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读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四君子梅兰竹菊),接着再看更方便。
司夏起身,笼玉在一旁服侍着,听着外面有些嘈杂,司夏皱眉,眼底淡淡的青黑,昨夜一夜未眠,木双笙也一夜未归,司夏淡淡开口,声音带着些许疲倦,“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笼玉出去片刻便进来,“回王妃娘娘,据说是侧妃娘娘昨夜醒来了,王爷大喜,赏了那个院子当差的众人,”笼玉说着,声音越发细微,渐渐消散,司夏倒是没有想太多,只是淡淡应了一声,“今日去看看白芷的伤势,跟着我一起去吧。”
“是,”笼玉应着,走到司夏身后,为她挽发髻,拿起一只淡绿色的玉簪,低声问着,“王妃觉得这个可好?”
司夏看过去,绿色清透,点了点头,“就这支吧,还是你懂我。”司夏看着镜中的自己,面色依旧苍白,没有丝毫血色,整个人看着,透着一股虚弱,仿佛就像是随时就要消散。嘴角扯起一抹微笑,笼玉看着司夏,细声安慰着,“王妃,你别想太多,王爷心里还是有您的。”
“我不是因为这个,”司夏笑着,“罢了,走吧。”
司夏看着面前的白芷,白芷的脸已经好了,只是肉色的伤疤还在诉说着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司夏看着与自己神似的脸上多了一道伤疤,那道伤疤本该在她脸上的,司夏觉得有些愧疚,白芷神色淡淡的,走到司夏身前,行了一礼,“参见王妃娘娘。”
“你心里怨我吗?”司夏问着,白芷只是淡淡地摇了摇头,看着司夏,“王妃心里不必愧疚,这是奴婢的命。”
都是一样的容貌,司夏是相府小姐,她却什么都不是,她早就不怨了,生活这般,她能说些什么,只能默默忍受着这不公的待遇,她没有丝毫办法,司夏看着面前的白芷,不知道如何安慰,只能开口道,“你不是很介意和我相似吗?我可以为你换一张脸,给我一些时间可好?我给你一张全新的脸。”司夏说着,眼里满是诚意,白芷片刻怔愣,其实面前的人根本无需这般,因为她是主子,她的一句话就可以要了所有人的命,白芷这般想着,慢吞吞地点了点头,“谢谢王妃。”
司夏笑着,“怎么没有看到苏亦枫?”
“他去买菜了,”白芷说着,脸庞带着些许娇羞,“王妃要留下来用午膳吗?”
“嗯,”司夏点了点头,嘴角带着些许笑意,“这几日,都是你掌厨?我竟然不知道你还会这个。”
“小时候便学会了,勉强可以下肚,”白芷说着,嘴角终于带着些许笑意,“今日我就为王妃做一道家乡菜吧,看着甚是精致。”
司夏点头想着,正说话间,苏亦枫走了过来,跟在苏亦枫身后的事四皇子木双域,司夏掩饰住眼底的失望,看着苏亦枫,“你现在看着,倒是不像暗卫了。这样子,倒是安心过日子的主。”
“正是呢,”苏亦枫说着,看着司夏,“王妃今日过来,怎么不提前说声?”
司夏只是笑笑,眉间的失落倒是难以掩饰,看着,多了几分落寞,笼玉看了看苏亦枫,示意他别问,苏亦枫顿时笑着转移了话题,“我出去倒是巧遇了四皇子,今日这里倒是贵人许多。”
司夏只是笑着,木双域慢慢走近,挥手让众人退下,笼玉有些担心地看了看司夏,司夏轻轻点了点头,她倒是想看看这个四皇子想要玩什么花样。
木双域走到司夏身边,“是我,很失望吧。”声音低微,看着司夏,“他现在可忙着陪他的侧妃呢,真不知道不当初怎么想的,怎么把叶洛洛纳为他的侧妃了,是不是前世的事让你想要压制那个女人?”
“怎么可能,”司夏瞪了木双域一眼,“你倒是蛮闲的,怎么到这里来了?”
“自然是为你而来的,”木双域笑着,“父皇派我来这儿主要是听到了些许流言蜚语,关于凉王殿下和那个叶洛洛的,”木双域说着,低头看了看司夏的眼神,司夏的眼神微闪,眼底的青黑倒是异常醒目,木双域微微叹气,“我来主要是监工,顺便救灾。”木双域这般说着,嘴角带着些许痞气,看着司夏,“夏儿,前世你那般爱慕我,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你听到叶洛洛的话,分明难受,你心里还是有我的,是不是?”言语之间带着些许欣喜,若说之前是为了司夏为他偷出木双笙的行军布阵图,现在,他的心倒是简单了许多,他只想得到眼前的人。
“四皇子,请自重。”司夏说着,冷了声音,带着些许寒意,“我现在可是你的皇嫂。”
“夏儿,你在意过身份吗?”木双域嗤笑了一声,“前世,你也是我的皇嫂,”木双域说着,嘴角带着些许笑意,“虽然我不知道这一世,你为什么会喜欢上凉王殿下,但是夏儿,你判死刑也得给个原因吧,我自认重生以来,对你是极为上心的。”木双域声音低沉,带着些许柔情,眼底全是司夏的身影,司夏微微怔愣,嘴角勾起一抹略微嘲讽的微笑,“四皇子,我倒是没想到你有一天会对我说出这话。我知道你是为了我的身份来的,”司夏勾起一抹冷笑,看着面前的人,一字一句,直刺眼前的人的心底,毫不犹豫,“四皇子向来是不做亏本生意的,我只是不明白,你凭什么认为这一世的我还会喜欢你,”司夏说着,“前世,你带给我的只有伤害,没有半分柔情,我还记得,我生辰之日,不过是想得到你的一句祝福,你却把我关在冷宫中一夜,次日高烧,若不是母亲不放弃,我怕是早就死了,我也记得,你和那个叶洛洛有孩子的时候,我喝下你送的毒酒,沦为一抹残魂,你是凭着什么,觉得我会对你矢志不渝呢?”
司夏眼神冰冷,看着面前这个人,她不是忘记了,只是不愿意记起,说她软弱也好,说她害怕也好,那般吧真心捧着,让别人践踏,最后遍体鳞伤的痛,她不愿意再体验了,今日若不是木双域的逼问,她不会提及这些陈年旧事,她不愿意把自己的伤疤展示给别人看,她承认,就是软弱,她只敢一个人独自舔舐自己的伤口,任凭这血淋淋的伤口一点一点慢慢溃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