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煲仔饭店里的生意非常好,周围吵吵嚷嚷的,唯独沈青他们那一桌寂静无声。
郝苏桐和于大海不熟,出于礼貌寒暄两句,后边就不怎么搭腔了。冉静从进门就一直冷着脸,不管于大海怎么哄,态度都非常冷淡。
沈青无所谓,反正她也没打算跟冉静从此化干戈为玉帛,迅速从仇人升华到闺蜜。由于她胃口不太好,吃饭吃的特别的慢,同时也是无声的在传达另外一个讯息:希望他们快些走。
于大海在生意场上打滚多年,这种气氛之下,自然不会久留。他等到冉静筷子一放,适时抽出纸巾递过去,客套两句便扶起她往外走。
郝苏桐朝沈青递了个无奈的眼色,回头望向门外准备去取车的两人。只是随意的瞟了一眼,却看到有个乞丐从大门柱子后面踱出来,佝偻着背蹒跚地朝他们靠过去。
乞丐走路的姿势非常怪异,他加快速度的同时,偻烂的衣角下隐约露出闪着寒光的刀锋。
是邹云昌!郝苏桐电光火石间反应过来,根本来不及多想,人已经往门口奔去并大声狂吼:“冉静小心!”
兴许是周围太吵的缘故,又或许是于大海太过专注别的事。他并未听见郝苏桐的叫声,而是开了车门习惯性回头,体贴的请冉静上去。等他发现目露凶光的邹云昌,本能地挺身将冉静拖开。
可惜他的动作还是慢了一步,冉静的后背及左臂被刀锋刺伤。另外一把锋利的刀子,更是直接扎进他的后腰。所幸郝苏桐及时赶到,没给邹云昌再次补刀的机会,飞起一脚将他踹到一旁。
邹云昌在地上滚了两下,挣扎着爬向饭馆临街的落地窗外。那张被火烧得扭曲变形的脸上,缓缓浮起一抹残忍的笑意。趁着没人注意到自己,他抖着已经有些失控的手,拼命往结满血痂的衣服里伸。
突如其来的变故,很快引来一大群人远远围观。饭馆里的人也纷纷放下筷子,全围到落地窗前看热闹。沈青亲眼目睹了一切,吓的整颗心都要跳出喉咙口。她愣怔片刻,即苍白着一张脸跑向门口,极度恐惧地往外挤。
郝苏桐一手一个,扶着受伤的于大海和冉静,大声制止沈青出来,并吼着围观的群众求人报警。冉静身子软绵绵的的靠在郝苏桐身上,目光对上为了她而受伤的于大海。原本晦暗、混沌的眼神,忽而变得明亮,渐渐湿了眼眶。
“沈青,快报警叫救护车!”郝苏桐冷汗淋漓,他瞥一眼纷纷往后推开的围观群众,额上经脉毕现。
沈青听见他的叫声,浑身都抖得跟筛糠似的,无措的拿着手机拨打报警电话。
“匪徒身上有炸药,窗子后的人快散开!”怒喝声落地,三条人影敏捷地人群中蹿出,一个扑向郝苏桐他们,另外两个冲进人群,力大无比的将沈青拖出去。
“轰隆”一声巨响,煲仔饭饭馆临街的落地窗,瞬间被炸得粉碎。沈青被人摁着背,肝胆俱裂的跌坐到地上,耳边空余轰隆隆的声音,不停回响。
她不知道自己被带离了多远,脑子只有一个执着的念头,不能失去这个孩子。可是小腹传来的痛感,那么的清晰强烈,又那么的揪心。
回过神的郝苏桐,顾不上自己身上被碎玻璃刺伤,推开护着自己的人,一股脑跑到沈青身边颤抖着将她抱起:“沈青,告诉我你有没有怎样?”
“苏桐,孩子……”沈青神情木然的望着他,一开口眼泪就落了下来。
郝苏桐嗓音嘶哑的抱紧她,尽量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没事了,我们以后还会有的,相信我……”
“我爱你,苏桐。”沈青呜咽着说完,瞬间疼晕过去。
郝苏桐终于忍不住痛哭失声:“我也爱你……”
等不及警察过来查看爆炸现场,郝苏桐强忍酸楚,第一时间将沈青抱回车上,同时又吩咐哥哥派来的人,把冉静和于大海也一并抬上车,风驰电掣的赶往附近的医院。
由于近年国家对枪械、火药的管制相当之严格,加上邹云昌逃狱后,经济能力有限,所以爆炸殃及的范围并不是太大。除了煲仔饭饭馆受了大损失,便只有他自己被炸成了一团肉泥。其余受了轻伤的围观者,多数都是被炸开的碎玻璃扎伤。
郝苏桐等医生处理完自己身上的伤口,立刻去妇科病房看沈青。医生说病人惊吓过度动了胎气,孩子有轻微流产征兆,建议住院保胎。他二话没说,当即签字同意保胎。
趁着沈青没醒,他转头去外科病房,询问于大海的伤势。结果比预想中的要幸运,于大海腰部的脂肪较厚,邹云昌力道不足,扎进去的那一刀没有伤及内脏。
听完医生的解释,他松了口气,回到妇科病房,通知丈母娘过来照顾沈青。稍后他冷静下来,不由自主的去了隔壁的病房,看望冉静。
由于左臂和后背有伤口,她只能保持着蜷缩的姿势,面朝墙壁靠在枕头上。郝苏桐站在门口看了半晌,一言不发的转过身。
“等等……”冉静出声叫住他,原本安静的神色,有了一丝细微的变化。
郝苏桐顿住脚步,没有回头:“你有话要说?”
