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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战馆在学堂的深处。
作为蜀城惟一的一所学堂,学堂修得很大,占据了整个蜀城的东边,学堂共划分出了四块区域。靠近城中心的区域被称为学堂外院,在这一片区域活动的都是些孩童以及那些实力徘徊在最低考核标准线上的人。
继续往学堂深处走便是低级院区,整个学堂的所有公共课堂都集中开设在了低级院区,“所以这边人最多也最热闹,司徒大哥,有没有兴趣去看一下我们的课程?”
挑战馆说是还要往深处走,在去挑战馆之前先顺路参观一下学堂也不错,今天本来也就是出来逛熟悉环境的,“好”,司徒静点头。
学堂开设的公共课严格来说其实只有一门,那就是历史课,除了这门历史课,其他的课程相比之下更像是兴趣班,因为只有历史课是所有人都强制必修的,而其它课程大家可以按兴趣自由选择。
历史课的内容随时会根据实事进行更新,而蜀城的人每年都必须重修一次历史课,为的就是不忘过往,铭记住那些曾为蜀城做出过巨大贡献的人。
教授历史课的是一位精神矍铄的长者,他穿着一身考究的青色长袍,长至胸前的白胡子打理得相当漂亮,他看上去相当斯文有礼,说话也是不紧不慢,一看就已经令人先心生了几分信服,他很像是那种倍受人追捧的说书先生,说是上历史课,其实更像是在听他说书讲故事。
这位说书先生,哦,不,历史课老师,他说起那些过往的史事来分外精彩,他轻捋着长须分明是在不紧不慢的说着,语气听着并不见得有多么的慷慨激昂,但听的人却凭空听出了那寥寥几句话里的曾经惊心动魄的跌宕起伏,宽阔的教室里坐着满满的学员,学员们都在台下听得入了迷,情绪随着教官的讲述授课而起伏着。
司徒静晃了晃脑袋,摆脱了莫名陷入的低迷情绪,这位历史课的老师正在讲的是蜀城五十年前曾经面临的一场差点要灭城的危机,这会儿正在铺垫,说的是当初所有蜀城的人是多么的绝望无助。司徒静可以理解那种感觉,但理解归理解,司徒静又不是当事人,对于当时发生的事情对于那时那些人的感受,司徒静没有经历过自然无法感同身受,可他刚刚却有一瞬体会到了那一闪而逝的绝望之情。
有古怪,司徒静心生警惕,不过随即又放下了心,他并没有感受到任何恶意,而且他并不是刻意被针对的,应该是台上的这位历史课老师放出了什么奇特的大范围技能。这技能很有可能是精神类技能,司徒静看到课堂里坐着几个熟面孔,是姜余他们几个,他们虽然在认真的听着还一丝不苟的记着笔记,但他们那状态跟旁边明显已经被影响了情绪的其他学员完全不一样,司徒静看向旁边,带他过来的林清看上去也没有被影响,也许这技能实力高的人可以直接免疫掉,被影响了情绪的大部分学员看上去都是些年纪并不大的孩子。
历史课老师的这种能力司徒静总感觉有点熟悉,司徒静好好回想了一番,想起了他在浮岛的森林里发现的那十几级残破的台阶,当时他一站上那台阶情绪就被影响了,一瞬竟感受到了台阶上雕刻的图案上所表达出来的情感,历史课老师的这种能力和那残破台阶,这两者间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司徒大哥,百里老师的课讲得不错吧,我们小时候也是像这些孩子们一样听得如痴如醉呢,百里老师讲得太精彩了,好像把我们也带回了那个时候一样,不过长大了再听反而就没那个感觉了”。
“百里老师有异能?”
“恩,其实也不算是异能吧,我听陈长老他们说,这是百里老师的特殊能力,是血脉传承带来的能力,可惜百里老师好像是百里一族的旁支血脉,掌握的能力就只有这么一项,而且只能对先天实力以下的人才能起作用”。
“百里老师自己管他自己这个能力叫做共情,他可以同时让整整一百名先天实力以下的人产生共情,可惜咱们蜀城就只有他这么一位有这种能力的老师,前年入学的适龄孩童太多了,可把百里老师给累坏了,我那时还有幸跟着蓝队长一块出城去给百里老师采了一次清心花来给百里老师补身体呢。清心花吃了提神醒脑用来滋养精神力是最好的,可惜就是长得太少了,也不好采”,林清絮絮叨叨的说着,因为他对那次的任务印象非常深刻,那是他取得出城资格后第一次出城做任务,那次他毛手毛脚的差点没送了命,还好蓝队长救了他。
听了一节历史课,从课堂出来,林清又兴致勃勃的拉着司徒静去参观画室。
画室?这里居然还有画画课?按理来说,像蜀城这种人人充满危机感,所有人都在无时不刻的渴求提升实力的地方,画画这种充满了闲情逸趣的东西一听感觉就跟这座城市搭不上边吧。
不过司徒静跟着林清进了画室才知道这里的画画课跟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而画室里正在讲台上画画的那位画师更是完全出乎司徒静的意料,司徒静总觉得画画是斯文人才会搞的玩意儿,但画室里的这位画师却是怎么看都跟斯文这个词搭不上边。
诸位,你们能想象得到吗,一个身高足足有两米的铁塔般的壮汉捏着一支细小的画笔在画画是什么样一幅辣眼睛的画面,这违和感也忒重了吧!
不过这画是画得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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