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读提示您:看后求收藏(我的手背会痒),接着再看更方便。
大概我这人真是什么想法都写在脸上,不意外内心澎湃的小心思刚活动了一下下,又被对面那货识破了。以前和大炮混的时候我常常哀叹那街溜子完全不合拍,现在和张死墨混一起,又想吐槽自己在他面前完全就像点读机,他几乎可以读出我所有的东西,而在我这里,甚至连他的名字都是秘密,这种情况对我特别不公平,然而我就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他和我解释说在他们那个圈里,那种生在眼睛里的虫子叫做瞳虫,很多猫狗的眼睛里都有,所以并不难找。从属性划分,这种虫子应该是属于寄生虫的一种,不过在普通猫狗身上都处于休眠状态,即使现有的最先进医疗设备都查不到,所以并没有载入医学科学典籍,也不为大众所知。但如果寄生的猫狗是露易丝碰到的那种很有灵性的个体,两者就会产生无法解释的感应,虫体会被迅速激活,猫狗个体会得到虫体辅助,灵力会提高很多……
我听他说这些感觉有点天方夜谭,不禁就在琢磨这个世界上拥有通灵天赋能够看到那些东西的人,是不是其实有过露易丝类似的经历,而他们自己并不知道,还以为这是一种可怕的天赋。我始终坚信很多不可思议的事其实是存在合理解释的,即使这些合理的解释,听上去同样不可思议。
张死墨还说他的家族在很久之前就发现了这种虫子并做了一定研究,虽然对这种虫体的认识仍然有限,但所掌握的那些知识已经足够应对大多数情况。这种虫子除了‘移植’眼睛这种功用,还有一种神奇的作用就是它对鱼钩降有一定的克制能力。
鱼钩降作为一种十分罕见的降头,最可怕和最致命的地方就是能在身体里生出鱼钩,中了这种降头术的人,都是被这些细小的鱼钩勾破了大血管,气管或者重要脏器最终因内出血或供气不足死亡。但这种虫子有很神奇的能力,做药引配合一些草药符咒入药,让中降头者服下后,既可以解降头,又可以修复中术者损坏的器官。
张死墨说他的家族花费了几代人的心血一直想弄清楚这里面的机制,但毫无所获,至今他们也只是按照祖辈的经验来解这种罕见的降头罢了。
我看他脸上出现挫败的表情,发现这人这点和我有点像,都固执,遇到问题喜欢刨根问底。但相比我来说他能很好地控制这股子固执劲儿,就像现在他虽然露出挫败的表情,但也只是在陈述事实罢了,除了有点挫败的表情,也没有表现出过多情绪。
这里是乡下地界儿,阿猫阿狗不难找,但就是不知道他打算去买还是去偷,我不太喜欢这类带毛的野牲畜,所以从小除了一只乌龟一条金鱼也没养过其他东西,不清楚为什么,不过我妈说小时候每回带我去宠物市场逛只要我经过狗笼那些狗都会叫的很大声,猫咪倒是不叫,但盯着我的眼神儿让她也觉得脚底板发冷,她觉得大概我上辈子是只鸡或者是只鸟,所以这辈子即使投胎变成人,也总被‘天敌’盯着,而我本身也残存了点作为食物链底端‘生物’的自觉性,遇到猫狗都是敬而远之……
为此我一直默默吐槽我妈好几年,能觉得亲生儿子上辈子是鸡是鸟的估计普天之下的妈就她一人了,我知道我妈的说法不靠谱,也总怀疑她是借这个说法想掩盖点什么特别反常的东西,上初中的时候我们班同学总喜欢说些灵异的事情,其中很多都说猫狗类很有灵性,总能看到人类看不到的脏东西。那段时间我总疑神疑鬼,总怀疑是自己身上有什么不干净,才惹得猫狗嫌弃,但后来时间长了也把这事忘了,阿猫阿狗我不喜欢它们,它们也不喜欢我,碰见了绕着点走不就结了,没必要自寻烦恼。
老实说我当时想起这些很想问问张死墨,想让他告诉我是不是我天生就出了什么问题,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直跟着,所以那些阿猫阿狗才这么嫌弃我,暗自纠结了好长时间还是没说,没别的原因,单纯出于逃避心理,我怕这答案超出自己的接受范围以外……
张死墨结了账我俩又花费了好长时间才找到那个宾馆,乡下的旅店条件自然和旅行团下榻的酒店没法比,好在提供免费的网络服务,周围能吃饭的地方也很多,地域限制自然对卫生情况不能有太高要求,经过狭窄的楼梯张死墨从背包里掏了一盒香,问我借了打火机点燃,我才发现楼道口一边的墙壁上有安装一个专门插香的小设备,看来这旅馆也不怎么干净,进来出去还要参鬼拜神的跟付买路钱一样……
我暗自下决心再也不来什么泰国,这地方灵异的让我觉得毛骨悚然。这趟注定是一次不同寻常的旅行,好在我不是独自一人也不是和大炮那不靠谱的搅合在一起,我的身边有个‘张半仙’,这趟邂逅张半仙,估计是我小半辈子倒霉人生里唯一一次走运的事儿。
我俩进房间前刚好有个清洁的大妈拿着拖把水桶从房间出来,那长相一看就是本地人,小地方连打扫的大妈都不正规,穿着十分具有当地特色的花短袖花裤衩,脚上还蹬着一双人字拖特接地气儿,也没跟我俩打招呼,拎着她的水桶扛着她的拖把就那么走下楼去了。态度这么拽估计不是旅馆老板的妈就是他家的亲戚,或者工资特别低。
进了房间我有点崩溃,没其他原因,就是看见用防水布帘隔着的浴室突然想起来自己内裤还没买,内心一阵崩溃,走了一天一身汗臭,如果不洗澡就这么睡,自个都得嫌弃自个。都怪露易丝那妹子是个非常会讲故事的人,我和张死墨在医院耗掉大半个下午,早把内裤的事儿抛到九霄云外,直到现在才想起来。
我起身想下楼问问旅馆老板附近有没有便利店或者小超市能不能买到内裤,火急火燎刚出房间又没面子走回去,猛不丁想起来装着自己的挎包早被偷了,唯一能证明身份的是镇警局临时开的身份证明,就一张薄薄的纸躺在上衣口袋,除了这一身衣服和挂在脖子上的玉蝉,啥都没有,穷光蛋一个!
“你出去干什么?”张死墨盯着我来回有点懵逼,“你出去又走回来要干什么?”
“大哥能不能借点钱……”我说这句话自个都能感觉到脸要烧着了,我爸妈虽然都是职工我家虽然家境普通,但以前最穷的时候都没这么窘迫过,“不多,就买条内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