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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年纪孩子,容易往“邪”里动脑筋,灵光一动,大抵猜到了——妈妈呻|吟。
这声急促而来声音又急促地没了,却小姑娘神经上投下了久久回荡涟漪。想想,薄薄墙壁那头,可能是妈妈和男人做那种事,那男人又是那麽样让人心里砰砰——哎,怎么还这么砰砰?干脆,塞耳机,耳不听,心不乱。
歌曲舒缓,适合想些有没。
今天她对妈妈撒谎,实则根本没去好友家里,是和男友开房间——
“李贺,我鱼鳞病,你……嫌弃吗?”自卑地低头。
李贺身子明显僵了僵,不动声色地推开她,脸色不大好,“你怎麽不早说?”
略微难受,“现说了,三天後我生日,那时,再告诉我答案,你到底是嫌弃不嫌弃,到时可别怪我没早说。”
男人,爱我身子多点,还是我这人?相信大多数女孩都有过这样疑虑,一喜也是。
珍珠曾念叨:“你这是不信任你们爱情。”
一喜固执起来也是头牛,“你说那盲人,不跌倒一次,能承认自己瞎了?爱情,不经过考验,总觉得靠不住。”
珍珠说:“那是你还不够爱。当你疯狂爱上一个人,就绝对相信对方也同样疯爱你,相反,你爱得不够时,也会疑心对方诚意。”
一喜恼火,“如果不爱,我会考虑把自己给他?”
珍珠那恶毒丫头毫不留情地反击,“那是你思春了。”
一喜两个闺密,依依和珍珠都没到十八就恋爱了。这几年,眼睁睁看著她们为情苦痛,因爱甜蜜,听著她们肆无忌惮地聊□话题,毋庸讳言,那种缠绵绯恻,那种□,刺激挑|逗,让她渴望,渴望着什麽?
爱情,还是激情,或者哪个多些?
想着这些乱七八糟,很晚才入睡。
第二天清晨。
一喜睡眼惺忪地开门,穿了身蜡笔小露阴|癖模样流氓图案。这是珍珠送十九岁生日礼物,附赠祝词曰——大象无形,大器晚成。
珍珠是个性情中人,她嘴里“大象”、“大器”,引自《道德经》,却不道德极了。
“大器”——名门闺秀;*名器——龌龊丫头珍珠还曾摸下巴预言:
一喜将是晚成大器,届时,金刚被她磨成针,精魂被她吸个干。男人嘛,哼,出来泡,早晚女人怀里栽跟头,而惹上一喜,准没个好下场。
她预言这枚未来之星,祸水红颜,不知到什麽时候才能得道成才,反正眼下道行尚浅,这不,当她看清——沙上,男人戴金丝框眼镜专注读报;厨房里,锅碗叮当,妈妈熬粥;楼下卖豆浆大婶吆喝,地道京腔——
这就是一家人早晨吗?
这样感觉,这样感觉……
转身回屋,擦了擦眼角。
今天上午一喜学校没课,但是她还是以去图书馆查资料为由逃了。
因为妈妈男人正休假中,看他那慢条斯理吃早餐样子,大概是不急于出门,而妈妈吃完早餐就要去烟酒店开铺。
潜意识里,一喜不想和妈妈男人独处一个屋檐下。
下午回家前,先给妈妈打了电话。
妈妈要她赶紧回家,说是那个男人已经准备好了晚餐。
一喜进门,看见男人从厨房端出一小瓷盆汤,温润沁脾笑脸上漾著,拿围裙擦了擦手,跟一喜打了声招呼。
有一种男人,他一点也不张狂,挥著锅铲,能令你拜倒他围裙下——他烧菜,令她胃乐得想唱歌。
餐中,一喜还现一件有意思事,这男人吃饭风度,不由让你联想到电影画面,斯文绅士,优雅举杯,将酝酿百年红酒,恬然品抿。虽然,眼前男人只是喝蛋汤。
一喜喝了口醪糟蛋花,温润滑口,她突然开了口:“大叔——”
辈分和年龄出入,确是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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