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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厅。
脑花侧头看向玻璃窗外, 隔着遥远的距离,那座他们原本预定好的战场却没有任何动静。他不厌其烦的又问了费奥多尔一遍:“玛奇玛成功了吗?”
费奥尔多恹恹的搅着咖啡,那杯咖啡已经彻底凉掉了, 而费奥多尔则看起来有些兴致缺缺:“不知道, 或许吧。”
他注视着咖啡杯里那个起伏的漩涡, 漩涡中心正有一只小小的虫子在不断挣扎。费奥多尔仿佛瞬间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 轻轻把勺子靠近漩涡中心。
虫子感觉到了漩涡中唯一稳定不变的事物,连忙爬上铁勺边缘, 湿漉漉的喘息着。费奥多尔弯起嘴角, 漫不经心的开启了另外一个话题:“你说你们已经安排好了两面宿傩的肉身, 那什么时候两面宿傩可以复活呢?”
脑花还在注视窗外, 神色看起来有些高深莫测:“很快了, 不会让你等太久的。我可以向你保证, 这是一场史无前例的精彩大戏。”
它们这些咒灵谋划了上千年的大戏, 当然要完美落幕。
但是费奥尔多却明显对这些东西并不感兴趣。他似乎是玩厌了, 提熘起勺子——那只小虫还趴伏在勺子边缘, 费奥多尔面无表情的将勺子整个塞进咖啡壶里:“是吗?不过你的同伴好像还深陷咒术师的大牢里,正等着你们去营救。”
他指的是真人。
脑花微微一笑:“那不过也是我们计划的一部分。费奥多尔先生, 您所期盼的新世界就在眼前,请相信我们之间的合作——这样可就没有意思了。”
说这句话的同时, 脑花勐然后退,面前的桌子和他原本坐的地方都一起被不明力量破坏!费奥多尔歪过头,那张苍白的脸上露出惋惜的神色:“哦,好可惜, 就差一点点了。”
他看起来丝毫没有背刺了盟友的自觉, 仍旧懒懒散散:“不过你也逃不掉了哦。你的同伴们都被分散出去了, 没有人能救你呢。”
脑花并不意外费奥多尔的背叛。他早就料到这个人并不可信, 只是没想到费奥多尔这么快就会动手——和这个危险的男人拉开距离后,脑花咬着牙:“费奥多尔先生,我还记得你说过我们有共同的目标”
“嘘——”
费奥多尔竖起一根食指压在自己唇边,微笑:“听,尸体在说话。”
脑花勐然瞪大了双眼!这时候他眼前的世界忽然天旋地转起来,他的视线里出现了自己没有头的尸体!
因为被割头的速度太快,快到这具身体都反应不过来自己被割头了!
头颅落地的瞬间,脑花第一个反应是转移本体。只要本体不死,仇完全可以慢慢报——这个念头刚出现在意识之中,脑花就感觉一只纤细的手按在了自己的本体之上!
玛奇玛抓住了这个奇形怪状的咒灵,用恶魔的能力。她对着脑花微微一笑,公安的制服外面还套着一件自己的大衣。那件大衣是黑色的,衣摆不停的往下滴着血:“再见。”
脑花的本体当即在玛奇玛掌心四分五裂!
松开手,粘稠的血从她白皙掌心四散开。费奥多尔懒洋洋的靠着窗户框,转头看向混乱的窗外:“世人皆有罪恶。”
玛奇玛从善如流的接过话:“完全没有罪恶存在的地方,唯有新世界而已。”
两人相视一笑,费奥多尔拿起已经完全凉掉的咖啡,对着玛奇玛举杯——他举杯的瞬间,窗户被一股强大的冲击力直接破开!
无数玻璃碎片四散,费奥多尔敏捷的躲开。尽管他速度已经很快,脸颊却也仍旧不可避免的被碎玻璃划出一道伤口。
艳丽的血色与他苍白的皮肤形成了强烈的反差色,瘦弱的少年在无数破碎得玻璃片中看起来无比脆弱。玛奇玛因为站得远,所以并没有被其波及——她看向窗户上蹲着的男人,露出了并不意外的笑容:“您终于赶来了啊,五条先生。”
“我在这边发现了与咒灵勾结的人类,对方所使用的的力量体系并非我熟悉的力量体系,所以我猜测对方可能是咒术师,就立刻紧急通知您了呢~”
费奥多尔用大拇指擦掉自己脸上的血迹,暗红色双眸死气沉沉到甚至有些生无可恋的味道。
五条悟个子很高。出色的身高优势让他即使蹲在窗台上,也能轻易的俯视整个屋子:“是吗?还真是麻烦玛奇玛小姐了,我这就杀了这个奇怪的家伙——噗!你们该不会以为我会这么说吧?”
“不好意思,我不打算和你们玩儿了。”
他拉下眼罩,露出一只苍蓝色的眼瞳:“因为我这一次,真的生气了。所以麻烦你们,全部去死吧——”
——
“暧?!”
手掌心底下的心跳如此炽烈,以至于让千树忘记了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她的手腕被夏油杰抓住,有些不安的动了动手指:“喜欢我吗?”
夏油杰没有给千树误解或者费力去理解的机会:“是的,我喜欢你。不是普通的喜欢,是恋人之间的喜欢,是想要永远和你在一起,想要结婚,想要生孩子,想要非你不可的喜欢。”
“又或者说,更直白一些,我爱你。”
他看着千树,向来沉稳的气质已经荡然无存。此刻夏油杰在等待千树的回复,像是一个死刑犯在等待自己的特赦令。
特赦令在千树手上,而她似乎也终于意识到自己手中握有了什么样的力量。她小心翼翼的反问夏油杰:“我如果拒绝你的话,你会很难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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