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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京都沈府之后,沈襄心中的那些小算盘都一一落了空。
事情远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简单。她不仅没能在沈令面前博脸,就连他老人家长什么样都没见到。别说她,即便是殷夫人也吃了个不大不小的瘪。
此行接待她们的是长房的田夫人,在她的引领下,先是和一大堆人相互见过,人太多,又一时看不出底细,事后她连具体谁是谁都记不清。介绍完毕,大伯父沈思庸治了家宴戏酒请客,沈襄和沈娡被夹在不起眼的席位上,从头到尾都什么机会开口。
宴散后,六人被安排在府里东南角一个叫樨清园的地方。这园子是老夫人晚年吃斋念佛用的,自她去世后便一直没住人,有亲戚进府才会收拾出来,倒也十分幽静。田夫人很客气,叫她们在府里尽管当自家一样,缺什么找她要便可。至于老国公,他上了年纪后身体经常不适,前不久御医还亲口嘱咐要他静养,这才未曾出面见客。本来么,大家都是骨血相连的至亲,也不急于一时见面的。
沈蓉还可以跟着殷夫人去各房走动,剩下的四个则只能在园子里呆着,又不好主动拜访,实在是静得慌,偶尔有稀疏几个姐妹们过来找她们说话,便是难得了。
“襄儿妹妹,你那天化的是什么妆?看起来实在不俗。”
“是自己上的妆,还是你身边这个小婢呢?”
沈襄心中极为不耐,但面上却是粉颊含羞,柔柔笑道:“是我家三姐帮我化的雪梅妆,姐姐们要是喜欢,可以让她教你们呀。”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
“六姐时常入宫,她的服饰妆扮都是宫中最时兴的,在我看来也不见得比那个好。”
“对了,你三姐人呢?”
话音刚落,沈娡正巧捧着乌漆妆盒走进来,她见到众人后有点意外,随即展颜一笑:“姐姐们来了。”
“你来的刚好,我们正找你呢。”
“就是,快来教教我们,襄儿妹妹那个雪梅妆该怎么化……”
沈襄郁闷地看着沈娡替这群一看便知地位不高的庶姐们研粉梳发,想说点什么又不好开口。
她的动作很优美悦目,光看都是一种享受,而她脸上的神情也是无懈可击的温柔,比平时待沈襄还要亲近几分,令人忍不住想对她撒娇。
“娡儿妹妹,你的皮肤真好,难道平时也用‘天香坊’的玉膏?”
“清水郡不像京都这么繁华,那种东西很难买到的。”沈娡用梳子抿起女孩儿髻后的碎发:“把青瓜拧出汁子,用薄棉布蘸了每夜抹在身上,或是睡前用乳酪涂上薄薄的一层,比什么都管用。”
“你是说,我们寻常吃的那些青瓜和乳酪?”几个人都难以置信地睁大眼。
“是啊。”沈娡笑:“这方法听起来平淡无奇,却贵在持之以恒,坚持一两个月,就能见到效果了。”
“脸上和身上也是一样的吗?”
“对。”
“那头发呢?你的头发这样乌黑浓密,是不是有什么诀窍?”
“倒也说不上诀窍。沐发时用的是最寻常的山茶花油和头季皂荚水,平时不要只吃细米面,多吃一些粗粮,例如黑芝麻和乌豆。”
“你的牙齿这样白整,是用珠盐漱口么?”
…………
屋内的欢声笑语隐隐传到外头,沈虹和沈芳在窗口瞄了一眼,随即悄悄离开了。
“她还真闲。”回房以后,沈芳嗑着瓜子笑:“和那种不上秤的人打得一团火热。”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她。”沈虹淡淡道:“白长了一副好皮囊,里头都是稻草。”
沈芳噗嗤:“恐怕她是有心无力吧,国公府里三层外三层,有我们到不了的地方,更多的是她到不了的地方。”
“可不是,真正的千金见不到,就只能抱着这些边角料不撒手了。”沈虹说:“你刚才可打听清楚了?”
“不会错,每天傍晚的时候三小姐会去凉亭坐一会儿,她为人最是好性温款,出不了大岔子。”
“别走漏风声,几个人撞在一起‘偶遇’才是笑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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