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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真相显谜团尽解
(一)
楚仁义道:“当然记得,并且记得清清楚楚,我时常为此自责。()为他们强出头而不尽保护义务,此乃吾之大过。”
上清道:“我们当ri怀疑什么人有重大嫌疑?”
楚仁义道:“李泽光与胡子成嫌疑最大。”
上清道:“现在已证实,‘李泽光’就是胡子成。”
楚仁义道:“张中汇、汪铭扬等人在胡府之中,也就是这里,见过‘李泽光’。贺云镜在离这不远的胡家庄园处会见胡子成。这并不矛盾,算起来,胡子成有充裕的时间装扮成李泽光,打发走张中汇,再去与贺云镜见面。”
上清道:“这不就得了。”
范逐世接口道:“不对!既然当时胡子成并未杀人,那么凶手是谁?”
天生笑道:“范总捕,你当了这么多年捕头,可真是白干了,既然杀人者并非胡子成,那自然是周……周全。”天生说到周全之时,似乎也微微觉得不妥。
范逐世立刻说出了此时所有人心中的疑虑:“如果在金砂村行凶者乃是周全,那我们刚从这长流村启程回苏州府之时,见到的周全是怎么回事?”
天阳也觉得似乎解释不通,却仍是勉强分析道:“我们遇见周全的地点,距此不远,依照时辰来算,这个假的‘周全’,也来得及在约见张中汇之时赶到此地。也就是说,胡子成只需假扮成周全,在道上与我们打个照面即可。他这么做的用意,是要令我们不去怀疑周全。”
范逐世说道:“这就是我最难以解答的一点。”
天阳道:“我不是解答出来了么!”
范逐世道:“不是这一点。”
楚仁义点头道:“我明白范总捕的意思。”
这场之人,除上清、楚仁义、天阳、天生四人,其余众人均不知范逐世到底在疑惑何事,天阳充满漏洞的解答,已令他们感到满意。
楚仁义说道:“范总捕想告诉我们的是,师父说过,一个人无论如何打扮,都不可能伪装得与另外一人完全相同,除非这个人根本不存在,又或者另一人割去了周全原本的脸皮,套在自己脸上。只不过,师父用手在他面上抹过,早已证明,当ri咱们遇见的周全,并非他人伪装而成!而那个所谓‘假’的周全,能在我们众人眼皮底下ziyou穿梭,却不被察觉,你们不觉得与事实不符么?”
范逐世点了点头,楚仁义说出了他心中的疑惑。
天生道:“谁知师父是否摸错了,也许那个‘假’的周全,正是胡子成所伪装!”
天阳点了点头,低声神秘地说道:“也只有这一种可能xing。难道,胡子成也早已将周全杀害?而我们以往看到的周全,均是由胡子成所假扮?”
范逐世道:“似乎周全与胡子成并没有同时出现过,那是否更能说明什么?”
楚仁义仔细思索一番,坚定地说道:“不可能!我可以证明,有两个人同时出现的情景。”
范逐世问道:“什么时候?”
楚仁义道:“就在那一ri,天阳负责引开周全,而李泽光很快就来追捕天生与周满。()我相信那个时候,周全还没脱离天阳的视线。”
范逐世道:“但这两人也没有同时出现在你的眼中。或许他迅速摆脱天阳少侠,便来追杀天生与周满。”
天阳道:“不,当时是我要摆脱周全,并且我故意花了很长时间,来为天生他们争取回城的机会。”
范逐世道:“总之,胡子成和周全并没有同时出现在你们任何一个人的视线中。”
楚仁义道:“但若说胡子成以一人之力,能做成那许多凶案,我可怎么也不信。”
天阳也同意大师兄的看法,说道:“除非胡子成有分身术。”
天生道:“要我说,定是师父弄错了,周全必为胡子成所假扮。”
上清在一旁提醒道:“天生用不着怀疑师父。你们是否还记得,那个时候,我除了摘去周全的头顶毡帽,还用沾满灰尘的右手,在他脸上抹了两道黑印,这并非无意之功,目的便是为了证明此人之真伪。我敢确定,那是一张真实的面庞。”
范逐世细细咀嚼着上清之言,过了片刻,他问道:“若道长所言无差,那还有另一种可能xing!胡子成是周全所假扮!”
上清答道:“我可以肯定的是,他们必然有两人配合,才能成事。”
范逐世问道:“道长的意思是,我们在大道上遇见的那个周全是真的?而胡子成也真有其人?”
上清笑道:“有何不可?”
范逐世摇了摇头,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
楚仁义说道:“我们不妨倒过来想想。那个周全既然是真人,而不是胡子成假扮。那么,动手杀害徐家六人的真凶便是胡子成。而胡府之中的李泽光,则是由周全前去伪装成的。”
上清道:“只要胡子成卧房中藏有密道,外人便可随意进出,而不惊动居住在其他房舍中李泽光的那些下属。”
楚仁义应道:“没错,胡子成也可神不知鬼不觉地外出杀人。”
范逐世道:“但是有一点,道长还是没解释通。”
天阳点头道:“范总捕没说错,你们怎么解释在附近庄园之中,与贺云镜会面的那个胡子成呢?”
楚仁义道:“那个……那个胡子成是由周……周全假扮的?”说到最后,他声音渐渐低了下来,语气也不禁变成了疑问句,在他内心之中,也对自己的回答感到怀疑。因为他知道,师父曾经说过,一个人无论如何伪装,都不会与另一人完全相同。即便借助目标人物的脸皮,可以做到这一点,但周全怎么可能撕下胡子成的面皮来假扮他?在这个谜案中,胡子成才是主谋,他绝不会为了一个不在场的证据,甘愿撕下自己的面皮。天下间,没有一个人会傻得去做这件蠢事——极为愚蠢的蠢事。
上清似乎看穿了楚仁义的思想,笑着问道:“你为何不去想一想这个不敢想的念头?“
楚仁义闻及此言,只是痴痴地呆在当场,他不是不敢想,只是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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