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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斌心想事成进了双狗药业股份公司的理财部,继续干医药行业股票分析员的老本行。
另一名被录取者刘晓君从零开始,学习操盘,听部经理说,刘晓君是副市长刘青冠的远房侄子。
上班的第一天,王斌就被隆兴生叫到了总经理办公室。
隆兴生打量着王斌:“怎么样?工作服穿着合适吗?”
“双狗药业”男白领的制服是白衬衣淡绿色的西服和领带,无论是料子和做工都被宏发财务公司的黑色西装都要高档。
王斌点点头:“合适——”
“是吗?西服的内袋放东西还方便吗?”
王斌一惊,下意识地从外面摸了一下内袋。
“紫铜香囊”没带在身上,里面插了一支签字笔。为了掩饰自己刚才的失态,他将签字笔拔了出来,说:“方便,插支笔放个记事本刚合适——”
隆兴生笑吟吟地点点头:“我也觉得你很适合穿这套制服。你很有实力,一定会干出成绩来的……”
“我会努力的!”
王斌以为谈话即将结束,长长松了一口气。
不料隆兴生话锋一转问道:“你业余时间都有些什么爱好?”
“没什么爱好,也就上上网打打怪……”
“打拐?”
“不是打拐,是打怪,一种网络游戏。”
“噢,没有做点投资什么的?”
“投资?有。我买了一些我们公司的股票……”
“噢,这么说你不但是公司的员工,也还是公司的股东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什么价位进的呢?”
“7元多8元进的,现在已经涨到12元多了。”
“双狗药业”的“贝母门事件”结束以后,股价从底部开始反弹,一口气涨了50%,王斌的五万元变成了七万多。王斌知道“双狗药业”是只猴股,长得快跌得也快,说不定哪天来一个“悬崖式”跳水下跌,这几天正准备卖出股票“落袋为安”。
隆兴生称赞道:“不愧为分析员,抄了个打底……除了股票还做些什么投资?比如淘些古玩——”
隆兴生停顿下来,双目紧盯着王斌的脸。
王斌想,这才是隆兴生想要打听的事,更加说明他也许知道一些“紫铜香囊”的事。
他小心翼翼地回答:“我刚参加工作,哪有那么多资金做古玩投资?”
“其实,做古玩投资并不都要很大的投资,可以到地摊去淘些年代不那么久远的小物件,如铜墨盒、香囊……你知道么?香囊不都是织品的,还有玉质的、铜质的,铜质香囊里又分为黄铜、紫铜的,据说一些香囊还有某种神奇的功力呢……”
隆兴生的这番话再也明白不过了,他是知道紫铜香囊的。
王斌更加谨慎起来,他揣着明白装糊涂道:“是呀,我听说古人在香囊里放些雄黄什么的药材进去,瘟病流行时能够起到预防染病的神奇功能。”
“你的知识可真渊博!”
“哪里,我不是做‘医药行业’的分析吗?偶然也要涉猎到这些知识的。”
“是吗?我最近淘得一只紫铜香囊的外套,让你看看,让你对紫铜香囊增加些感性认识。”
隆兴生从大班桌的抽屉里找出一个小锦囊,隔着桌子递给了王斌。
王斌拿在手上细细欣赏:锦囊是蓝缎子底的,做工十分精致,上面用七彩丝线绣了很多图案。
王斌觉得这些图案非常眼熟,很快就想起来了,这不是“紫铜香囊”上的那些富有晚清特色的“纹饰”吗?锦囊的形状大小都与自己持有的“紫铜香囊”相仿,莫非这只锦囊真是它的外套?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转念一想,不对,他怎么单凭着这只锦囊,就这么肯定里面装的一定是紫铜香囊,而不是美玉的或者琉璃的呢?他或者见过那只紫铜香囊,知道紫铜香囊的魔力,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那天在招聘面试现场的小动作一定瞒不过他,可是,他为什么直到现在也不戳穿我呢……
王斌把锦囊还给隆兴生:“这只锦囊都这么精美,可想,里面的紫铜香囊一定美轮美奂。”
隆兴生说:“我一直想为这只锦囊找到那只紫铜香囊,可直到现在还是没能找到……”
他瞥了王斌一眼说:“如果有谁能为我找到那只紫铜香囊,帮我实现夙愿,我愿意出五十万元作为酬劳——”
“不是说这种年代不久远的‘小物件’不值多少钱吗?怎么要花这么多的钱?”
隆兴生被王斌的话噎住了,楞了一下。
他嘿嘿笑着:“我觉得我跟这锦囊有缘,跟紫铜香囊有缘才这么说的,那‘小物件’还真的不值这么多的钱……好了,我还要接待几个重要客人,你可以走了——”
王斌告别了隆兴生,回到大办公室自己的小单元,对着电脑显示器发呆。
手机响了。
是“五眼羊”的电话:“王斌吗?我想问问,我上次跟你一起买的‘双狗药业’该出货了吗?”
王斌说:“我准备今天就清仓——”
“那我也今天就把股票给卖了!”
王斌估计“五眼羊”不会为了这么小的事就给他打电话,一定还有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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