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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大人?”桂花拎着一块用冰块刚冰完的毛巾,捧到了云落雪的面前。
早前,送走了欧阳登超,云落雪叫人送来一本书,独坐在清月亭里一句话也不说。桂花拿着这块毛巾,起先在清月亭旁边来来回回踱了半天的步子,心虚地不敢上前。
就这么一块毛巾不凉了再去冰,冰完了又不凉了,来来回回,眼瞧着折腾了快一夜了。只好下定了决心,把重新冰好的毛巾递了过去。
“云大人,这毛巾新冰的。您擦擦解解暑吧。”桂花颤着声,小声地说道。
云落雪不理他,捧着本诗经,专注地研读。
桂花站在那里,安静地看着他。气氛仿似便僵持在这里,桂花不动,他不说。大抵他的心事便是这样的吧。再疯再闹,于他来说都可以。只是疯到了连下嫁他人都可以轻易地说出去。他接受不了,这些话,还从来都没有对云落雪说过。
桂花硬硬地咽了一下口水,掂起脚尖,看了看云落雪手中的诗经。想了想,师父常说过,投其所好,吾乐行之。便深深地提了一口气,脑子里念着师父总叨咕的一道诗:“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参差荇菜,左右?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云落雪正看着这篇,终于抬眼转头看了看她:“你什么时候看的诗经?”
桂花咧着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什么看不看的,有那样一个花痴师父,情诗要多少有多少。
云落雪见桂花光知道笑。便把身子转了过来,坐正。直视着她的眼神。她的脸,虽然被易容的皮盖了不少,但是,眼睛,比桂花那会要大,看起来,更像潋姬般清澈。云落雪淡淡地问道:“你可知我现在在帮你?”
桂花的笑意凝在了脸上,慢慢地退了下去,她注视着云落雪的脸庞,有一种说不出的愧疚感:“大人为什么帮我?”
是不是知道了她是谁?如果那样的话,那自己的装疯卖傻,不就真的是伤了他的心?
云落雪偶然一笑,眼神转而望向天边没了星星的浮云,轻道:“因为,你很像我很久以前认识的一个小姑娘。”
桂花一怔,看着他眉下的眸子犹如一汪深潭,愈见深沉。她的心仿佛在瞬间被掏了过去,一时不知所措。
岂知,云落雪忽而站起了身,用手使劲掐住了桂花的肥脸。易容皮被掐到变了形,把桂花的嘴都扯歪了:“小美知道吗?那姑娘和你一样,肥肥的。”
桂花听罢,双眼横成一条直线。心道云落雪你好长的大喘气。
云落雪歪着头,瞧了瞧她,故意笑道:“唉?是哭了么?被大人感动的?”
桂花流着泪,斜着嘴角说道:“云大人,您掐得小的好疼,疼……疼……”
云落雪松了手,颇有报仇后的快感。转而想拿过桂花手中的毛巾。哪知桂花捂着脸,猫着腰,转身便跑开了:“云大人,这都不冰了,小的重新给大人冰冰。”
等云落雪缓过神来,桂花早就一溜烟跑没影了。而后,笑着摇了摇头。爽道:“不错,知道孝敬本大人了。”
这边,桂花捂着脸冲进了新安排的小舍。一推开门,惊见两名正睡觉的宫女抱在一起,在床上打着呼噜,桂花嘴一咧,进错屋了。关门绕了一个大圈,站在院子中央发了呆,这小舍咋都一样啊,到底哪个是?
天马上就快亮了,桂花脸上的易容皮被云落雪惨兮兮地拉开了一层小缝。不去处理,恐被别人看见露了馅。情急之下,桂花掐着嗓子一声高喝,随后便躲到了树后。众宫女打着哈气出来查探。有的骂到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自己不睡还出来捉什么妖?算啦算啦,天快亮了,再睡会儿,就要出早勤去呢。
桂花见只有右手边第三间没有人出来便着众人转身回屋的时候溜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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