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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的异样目光,甘琳没有多大的感觉,甚至于楼晓晓坑不死她不罢休的执着,也无所谓。她现在脑子里就剩了突然冒出来的一个念头:奚樵赶来,是不是要屠城?
这个念头让她遍体生寒,全身的血液都快冻固了。
前一世,她在瘟疫爆发的期间,等于是囚禁在娘的院子里,对外界的消息一无所知,也不知道奚樵有没有干过屠城这种事,不过,即便他干过,瘟疫全面爆发之后,也足以把掩盖屠城的罪行。
况且,前世瘟疫扩散的势头那么迅猛,一爆发就无法遏制,绝不仅仅是四处散播疫源就能办到的。死尸越多,越难以处理,也越有利于瘟疫的扩散。
秦煜的出身及本身的才干,在前世都不应该是个短命的,哪怕是因为瘟疫爆发也不应该,最有可能就是他是被杀的,而杀他的凶手正是奚樵!
难道,今天就是奚樵正式亮出獠牙的日子吗?
奚樵一旦要动手,秦煜是首当其冲的拦路石,必除之而后快。不然,他也不会得知秦煜前往琼花岛,就立马赶去,可见他内心对秦煜是极为忌惮。
想到这里,甘琳的眼神一片冰寒,又怕泄露了心头所想,低头盯着脚前的一颗雨花石,仿佛看入了神,实际上却在想要如何给秦煜警示。
马车里的奚樵,看到甘琳与秦煜并肩而立,风拂过,他们的黑发飞扬,纠结,不分彼此。他忽然有如鲠在喉的感觉,周身散发的怒气越发浓了,阴鸷的眼里折射出嗜血的戾气。
甘琳恰好偷瞟了一眼,捕捉到奚樵看向秦煜的眼神,杀机迸现,这让她越发确信心头所忧的,瞳底一片冰寒,却偏脸很欢快的对秦煜说:“我们是不是该走了,晚了,我怕赶不及看鹤峰夕照了。”
秦煜淡淡的睨着甘琳,就算不明白她搞什么鬼,倒也没揭穿她的谎话。反正他也不乐意在这里跟奚樵耗着。再说,他跟奚樵肯定是要对上的,对方来者不善,不是他曲意奉承就能两全,而他也不屑于跟一个阉货低头。
“奚大人,少陪了,我们有事先走一步。”秦煜拱了拱手,
马车里飞出奚樵凉凉的声音:“秦知府,在你辖下的江东县爆发瘟疫,你竟然还有闲情逸致带女人去看什么鹤峰夕照,你这个知府就是这么干的?”
死阉货,还真是会给秦煜扣帽子,甘琳暗恨,却是忽略了扯出这个不恰当藉口的是她本人,她只是在心里又给奚樵记了一笔黑账。
楼晓晓被三人彻底无视了,气恨难平,用力的攥紧了拳头,手指甲刺破了掌心,她才没有冲上去扇甘琳的耳光。这个可恶之极的表妹,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什么东西都可以理所当然的占有,而她想得到什么,都需要付出努力。就像是眼下,甘琳已经占有了秦煜,现在又把奚樵也勾上,连一点机会也不给她。
“表妹,你怎么总是闯了祸,就想一走了之,让别人给你收拾烂摊子?以前也就罢了,现在,舅母被你逼得带小表弟远避他乡,外祖母也被你关起来,你不去给舅舅收尸,想要让舅舅曝尸荒野吗?”机会都是靠自己争取的,楼晓晓察觉到奚樵不想放秦煜跟甘琳离开,抢着斥着甘琳。
楼晓晓的话音一落,四周的人窃窃私语起来,几乎是一面倒的指责甘琳不肖,同时对甘知县的死因,却都讳莫如深。众人都一致认为是甘知县惹怒了奚樵,落得跟许通判家的大公子一样的下场。
那些议论声虽然不大,也有不少灌入甘琳耳中。她没有发火,冷冷地望着痛心疾首的楼晓晓,唇角有一闪而过的讽刺的笑意。
看在楼晓晓的眼里,没觉得是表妹城府变深了能沉得住气,而是认为表妹无言以对,气得说不出话来。她心里那个酸爽啊,哼哼,这就受不了了,待会儿只怕还有更让你受不了的呢,心里这样想着,又用帕子揉了揉本来就通红的眼,泪眼婆娑的又好言相劝。
“以前是有舅舅在,有外祖母跟舅母,你可以任性。现在你已经把好好的一个家弄散了,表妹,你还不知悔改吗?”
听到这里,甘琳眸色冷冷的扫过装模作样的楼晓晓,又看了看奚樵,忽然笑了:“奚大人,能请教下,我爹还活着么?”
奚樵挑了挑长眉,肆无忌惮的打量着甘琳,凉凉的问:“你凭什么认为本座会回答这个问题?”
本来为再一次被甘琳无视,楼晓晓恨得想吐血,听到奚樵跟甘琳的对话,她又舒坦得不行,笑意盈盈的说:“奚大人勿怪,表妹被舅母宠得不知天高地厚。”
楼晓晓就是要膈应甘琳,同时讨好巴结奚樵,却扛不住奚樵心态扭曲,跟正常人不一样,觉得她比跳蚤还讨厌,突然一挥手,“啪”地一声,一道掌风抽在楼晓晓脸上,直接抽得她倒跌出去,后脑勺触地,当时就流出一滩血来。
“聒噪!”
奚樵阴柔尖细的嗓音响起,让死命咬唇不敢吱声的楼晓晓,顿时吓得失禁,一股异味从身上散发出来,连脂粉香也盖不住了。
甘琳顾不上幸灾乐祸,那奚魔头阴鸷的眼神还锁定了她呢。要是她的回答稍有不慎,这个喜怒无常的阉货,不找她麻烦,她爹就该危险了。
要乞饶呢,还是乞饶呢,愁人啊,她想着,眉头都拧得快打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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