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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沟的外姓就那么几个,在一穷二白那个年代都是报团取暖,才能不被沟里的大姓欺负。
但所有姓陆的联合在一起也不敢动只有陈、刘两姓,一是陈家老爷子是个风水师,平常婚丧嫁娶都得请他去看一看,谁敢惹陈家?
二是刘家老爷子似乎是从帝京那边退下来的一个大佬,但真当没当过大官没人知道,就知道每年有不少他的徒弟门生之流西装革履的来找刘老爷子,那时候都穷怕了的陆家沟人人就剩条命,一见刘家有大来头,谁敢惹?
那时候的陆家沟最期待的就是他们不敢惹的陈、刘两家老爷子遇见,因为他们一遇见注定会掐架,两个六七十岁的老头子掐架远远比那些妇女骂乡多的是看头。
剧烈运动之前都会有热身,这两个老爷子也不例外,他们两位乃是真正的读书人,掐架之前都会互相不屑的吐槽一番。
刘三甲记得两家老爷子骂架围观的人最多的一次,是在一次集市上,十里八乡来赶集的人看两个狭路相逢的老爷子骂架。
骂完散场以后,绝大部分不明所以的看官拍手叫好,竟觉得二位老爷子是说书来着,最让两个老爷子尴尬加无奈的是,几个口袋有钱的丢了几张票子,嗷嗷叫的让两个老人家在来一段儿!
两家老爷子不对付,陈安然跟刘三甲却是属于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两个人上撵兔子的事儿没少干,麦田里逮野鸡更是看家本领。
起初陈安然这个药罐子怎么也赶不上刘三甲,可陈安然八岁以后,刘三甲就不行了。
陈安然儿时吃的东西放在现在,可以轻而易举的掏空一个千万小富翁的家产,五十年份气候的人身根本算不得什么了。
他病重的那会儿,老爷子托人买了两张去大东北的火车票,然后用篓子把自家孙子给背长白山那边,那时候的老爷子六七十岁。
从长白山回来后,陈安然自己都不知道吃了什么,熬过了那场大劫,气色好了少许。
但老爷子差点从此一蹶不振,双手双脚都出现了冻疮,按照他事后的话。要不是捡着安然吃剩下的那东西,他就完完全全的撂倒在那长白山那格拉里了。
乌鸦尚有反哺之心,何况有血有肉的人?陈安然上山采药,下山拜佛,硬是把老爷子给鬼门关里吊了回来,只可惜好景不长,几年多以后老爷子依旧是走了。
刘家老爷子前去吊唁时,直接搬着小板凳把大门一堵,张嘴便骂,
你陈朝生也忒不是的东西,安然还没长大你个老狗就敢走啦?
你个生儿子没屁儿的玩意儿,老子把你粪门儿给你堵上。
老子跟你骂了这么多年还没骂够,你可敢起来再骂一架,我让你两句便是。
刘老爷子堵着灵堂骂了一个钟头,陈家人除了陈六牛劝了两句,硬是没有一个人敢吭一声。
最终刘家老爷子,哇的一声呕出一大滩鲜血,又哭又笑道:“朝生叔,您慢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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