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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依坐在暖炕上,手支着珐琅彩纹的炕桌,静静地出神。
今日以蕊所述中,许氏的那些话在她心头纷乱萦绕。若是没有许氏当日那番话,姜氏便不会死,锦依也不会被送入尚秀堂……
夜康朝贡被劫,瘟疫肆虐……朝中的风传和皇帝的态度透着丛丛疑窦,夜康灭国,世家中的夜康女子纷纷受累,皇后和太子却依然稳如泰山。
若有皇后维护夜康,华景朝断不会坐视西域诸国吞并夜康国土。
锦依吐出一口气,手指轻轻揉着眉心。
一阵若有若无的和缓箫声传入耳中,引得她侧首倾听。
锦依有些发怔,思绪飘至远在千里之外的蜀中。自己在梅居住了三年,便见过小楼三次。
每次,都会听到他的箫声。
每年秋天的时候,他都会到梅居拜见季先生,住上一两日,又翩然离去。自己对他也是知之甚少。师父季先生并不常说起他,只知他与自己一样,都算是季先生门人。
其实季先生从不让他们当面称自己作师父,只是将他们如晚辈般悉心教导着。
季舒玄是隐世不出的奇人,文韬武略,满腹经纶,为人却极低调寡言。
义善堂便是他所创办。明面上舍米施粥、救济孤儿,向勋贵世家募集善款行善举,与世家大族交情甚好。暗地里,却是从孤儿中选取天资上佳者,授以武学杀技,或经商聚财之道,称为玄者。
权贵之家莫不以求得玄者充作护卫或家中管事为荣。但知道并能用得起玄者的贵人,其实少之又少。据说皇帝身边的隐卫,便是由玄者授习的武技,个个都是以一挡百、徒手裂虎,身法诡谲之辈。
锦依这三年来,每日跟随季先生研读《通鉴》、《反书》、《韬晦术》……。一开始,她不明白,自己只是一个女子,学这些来有何用?难不成要女扮男装了入朝为官?
季先生却道,“权谋之术,上等的可预知天命,其次也可测知人心。你要学的不是谋国之策,只是谋心之术罢了。”
锦依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也不再多问。
平日除了读书,便是修习一些身法上的小巧功夫。她毕竟只是个女子,力气反应都有所不及,又不是要上阵杀敌,再说时间本就不多,不可能如那些自幼修习了十几年的玄者一般。便只学了些轻身功夫、小巧擒拿之术,可防身一二足矣。
悠幽箫声此时忽远忽近,曲调似有催促之意。
锦依蓦地回过神来。
这时,连巧薇也听到了箫声。她侧耳听了半晌,轻笑着对锦依道:“是小楼公子来了吧?”
说着,她上前扶着锦依的双肩,语带劝慰,“您也不能老是避着他,还是出去看看吧。”
箫声又渐渐远去,曲调却听得分明,是一首《溪上行》:
“风翻荷叶一向白,雨湿蓼花千穗红。心羡午夜波上客,片时归梦钓船中。”箫声若虚若幻,夹杂在远处青溪河的潺潺流水声中。
巧薇笑道:“怕是邀您今夜游湖呢。您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好歹说句话儿,让别人寒夜立梢苦等,也不好。”
锦依白了她一眼,双颊升起红晕,骂了句,“死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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