冉静的视线落向白色的墙面,淡淡的扯开嘴角:“沈青醒了的话,请麻烦转告一声,对不起!”
郝苏桐几不可见的扬了下唇角,迈开步子离去。等了20分钟左右,丈母娘着急忙慌的冲进病房,听说沈青和孩子都没事,马上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正好有警察上来找,郝苏桐简单解释下,就跟负责办案的警察回了刑警队协助调查。
邹云昌本身有罪在身,加上逃狱,自杀式将自己炸死,警察例行问了些问题,并没继续追究的意思。这意味着有些秘密,也将永远尘封。郝苏桐如释重负的走出刑警队大楼,远远看到陈肖和大哥站在车边,表情各异。
他步伐从容的走过去,先给了大哥一个拥抱,跟着抱了下陈肖,沉声道谢。
郝苏杨见他没事,斜一眼陈肖,自顾上车走了。陈肖耸肩,拍拍郝苏桐的肩膀,也上车走了。
沈青醒过来时,已是当天凌晨。她一睁开眼,郝苏桐那张刻满了关切的俊脸,倏然在眼前放大。转着眼珠望了他几秒,她喉咙干涩的问:“孩子是不是没了?”
“孩子还在……”郝苏桐见她醒了,低头温柔的含住她的唇,眼睛湿漉漉的。
沈青让他吻得透不过气来,眼泪一直扑簌簌的往下落。
郝苏桐移开唇,温柔的将她抱住:“别哭,都过去了。孩子好好的,我们也要好好的。”
“苏桐,我爱你!”沈青伸手环住他的腰,顿时泣不成声。
“我也爱你!”郝苏桐收紧手臂,再次温柔的覆上她的唇……
邹云昌一事悄无声息的翻过篇,日子慢慢恢复往昔的平静。沈青的肚子也一天天大了起来,她和叶婉商量之后,专门请了一位老师帮忙管理琴室。
平时没事两人就相约逛街、喝下午茶,或者帮何悦带下苗苗,一起上孕妇学习班听课,怎么舒服怎么过。偶尔在街上碰上冉静,大家客气的点点头,一笑而过。
郝苏桐忙工作的同时,尽量抽出时间陪伴沈青,并愧疚于从未正式跟她求过婚。某天,他经过深思熟虑后,假装随意的带了三本杂志回家给她看。
一本是珠宝的,一本是婚纱的,还有一本是别墅样板房的。晚上两人洗完澡,如漆似胶的腻在沙发上看育儿节目。他假装淡定的翻开婚纱杂志,问沈青哪一套比较好看。
沈青不疑有他,随手指了一款白色的宫廷婚纱,接着看电视。郝苏桐暗暗记下,换上珠宝和别墅样板房的杂志,语气随意的继续问。
一一回答完毕,沈青嫌烦地勾下他的头,热烈吻了上去。郝苏桐狂喜莫名,正欲进入下一步动作,沈青忽然抽身大笑:“被骚扰的感觉爽不爽?”
“爽是爽,但是不够。”郝苏桐捉住她的手,轻轻放到嘴边细吻,一脸的无可奈何。
沈青将视线移到电视上,假装不懂他的意思。
郝苏桐亲了一阵,认命的把杂志带回房里,迅速用笔做上记号。转眼夏天就要过去,他在国外定下的婚纱、珠宝都已托运回国,作为婚房的别墅装修也进入尾声。
他想着等宝宝顺利降生,一出月子就把沈青带过来,骗她穿上婚纱,尔后郑重求婚。整个计划,在他看来简直完美无缺,沈青一定也会觉得惊喜。
10月底,天气越来越凉爽,而沈青的预产期也快到了。两个妈妈担心不已,又见预产期相近的叶婉,早早住进产房待产。两人一商量,也逼着她提前住进同家妇幼医院的产房。
老天大概看不得他们过的太顺,沈青在距离预产期还有10多天的情况下,半夜突然阵痛。原本计划好的剖腹手术,根本来不及准备,人已上了产床。
郝苏桐被她吓得够呛,又担心她坚持不住,果断坚持要求陪产。沈青起先只觉得隐隐疼,正想着生孩子也没那么难,谁知过了10来分钟,宫缩带来的痛感越来越强,腰也酸胀得让她喘不上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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