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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北还在那喝着酒,不时有军士提着人头回来,那是已经杀满了五个人回来喝酒的,看着回来的将士,莫北都会示意他们自己过来喝酒,这是他先前许下的承诺。
手上的血流到酒碗里面,他们也仿佛没有看见,就这样把血与酒一起喝进肚子里。人头随意的摆在自己看得见的地方,便边喝酒边与其他回来喝酒的同僚炫耀自己刚刚杀人是多么的利落,和被杀之人最后的是多么的无助。说道高兴处不免拍桌子叫好,笑声不绝。
这时跑回来一个军士在莫北耳边低语了几句,莫北站起来提起手上还剩下的半坛子酒,仰起头不管浪不浪费就这么喝完,然后看向李牧和他下属站立的地方,扬了扬手喊道:“李伍长,带着你的人跟我走!”说完便拿起桌上的剑跟着先前低语的那名军士往村子里走去。
李牧听到了莫北的喊声,他知道这个命令他是不能违背的,虽然不情愿,不过他还是带着下属快速的跟上莫北。
进得村子,李牧看着地上的血迹与尸体还有远处房屋被烧燃气的大火,和以往战场上看见的不同,这些尸体里多了孩子和女人,他感到很不适应,胃里一阵翻腾,强行压下心头的恶心,左手捏了捏剑鞘,以此转移注意力,尽量不去看地上那些无辜的人。
虽然眼睛望着天空,可是耳朵还能听见不时传来的呼救声,还有惨叫声以及同僚们的大喊与狂笑。他觉得旅帅叫他跟过来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他已近预料到即将发生什么,旅帅绝对是叫他来杀人的,不过他不知道要杀什么人,不知道自己面对小孩和女人下不下得去手。
没走多久莫北便停下了脚步,看着还在思考着往前走的李牧,他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李牧停下来,然后指了指前边的房屋。
李牧回过神来才看清前边的屋子,那里应该是村子里的祠堂,没有想象中的血迹,大门关的严严实实,周围有十多名军士围着,还有几名军士正抬着根木头在撞门。
“门开了你和你的下属就去把里面的人杀光吧,这些军功可是我特意留给你的,可不要让我失望,我想你应该知道让我失望的后果,这次出来想来也有一百多首级,相对于这些我们也不介意死掉几个人。”莫北淡淡的在李牧耳边说道。
听了旅帅的话李牧愣在了那里,开始本以为自己不去杀这些无辜的人便能混过去,当旅帅叫上自己的时候,他在路上便决定,要是旅帅逼着自己杀人,那他就算是死也不执行旅帅的命令,可是现在旅帅居然用他整个伍的性命来威胁他,一时仿佛天塌下来了,他感到很无助,看着慢慢要被撞开的大门,急的满脸是汗。
终于大门被撞开了,里面没有点灯,借着旁边同僚的火把和夕阳的余光依稀能看见里面有人影闪动,耳边还能听见他们急促的喘气声。
李牧像木头人一样走向大门,连剑都没拔出来,老俞走最前面,刚要进门,门里便急速的刺出一把叉子,那是猎人用的叉子,本不是用来杀人的,今天却刺向了人。
老俞的注意力一直在自己伍长身上,待他想闪躲的时候已经是来不及了,就在那叉子要刺入老俞胸膛的时候却突然停住了,老俞从紧张中回过神来才看清是自己的伍长提前刺穿了叉子主人的胸膛。
李牧拔出刺进去的剑,看着眼睛睁的老大的人慢慢倒下,他认得他,先前村口跑掉的那个人,长得有点憨厚。李牧仿佛想明白了,想救更多的人就要先杀掉一小部分人,这就是残酷的现实。或许他没有想明白,杀掉眼前的这个人只是为了救老俞。这些已近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杀了。
屋子里的人开始叫喊,下属们已经提着剑冲了进去,李牧没有阻止,他觉得现在的他已经没有权利再阻止什么了,他走进去找了张椅子坐下,看着挥剑的下属,看着倒下的尸体,眼睛里开始充满麻木。
椅子后面传来一点声响,李牧顿时戒备,然后望过去,是一个躲在墙角的妇人,他提着剑走到那妇人面前,才看清他怀孕了,那妇人眼睛不停地泪,脸上全是惊恐,却不忘尽量减小自己的呜咽声,对于她来说今天是末日。
李牧把剑归鞘,确定没有下属看见自己这边的情况后,便去搬了一张椅子挡在那妇人面前,自己则坐在了椅子上用身体当住。
待大家搜查完没有发现活口以后便都提着自己杀的人头出去,当然李牧后面可没有人敢来搜查,当人走完以后,李牧快速的站起来转身对后边妇人低声说道:“别出声,等我们走了以后你再出来。”说完就跟着走了出去。
与下属们会合后,老俞递过来三颗人头,李牧知道自己只杀了一个人,老俞是怕自己被旅帅责罚,才多递了两颗给自己。
“清理干净了没有?”莫北对着李牧问道,不等李牧回答,便又接着说道:“放把火烧了吧,李伍长,点火这个事就麻烦你了!”说着就把身边一名军事手上的火把递给了李牧。
李牧接过手上的火把,脑袋快速的思考后:“旅长,这是别人的祠堂,供奉的事他们先祖,我们就不要冒犯了吧。”
“笑话,后人都被我们杀完了,还怕什么冒犯他们的先祖?!难道里面有什么李伍长不想让我们知道的东西?”莫北看着李牧脸上带着疑惑,慢慢的疑惑变成了笑意,那是发现有猫腻的笑意。
“你们进去再仔细的搜一遍,别放过任何一个可以的地方。”莫北指着先前包围屋子的十多个军士说道。
不一会儿就见两人倒拖着先前那妇人出来,妇人脸上全是绝望,和李牧脸上的一样。
妇人被拖出来以后被两个军士夹着面向莫北,她没有求饶,所有的人都被杀掉了,要不是为了自己的孩子她连躲都不会躲,她如果一个人独活了下来,她也没有脸面去见自己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