,我差几个人同你去,把你娘去接了来就是,这也是好事一桩。”
我于是就准备回去。偏偏宋江这黑贼不同意,他竟说:“使不得!李家兄弟生性不好,回乡去必然有失。若是教人和他去,亦是不好。况他性如烈火,到路上必有冲撞。他又在江州杀了许多人,哪个不认得他是黑旋风?官府一定已经行移文书到那里了!必然原藉追捕。而且他又形貌凶恶,倘有闪失,路程遥远,恐难得知。且过几时,打听得官司平静了,再去接老娘也不迟。”
我听他这般说,早就不愿意了。他宋老二怎么就像我以前那个世界里的美国佬一样,爱搞“双标”?对己是天马行空,对人是框框条条。你的父兄都接来了,他的娘亲需要探视,偏偏我李铁牛啥都不能做?难道你的父母是块宝,我李铁牛的父母就是根草了?于是,我大叫道:“哥哥!你也是个不平心的人!你的爹便要接上山来享受快活,怎么我的娘由她在村里受苦?你这不是要气破了铁牛的肚子!”
宋江和众头领见我撒泼,也只好放行。但宋老二又和我来了个“约法三章”,才同意为我放行。我不管他说的什么条条框框,听也没仔细听,只管满口答应。便扎绑利索,跨一口腰刀,提了一条朴刀,带了一锭大银和三五个小银子,再吃了几杯酒,便独自一个离了梁山水泊,迳往家乡沂水县界百丈村赶去。
穿过一个树林子时,只见树后转过一条大汉,喝道:“留下买路钱,免得夺了包裹!”
我看那人有点面熟,便大喝一声:“你他娘的是什么鸟人,敢在这里做剪径的贼人!”
那大汉道:“若问我名字,吓碎你的胆!老爷叫做黑旋风!想活留下买路钱!”
我一听才明白了,我说怎么看着面熟,原来他与镜子中照到的我有几分相似。便大笑道:“你是什么人,也冒充你铁牛爷爷的名头?”说完提起手中朴刀直奔向那大汉。我这么威猛,他哪里抵挡得住我,只有跑的份。早被我腿股上一朴刀,砍翻在地,一脚踏住他的胸脯,笑道:“我正是黑旋风李逵爷爷!你这是在辱没你李家爷爷的名声!”说完,伸手夺过一把斧来便砍。李鬼慌忙叫道:“爷爷!杀我一个,便是杀我两个!”
我听了,停下斧子,问道:“怎的杀你一个便是杀你两个?”
李鬼道:“我本不敢做剪径强盗,因家中有个九十岁的老母,无人养赡,因此我冒充爷爷大名唬吓人,夺些单身的包裹,养赡老母;其实并不曾害了一个人。如今爷爷杀了我,家中老母必是饿死!”
我本是个孝道之人,听得说了这话,便饶了他的狗命。并取出一锭银子给李鬼,对他说:“你有孝顺之心!我与你十两银子做本钱,便去做个小本生意!”
李鬼拜谢离去了。我觉得这经历好笑,便一路走一路笑。正走着,只见两间草屋后面走出一个妇人来,髻鬓边插一簇野花,搽一脸胭脂铅粉。我放下朴刀,说道:“嫂子,我是过路客人,肚中饥饿,寻不着酒食店。我与您几钱银子,央您回些酒饭。”
那妇人见了我这般凶相,连忙答道:“酒没有,饭便做些与客人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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