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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在问的同时也清楚地想象到这可能是个潘多拉魔盒,也许一问开,就会有什么吓人的东西跳出来,叫她防不胜防,又不愿意叫人给瞒着一点都不知道,索性就给自己定了过把瘾就死的计划,唔,这个“死”字不是真正要死,就是随便说说的。
她没想过要死,重活一世,也许上辈子她的莫名其妙的就死了,这辈子她绝对不想要再莫名其妙的就死了,这种悲催的事还是不要再经历两次的好。
罗方看着她小心翼翼的表情,露出些许为难的表情,“我并不是个多嘴的人。”
这样的话,在景灿灿听来无非就是她脱了裤子等着,结果他就给她看这个的意思——她忍不住想笑话罗方的装模作样,理智告诉她不能这么做,巴巴地看向罗方,双手合十,“你告诉我吧,看在卫殊的份上,别叫我像个傻瓜一样被瞒在鼓里——”
从她的嘴里再说出“卫殊”两个字的时候,能轻易地听出她的迟疑,如果有可能,她都不想提起这个名字,万般希冀的眼神,就那么牢牢地看着他。
罗方浅喝了一口茶,眉头微皱,虽然脸上依旧有着笑意,笑意还是减了很多,回避他的视线,并没对她的眼神对上,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再次对上她的目光,“我并不想让你知道这个事,对我来说真是件挺遗憾的事……”
她听得很认真,试图消化这些话,精致美丽的小脸甚至还染上一些迷茫,她不解地看着他,慢慢地,她的眼神多了些别的东西,那是一些震惊,似乎她也想到了什么,——轮到她躲避罗方的视线。
她甚至是站了起来,急慌慌地,都差点将桌上的杯子碰落在地,她清楚地看到罗方立即站起来将杯子给按住,再清楚不过他对这茶具的喜爱,连忙微弯腰,“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于礼貌上,她从来不会有什么错处。
就是这一次的礼貌,让她的动作显得有些晚,并被罗方拽住了手臂,——他只是一拽,她就呼疼,且紧紧地皱着眉头,咬着唇瓣,已经是难以忍受。
就这份娇态,叫罗方心头似乎一震,也将她放开了来,微沉着声音,“你已经猜到了吧,不想面对是不是?”
微笑,且微沉的声音,都是些不太叫人愉快的东西,她想,手下意识地抚上被他拽过的地方,觉得那里特别的疼,本来就娇气,何况这身体年轻得很,就更疼了,她摇头,慌乱地试图否认,“不、不会的,不可能的,他不会的……”
“他是谁呢?”罗方笑笑地瞧着她,“要不要跟我说说是谁呢?”
好像她所有的心思,都被他知道了。
“没谁——”她悻悻然地回答,还是有几分死鸭子嘴硬的味道,“啊,我刚才说了什么嘛,有说了什么嘛,好像没有嘛——”
说到最后,她就装傻了。
罗方并不会让她的装傻给装过去,在他个眼里,她有些小狡猾,但是年轻女孩儿的小狡猾并没让他太上心,有些人总想表现得与众不同,他见识过的女人、或者是女孩儿都太多太多,——“不敢说那个名字吧?”他笑得问。
她忽然有一种发现,他笑起来非常随和,——可她不一样,觉得这笑起来跟阴险的毒蛇一样,甚至是就这么笑着就会可能给她个一刀,手心里有点湿,那是汗意,迫不得已地坐在俨然已经快到春天温度的茶室里,她有些热。
“我有什么不敢的!”她还装腔作势。
只是,她仿佛没有察觉自己一直在躲避他的视线。
罗方笑得更亲热些,站起身来坐在她的身边,俨然如同她的长辈般,“你真想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吗?你想想看,就是他的出现,才让你的生活变得乱七八糟,甚至不能同卫殊在一起,他什么样的人,能有什么事是不如意的,你不同他好,事情就弄成了这样子,你没得到一点好处,平白无故的就被泼了脏水——我那个姐夫,不就是因为你的关系太复杂不喜欢你的嘛?”
她一怔,将他的话似乎听了进去,嘴唇动了动,话到是没说,想要否认,却否认不出来,只得是软弱无力地说了句,“他们本来就不喜欢我……”
听上去,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她精神极度蔫巴。
“我姐姐比较钟意隔壁家的景教授女儿,”罗方加一把劲儿试图劝服她,“你也是景教授的女儿,怎么就不能呢?”
“话是没错。”她下意识地就接了话,接了话后那个脸就皱得跟揪紧的包子一样苦恼,颇有些自怨自怜起来,“人家又不认我,我哪里算是景教授的女儿了?”
她也不问别人是怎么知道的,只要有心人一查,就能查得出来,更何况她也知道卫家的人根本就是清楚她的底细,再问就显得有些二百五了,因为卫家知道的事,罗方哪里有可能不知道!
“那是件简单的事。”罗方说得很轻巧,就跟肚子饿了就得吃饭一样轻巧,“你就不想同卫殊在一块儿吗?为了卫殊也不想做些努力吗?”
她几乎都没有迟疑地就回答了,“当然愿意。”
声音还很重,惹得罗方轻轻拍手,算是鼓励她,“跟陈烈扯清楚吧,跟他断得一干二净,就不会再有人觉得你有什么事叫人不太容易接受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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