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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卯时正,沈淇修在自己房里睁开眼,外头安安静静。千星宫到正清宫,走路不过一刻的事,他照理去看南宫煜文,掌门入定多时,气息平稳,周身金光忽明忽暗,照亮整个山洞,石壁上贴满了朱砂符,控制灵力流转而不至于使山体崩塌。周煊容这些日子多在洞外看守,见小师叔一大早独自前来,便上前行礼道:“师叔好早,怎么是一个人?”
沈淇修往西边九英山的方向瞟了一眼,说:“办事去了,你师父如何?”
“大体安好。”
“多带几个人把守,别让其他人靠近;洞里的符纸若是不够就去正清宫取,不必先同我说。”沈淇修深知修炼的艰险,尤其是从乾元境开始,每次突破,都是拿全幅修为去赌,一旦有半丝差池,搞不好连命都要丢掉。
安排好南宫煜文的事,沈淇修还有大箩筐事得处理,他平常连自己的千星宫都要丢给别人扫,这会算是尝到报应了。公输染宁用墨菱花传信说凉州局面不大好处理,除了要防着重华派,还得盯着君山派跟白鹤堂,此外荆州还有几个门派也想掺一脚;此外苏溪亭循着地图指示,找到了生长着芷萧的山阴处,但那块地方已经给君山派占了,而且时候不对,草叶尚未抽条,只好再等些日子。
沈淇修这才想起乐怀雅,太多年不管事,整个门派咣当一下砸到跟前,有他手忙脚乱的。也只有这时沈老师才能偶尔想起赫兰千河的一点好处,就是记性格外好,从他一块砖绝不扫第二遍就能看出来。这时候韩潍舟正好进来,沈淇修便顺口问了问乐怀雅的近况,韩堂主打小给师父遗忘在角落,这会儿给他老人家突然冒出来的关心弄得受宠若惊,虽然关心对象不是自己,韩潍舟依旧热切地回答说:“她已经醒了,就是灵脉修不好了,现下她还不晓得怎么回事,唉……”
“不知道也好,皓玥堂那个如何了?”
“钲鸣?他毕竟底子厚,前些日子我听说他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了。”
沈淇修脑海里浮现出一点稀薄的记忆,但很快湮没在黑暗之中,由不得他抓|住蹊跷的一小截尾巴,只好先放下。过会儿宋柳君来呈报受伤弟子名单,再是荀熠风跟第五铏之过来商讨始阳山附近几个城镇人手安插之事,里边有太多琐碎的内容,沈淇修逐条记录下来,方便以后查询用。临走时沈淇修问第五铏之:“听闻第五堂主大弟子前些天受了不轻的伤,现下可好些了?”
第五铏之惊诧不已,转念一想除了宋柳君谁也不知道靳钲鸣回来时景况只比乐怀雅好一点,而宋堂主又不是个喜欢传话的人,便恭恭敬敬答道:“灵脉略有折损,并非要紧的伤,调养几日便恢复了七八成。此事是弟子无能,劳烦师叔挂心了。”
沈淇修:“我记得他与玄溟堂另一弟子饮下的是同一壶茶水。”
荀熠风皱了皱眉,侧眼看着第五铏之,鬓边的白发紧绷。他听出沈真人口风不对,但连韩潍舟都弄不清沈淇修的脾气,他就算想维护师弟,也得看看再说。
第五铏之心知自己拿了谢晗光的芷萧,就是替门派欠了人家一个大人情,他本想自己去还,可没料到这个沈师叔平常不声不响,拆起谎来倒是毫不含糊,只好说了实情,本想会挨一顿痛批,但沈淇修只是点点头说“那得好好谢谢人家”,而后提笔给严霄宴写了封正式信函,附上几株灵芝让人送过去,顺带恢复了清虚派与茅山派断绝了八十年的通信往来。
封好信封,沈淇修问第五铏之:“既然你徒弟已经伤愈,就让他将此信送到茅山。”第五铏之连忙接下,匆匆离开。而后沈淇修问留在原处荀熠风:“扬州有动静么?”
“昨夜京城遣使抵达乾元门,同来的还有天一派的人,将周凌霄等人带走了。”
“天一派来了多少人?他们又带走了多少人?”
“来了二十个,领头的是王邵筠;带走了五个。”
沈淇修:“好,我现在写一封信,你看过之后立刻送到宫里,务必保住周凌霄。”
荀熠风抬起微微发蓝的眼睛,问:“敢问师叔,这也是掌门交代过的事?”
“还有公输真人,这是他俩一块交代过的事。”沈淇修坦然地看着他。
落笔匆匆,荀熠风接来一看,心头疑云顿时散开大半。
而在茅山派内,严霄宴收到信过后,把谢晗光叫过去说了他两句,弄得谢真人十分没面子,交情这种东西往往是越私|密越有用,他刚在私底下跟第五铏之建立一点友谊,沈淇修就要拿出来宣传,看来第五堂主往后也发挥不了多大用处了。
也正是此时,谢晗光彻底意识到沈淇修其人何其危险,笑着说:“我这点小把戏人家是看不上了。”
“明人不做暗事,往后便公事公办,你也别老在这上头费心思了。”严霄宴说。
“师兄教训的是,”谢晗光收起笑,“我这有个好消息,宫里派人去请周凌霄了。”
严霄宴若有所思:“乾元门能撑过今次么?”
“证据确凿,周凌霄跑不掉,”谢晗光微笑,“珉泽在宫里盯着,任凭夏随春派谁去都没用。”
“依照夏随春的行|事,乾元门恐怕要被切掉了,”严霄宴微叹,“可悲。”
“师兄这就觉得可悲?我还盼着那些旧日里攀附天一派的杂门杂派统统倒台呢,如今先倒一个乾元门,就算杀鸡儆猴,往后他们若还是助着夏随春肆意妄为,那也怪不得我们替天行道了。”
严霄宴摇头说:“同道中人,各怀异心,将来还是多加笼络为上,若是弄得风声鹤唳、人人自危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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