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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眼前遮着的一层纱被掀开,沧桑飘渺的雨雾落在大地上,嘀嗒嘀嗒的声音络绎不绝。当通天终于看清楚周围时,脸上一凉,伸手一摸才发现是雨水,而他再也感受不到戮仙剑和陷仙剑的力量了,无疑是陷入了一个趋近于完美的幻境。
大雨滂沱,洗刷世间尘土的雨水从天上泼下,通天不到片刻就淋湿了全身,下巴不住的滴落着水珠,他却怔忪的注视着面前的碧游宫。青砖瓷瓦依旧,只是积着一层水泽,整座宫殿安静的独立于雨天之中,仿佛被整个世界遗忘了。
一时间通天的脸色动容,明知这应该是内心投射的幻境,却还是忍不住泛起凄凉的感觉。这便是封神榜之后的事情吗,万仙来朝的碧游宫不复辉煌,门人凋零……那个自己不愿意去细想的未来。
踩在地上的脚步溅起水花,白玉为阶,他慢慢走过一层层通往殿门的台阶,最后停驻于紧闭的殿门前。通天苦笑一声,指尖微颤的放在门上,细细的抚摸着上面的雕花,自碧游宫建起有多少年未曾这般冷清,而他这个截教教主只剩下残存的名头,
心里堵着一口气,酸涩异常,通天不愿见到推开门后也是空荡荡的一片,那样的悲哀令圣人都会发疯。但如今连天道都不愿庇佑碧游宫,任由瓢泼大雨打湿了这个原本气运极重的地方,谁又会在这里等待着自己的到来。
失去了圣人一念引动天地的能力,他靠着双手推开这扇大门,殿内清凉的空气从门缝中一点点溢出。
一如自己猜测的那样,干净得没有带上半点人的气息。
蓦然,失落中的通天睁大了眼睛,黑亮的双眸里倒影着一个颜色,那是彩霞也不及它夺目的明紫色。迟疑的抬起头,那人的神色依旧淡漠无情,纯白的长发里总是流显出浅浅的紫意,就和他的眼眸一样蒙着光彩,清渺如烟。
没有他认识的鸿钧那样带着鲜活的气质,哪怕是同样的一身紫衣,眼前的青年却发色洁白,纵然面容如画般出尘古典,也掩不去那份骨子里透出的冷意。无喜亦无怒,以身合道的道祖早已失去了大部分感情,这个……才是他记忆中的师尊。
可是……
不是同为三清的老子、元始,也不是截教幸存的弟子。
明明彼此间师徒亲缘淡薄,他却站在碧游宫里,是唯一一个在这里等自己的人。
“师尊。”
将所有的景象收入眼底,通天眼眶一红,低下头呐呐的喊了声。
鸿钧只是颔首了一下,并未没有说什么话,就侧过身往殿内回走。通天抿了抿唇,对这种冷淡的反应有些不知所措,以往就算是做错了事,鸿钧还是会有所表示的来敲打自己。
原来比起教训,这副态度更让人提心吊胆。
话说……他不应该是隐射内心的幻觉吗,为什么他还是不敢挺直腰板来说话?通天偷偷打量着走在前面的紫衣道人,而对方也似有所感的回过头看了一眼。淡紫色的眸子冰冷而睿智,隔着前世今生的距离都仿佛能看透徒弟的小心思,通天只觉得背后一寒,就立刻乖乖跟了上去。
来到大殿上方的云床之前,鸿钧停步于此,微微抬起头看着墙壁上雕刻的字,那是‘道’。随着师尊的反应,通天也渐渐把目光放在了曾经用法力刻下的墙壁上,不同于老子的淡漠随意,也不似元始的浩然平和,他的字和他的人一样充满着张力,隐隐的孤高和自负在笔锋间流露一二。
注视着良久,通天下意识的笑了,恍然间他又看到了当年意气风发的自己,天不怕地不怕,手持诛仙剑便敢站在所有圣人的对面,因为他是那么的相信自己不会败给他们。
“你可知你错在了哪里?”
半响,鸿钧的声音里终于有了一丝惋惜,在他的眼中,这个字代表的‘道’就像一柄绝世宝剑,可惜宝剑刚过易折,再也无法在世间展露其风采。通天听闻此话,眼底浮现出藏不住的伤痛,殷商时期的事情绝对是他一辈子最难忘的教训,可是他从不认为自己做错了。
“我错了吗?”
再来一次,他依然会为了截教而站在所有人的对立面。
鸿钧沉下脸,一股无形的压迫感扑面而来,令被指责做错事的通天更加不忿,从头到尾的所有事情,他就当得上一个光明磊落,除了在发现阐教十二金仙太过嚣张时……打压过一次。
“你若没错,为何截教会落得如此下场。”
“天机被你蒙蔽了,我又怎么掐算到未来的情况,况且你明明说需要封神榜封神而已,凡界的王朝气运关吾等何事,要真说起来,我和老子、元始他们的做法没什么区别吧!”
从来都没有听到鸿钧这么说过老子、元始,单独被训过许多次的通天委屈了,重生前这么说,重生后还变成幻觉里这么说,凭什么做错事的总是自己。
“你这个榆木脑袋,就因为你的大意,身体被占了都不知道。”
“……什么?”
“你没有感觉到吗,罗睺的杀戮之气和你的杀伐之气相似,他的身体被封印在紫霄宫,然而因你身为圣人却险些入魔,罗睺借用你提供的力量复苏了魔道,灵魂逃出后,选择你作为他行走世间的容器。”
“等等,你在说什么?这些事情我都不知道!”
越听越不对劲,通天根本不知道重生前还有什么后续事件,惊疑不定的喊道。鸿钧不再言语,清浅的笑意却诡异的浮现在面容上,那种浓重的违和感几乎让通天无法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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