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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子倒是有个办法可保李老的药草无虞。”
“哦?”这些药草都是他的宝贝,尽管徒弟们悉心照料几天下来却也有不少的折损,不由满心期盼道:“快说说,是什么样的好方法。”
华颖却不急,走到桌前坐了下来,从茶盘拿了一只干净的紫砂杯,给自己倒了一杯香茶,喝了几口才慢悠悠道:“很简单,用竹木杆做骨架,做成立柱、拉杆,拱杆及压杆,顶上覆盖薄纱成为拱圆形的料棚,天好的时候揭开薄纱让药草透透气,下雪的时候再覆盖起来。”她见众人的脸上似乎显得很迷茫,便对站于一边的青衣少年道:“劳烦这位小哥帮我取文房四宝过来。”
那少年看了看李神医,见他微微点头,便飞快跑出门去取了。
华颖在前一世是华氏集团的董事长,华氏集团在全球范围有员工两万多人,集团业务包含杂志社,服装饰品,房地产,酿造业,农业等等……
因此,华颖虽然没有亲手搭过大棚,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若真要搭大棚的话,这个时候与现代最大的区别便是没有那些塑料薄膜。不过她想到了一种可以用来替代的东西—便是薄如蝉翼的雪蚕纱,这种雪蚕是赫国南边才有的物种,所吐的蚕丝洁白如雪,通常赫国的贵族用来作为外衫的罩纱,也有宫中的女子将其做成层层叠叠的逶迤长裙,不经意地转身之间,裙摆便如散花水雾地飘动,好似仙女落入凡间。
这种纱若是拿到阳光下看,几乎可以称之为透明。之前沈珀曾经有用这种雪蚕纱制成的帕子,在上面用细如胎发的金银丝线绣成攒枝千叶海棠,金银丝线相映生辉、贵不可言。
记得她第一次见到这种帕子的时候心里是何等的惊讶,搜肠刮肚都无法找出词来形容。雪蚕纱虽然薄如蝉翼,但质地却很坚韧耐磨,若不是用力撕扯,恐怕很难损毁。
这个时候,青衣少年取了文房四宝回来。华颖拿起笔在上头画了几笔,边画便跟李神医解释。只见他原本有些迷茫的眼神渐渐地清朗起来,末了频频点头,脸上带着赞许的笑意。
“雪蚕纱薄如蝉翼,不会影响到光照,其质地坚韧耐磨,加上有竹木杆的支撑,薄薄的积雪必定可以承受,只需有人定时巡视,拂去纱上面的积雪就成。”
“的确是个好法子,可以解决老夫眼前的燃眉之急。”李神医的脸上喜忧参半:“这竹木杆自然不成问题,可这雪蚕纱却不好找啊。”
华颖的双眸看向冷墨承,冲着他诡谲一笑。
他原本正坐在一边闲闲地喝茶,这一眼看得他手忙脚乱,一下没在意竟被热茶烫到嘴唇,嘴角不由地抽了抽:为什么又是他……
李神医的药田起码也有两亩,一时之间他去哪里给她找雪蚕纱……
但是,他可以拒绝吗?她总喜欢找他,是不是也意味着在她的心中有着无可替代的重要性?想至此,心里又有些莫名地欢喜。
三人从李神医的宅子出来已经靠近日中。魏宁的伤势已经没有大碍,只是脸上的神色很有些郁郁。
冷墨承的脸上依旧是冰冷一片,看不出什么情绪。对于华颖让他去找雪蚕纱的事情,他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既然没说不好,便是答应下来了,所以华颖也就不问。男人的确应该多做少说,夸夸其谈又有何意义?几个青衣少年从马厩牵了他们各自的坐骑过来。
冷墨承接过缰绳,摸了摸马脖子,随后便一言不发地翻身上了绝影马,跟之前对华颖的态度大相庭径。
“华五小姐,本王先行一步,告辞。”他俊美非凡的脸上神情淡淡,华颖微微扬起下巴,冰冷的眼神睨了他一眼,
“四王爷……”魏宁屡屡受挫,先前那股蛮横劲儿已经减轻了许多,轻声道:“不晓得魏宁今后能不能跟随四王爷。”
“跟随我?”冷墨承似有些好笑地看着他:“本王现在又不行军打仗,真正闲人一个……你跟随本王做什么?”他扬起鞭子,轻轻落在马背上,绝影马嘶叫了一声,踏雪而去。
魏宁的失望之情清晰地浮现于脸上。
华颖脸色微沉,心里明白冷墨承无端端摆起了架子,必定是感觉到了周围有些什么不对。她低头沉吟,却错过了他回转头时投来一束带着无限关心和依恋的目光。
回到家中,沈珀等人神色焦急。
“魏老夫人得知自己得了风症周身不能动弹以后,似乎一心求死,直到现在连肯水都不肯喝……”
魏宁大吃了一惊,急忙跑去看望母亲。
华颖听后表情淡淡,行入厨房之中取了一只干净的小碗,将李神医给她的子午聚魂丹全部倒了出来也就只有四颗那么多。
魏宁的老母亲见到儿子回来,原本紧闭的双眸此时正瞪得大大地盯着他,因太过于用力,而面部肌肉完全不受控制看起来显得有些扭曲。
魏宁见了,眼眶便开始发红。想到今天去李神医那里空手而归,心里一阵内疚,此时见华颖进来,用手背胡乱擦了擦眼角,嘶哑着声音道:“等雪一停,在下便带老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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