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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大门外面二十多米远的树丛之中站立着两个龇牙咧嘴,摇头晃脑的丧尸,喉咙里不时的发出一两声低沉的嘶吼,在它们的背后两三米远的地方站着一个被一个宽大的黑色斗篷裹着的一个修长的身影,因为斗篷很宽大,不仅看不见那人的面目,也分辨不出来是男是女,在一缕缕薄雾飘散之下,这个场面说不出是诡异还是惊悚。
我咽下了嘴里的干粮,心里想着,这到底是什么情节啊?是《聊斋志异》、还是《仙剑奇侠》啊?
我扫了一眼身旁的人,大家都在,只是不见了振东,不过我大概知道他现在在什么地方。双方就这样僵持了大概差不多两分钟,谁都没有发出声音。
“你是谁?你到这里来做什么?那……那两个丧尸是怎么回事?”我完全没有想到第一个开口的竟然是吴教授。
“我是来找人的,你们谁是吴教授?”一阵清脆悦耳的声音从黑色的斗篷里面传了出来,这个裹着黑斗篷的,竟然是个女人,听声音还是一个年龄不大的女人。不知道怎么的我脑袋里突然冒出了两个字“女鬼”。
“我就是吴教授,你说你是来找我的?”吴教授这下瞬间没有了刚才的镇定,身体都有些打颤了。
这倒也是,一大清早的,一个打扮得像巫师一样的年轻女子带着两个丧尸找上门来,我估计任谁听了之后都会被吓得魂不附体。
“你就是吴教授吗?是刘所长让我来找你的,他说他一直在等你”那悦耳的声音再次从黑斗篷里面传了出来。
听到这句话之后,一旁举着枪的卫华开口了:“你说的是研究所的刘兵,刘所长吗?他为什么没有来?还有这里的人都哪去了?”
“就是孙昆,孙所长,他腿受了伤,行动不方便,所以才叫我来的,至于这里面的人嘛,我就不知道了。”
“那两个……两个丧尸是怎么回事?它们被你控制了吗?你又是谁?”卫华接着问到。
“一时半会跟你们解释不清楚,去见了孙所长之后我会告诉你们的。”
“那个,你等一下,我们商量一下”卫华说完之后便把我和吴教授还有张斌叫到了架子下面,对我们说话之前看了看张斌,示意他到屋顶上去一下,看来振东果然是在屋顶上。
“千峰,吴教授,你们怎么看?”卫华看着我和吴教授说到。
看着一旁还没回过神来的吴教授,我跟他们说:“既然他说的那个什么孙所长和你知道的情况吻合,加上现在的状况看起来她不像是在说谎话框我们,她厉害得连丧尸都能控制,要是想对我们不利的话,完全没必要一大早跑来唱这么一出,我觉得可以去一趟,不过不能全部都去。”
缓过神来的吴教授也点了点头说:“我赞成千峰说的,我们可以跟她去一趟,不过一想到那两个丧尸,我后脊梁就冒冷汗。”
在我们谈话的时候,去到房顶想振东了解周围情况的张斌也下来了,并且带来了振东的信息:周围很安全,没有发现有其它的异常的迹象。
随后我们简单的讨论了一下,决定由卫华和我,还有陈宇、阿健、唐静我们五个人护送吴教授走一趟,其余的人先暂时在原地留守,等候消息。我们刚刚才商量好,架子上的人一起惊呼了一声,紧接着就听见外面一声轻喝,然后就是一声刀具刺进骨骼的声音,我们几个连忙跑上了架子。
只见对面的两个丧尸已经倒下了一个,另一个虽然摇摇摆摆的晃着,不过看上去好像并没有受什么影响。而那个黑色斗篷里面伸出了一截雪白的手臂,握着一把标准的正在往下淌着黑褐色血漿的苗刀。一问才知道刚才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个已经被刺穿头颅倒在地上的丧尸突然狂躁了起来,转过身去想要攻击那个女人,只是那女人显然是有着准备的,迅捷的从黑色斗篷里面拔出刀来,一刀刺穿了那个突然狂躁的丧尸的脑袋。
“你们到底商量好了没有,我可没那么多闲工夫跟你们这儿耗着”言语间可以听出来她已经有些生气了。不过从这一幕可以看出来她并不是像我们想象的那样可以完全控制住丧尸,这样我们的心里也有了底了。
商议停当之后我们几个人将吴教授护在中间走出了大门,虽然我们并没有觉得那女人有什么不好的意图,但是跟着一个丧尸走在一起始终都觉得浑身的不自在,不过在相互还不知道对方底细的情况下我们也只能默不作声的提高警惕,严防意外发生了。
一路无语,穿出了丛林之后,我们来到了一个高坡之上,从这里望下去,只见下面不远处的一个山谷里面在茂密的树丛之中透出一幢幢竹楼的影子,对于这些竹楼我和阿健还有唐静都不陌生,看上去那里应该有着一个不大的寨子。
我原本以为这个隐藏在密林深处的小寨子应该不会被疫情影响的太过严重,但是走到近处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惨烈依旧。有几幢竹楼应该是被大火焚烧过,而很多的竹楼上都有着很明显或者分散开来的血迹,在寨子中央位置的地方有着一大堆焚烧之后留下的灰烬和残留物,看来这里的情况跟外面也没什么区别,而这一堆东西肯定就是集中焚烧之后留下的。我瞄了一眼其他人,除了阿健和唐静之外,卫华和陈宇都跟我一样皱起了眉头,看来大家都想到一起了:如此偏僻和隐秘的寨子竟然也会有如此的惨状,难道疫情真的是无孔不入还是另有原因,心里总是感觉有些意料之外。
刚转过一幢竹楼,我们便听到了一声熟悉的低沉的嘶吼声,大家瞬间紧张了起来,纷纷举起了手中的武器,不过那个黑斗篷里面的女人似乎并没有什么反应。转到竹楼后面,我们才看见在前面的一幢竹楼下面竟然有一个被铁链拴住的丧尸,同时,那个女人说了一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