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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煜脸色一滞,想到他为了许超惨死,曾对甘琳横加指责,对她也不公平。
他歉然看了甘琳一眼,想说点啥,就见一队军士穿越人群,笔直朝县衙大门口走来。他赶紧迎了下来,对着领头的大汉,深深一拜,感激的说:“许二叔,多谢来援,我替江东百姓拜谢了。”
那位同样用湿帕子蒙脸的大汉,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一座黑塔,连声音都是**的。他侧身避过,没受这一礼,还粗声大气的说:“秦大人,我老许粗人一个,讲不来那些民族大义。我也不玩虚的,摆明了说,提着脑袋跑这一趟,我就是为了小超报仇的!”
这位也太不怕死了吧,跟许超完全是两种类型的人嘛!甘琳惊奇的瞪大了眼,差点把眼瞪得脱窗了。
秦煜倒是了解许二爷的性格,低声说:“许二叔光明磊落,不怕死,可也要为手下的弟兄着想。记住,你们是受命而来。相关的手续,我会找人处理好。”
“那就多谢秦大人了。”许二叔拱了拱手。他虽鲁直,却也不是不知好歹,私自出兵的罪名非轻,搞不好老许家都得搭进去。侄子的仇不能不报,哪怕豁出他的老命也在所不惜,但是能够假公济私把仇报了,他当然是更乐意的。
“许二叔带了多少人来?”秦煜也不再说客套话,直奔主题。
他就在大门口把情况问清楚,直接给许二爷下达了县城全面管制的任务,同时,秦煜会亲自把城里的大夫集中逐门逐户检查,凡有疑似鼠疫感染者的人集中关押,并且建药棚,统一安排人手熬制防疫汤药,并派专人施药。
江东县城人口是全县最密集的,奚樵想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让瘟疫爆发,肯定是打算从县城朝四面乡镇扩散。
秦煜把县城掌控住了,对于挫败奚樵的计划好处是不言而喻的。但是,奚樵也不会坐以待毙。所以,甘琳提起的心一直没放下来。
甘琳主动揽了熬药与施药的活儿,带着衙役们就在县衙大门口,搭起了五个大药棚,熬药的锅灶就搭在药棚里。她先把家里储备的药材都搬出来,熬了五大锅汤药,药香浓时,长街的,一阵如雷动的马蹄声响起,她直觉就是奚樵到了。
果然,一群锦衣卫骑着马,簇拥着一辆四匹马拉的马车疾驰而来。
药棚里,本来等着喝药的人纷纷抬头望过去,很快有人叫道:“那是锦衣卫奚少督公的马车!”
甘琳看了喊话的那人一眼,认出是楼晓晓的一位族兄,没少借着探视楼晓晓的名义,到甘家来打秋风。她不由得猜测,楼晓晓跟锦衣卫勾结很紧密,楼家人其实也是清楚的,不然她的族兄不至于认出奚樵的马车,还挺得瑟的样子。
想到这里,甘琳的眉眼越发清冷。大难当头,江东县的人还不能团结,还要巴结奚樵这个杀人狂魔,简直嫌死得太慢了。
“谁再喧哗,就不给药他喝,让他染了瘟疫死了算了!”甘琳大声警告,压下药棚四周的骚动,警惕的看向越来越近的奚樵一行。
如雷动的马蹄声,简直像是擂在人的心头,震得人心跳加速,甘琳甚至感觉心脏都快要被震得爆掉了,脸越来越白,要不是想到秦煜一定会赶来,她都要掉头躲进县衙里了。
马车停下来,离甘琳站的地方不到五米,车帘掀起来,奚樵那张浓墨重彩的脸露出来,锐利的眼神逼视着她,凉凉的说:“你很好,胆子很大。”
甘琳的心跳骤止,舌尖不受大脑控制的搅了一句:“甘琳不懂奚大人什么意思?”
“还敢跟咱家装傻?”奚樵声音更冷了,画得艳红似血的嘴上扬,露出淡淡的笑意,看在甘琳眼里,却觉得无比狰狞。
气节什么的,甘琳是顾不上了,吞了吞口水,弱弱的说:“甘琳不敢。”
“你说笑话吗,你还有什么不敢的?”奚樵冷冷的说。
他就奇了怪了,怎么就对这个丫头那么仁慈了,以至于容忍了她一次又一次作对,要是换一个人胆敢这么违忤他的意思,怕是早就被他零拆入腹了。
“天越来越热了,咱家还少一把扇子,不介意剥了你这嫩滑的脸皮,亲手做一把团扇。还有这脖子,不知道卤了,比卤鸭脖子的味道会不会更鲜美些。”
奚樵的声音缓缓的扬起,话音阴柔绵软。
听到他的声音,甘琳第一时间在想,要是不考虑他是个少了零部件的男人,其实那声音还能算是悦耳动听,要是哪天不做太监,改行唱戏,绝对是大红大紫的名角儿。
当然,甘琳马上又悟过来,这时候可不适合走神,尤其是奚大魔头分明眼神都红了,跟饿狼般凶光锁定了她,心里都发毛了。
然后,她才后知后觉的去想奚樵说的那番话,打了个激棱,该死的奚魔头残忍嗜杀,都敢把整个江东县的十几万人弄死,修炼那个丧心病狂的魔功,说剥她的脸皮,还不跟玩似的啊!
甘琳在寻思装晕死是不是能躲过这一劫时,奚樵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挑了挑斜长的浓眉,漆黑的眼里寒芒闪过,锁定了,嘴角慢慢地勾勒出一抹笑竟敢,轻轻地开口:“笨蛋,还不过来侍候!”
呃,这是要放她一马呢,还是暂是把她小命留着?甘琳一愣,下意识的走了几步,又猛的刹住。
不行,不能屈服,她绝不能向奚魔头屈服!
她咬了咬下唇,齿间绽放出血腥味,突然就没那么怕了。
本来是随意的歪靠在马车里,奚樵这时坐直了,周身的冷意暴起,离得近的人都感觉冬天来了,齐齐地打了个寒战。他阴阴的问:“为什么不过来,怕咱家生吃了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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