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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的空气潮湿温润,与香港差别不大,可若说香港是个珠光宝气的贵妇,台湾却又多了几分小家碧玉的情怀。
聂宏骏站在河堤上,深吸一口气,那种温暖柔腻,好像她的皮肤、她的喘息、她的泪痕、她的牵挂,他又想起了她,她仿佛已经变成他的生命,就是那种融入血液的痛,不凌厉,却时时存在,刻刻铭心。
她现在在做什么?还是在那方大大的窗台上,静静的挥霍属于自己的每一分每一秒吗?还是躺在他们的床上,像他一样,从他离开香港的第一天就开始思念、开始追忆从前吗?还是根本不在乎他的安危,只关心他是否去救她的哥哥呢?
聂宏骏胡思乱想着,小时候的画面好像一道画卷,又铺在了眼前,面前的小河浸湿了色彩,一切都变的模糊灰暗,画面被晕染成一笔一笔浓重的悲伤……他又看到她瘦削的脸庞,嘴角对他翘起的讨好的弧度,和眼神中那惊惧担忧的暗光。
阿龙从远处跑来,踏着木栈道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把他叫回了现实。他转头望望,只听阿龙在他耳边说道:“骏哥,找到方伟了,他果然是被周济生绑了来。”
“知不知道是为什么?”
“这个……不像方小姐说的那样是借高利贷赌博。情况是方伟用周济生的钱炒股,承诺帮周济生把这些钱翻番,可没想到遇到股灾,全都赔了进去。”
聂宏骏眯起眼睛望向远方,冷冷问道:“赔了多少钱?”
阿龙伸出手掌,轻轻回答道:“五千万……”
他的脸色暗下去,像小河里泛起的灰色的浪花,他随手掏出一支烟,点燃,白色气体从他口中呼出,带着无奈的气味。五千万,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而问题的关键并不在于钱,却在于周济生。
他依稀想起从前竞拍新界的那块地,当时周济生也想借机从香港捞一笔,大笔银子花出去买通关系,最终却还是成了他的手下败将。他了解周济生的脾气,这个脾气古怪的老头,怎么会轻易饶过曾经给他找过麻烦的人?
况且台湾,本就不是他聂宏骏的地盘了。
阿龙看出他的担忧,走近他身边小心问道:“骏哥,我们还去周家吗?”
“去。”他掐灭烟头,碾在脚下。只是一根烟的时间,他便再也无所顾忌。他无所顾忌的勇气,是她的笑,是她的期待。
“可是骏哥,周济生可能不会……”
“管他会不会的!”他微笑道,拍拍阿龙的肩膀:“无论如何,我要救出方伟。”
周济生似乎并不欢迎这几个不速之客,傲慢的从后厅转出来,缓缓而动的轮椅使劲儿碾压着地面,像是要把这几个人碾压成碎末,轻轻一吹,这世上再也没有聂宏骏这个恼人的家伙。
他的身后站着他妻子,华姐。她戴着一副墨镜,穿的花花绿绿,却与她冷冰冰的脸一点不相称。她艳红的双唇似乎向上翘着,好似观赏一场徒刑的围观者,那冷血的不近人情的微笑。
聂宏骏四处望望,周家守卫森严,他们几个人根本占不到便宜,况且这次来本就是抱定了求人的信念,便欠了欠身子,向周济生点点头微笑道:
“济哥,华姐,很冒昧来打扰……我想济哥也知道我这次来的目的了。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这次来,就是想请济哥高抬贵手,放了方伟。”
周济生看了他一会儿,并没说什么,只是轻轻一咳,华姐便在一旁接道:“我们经常听香港的朋友提起你聂宏骏,说你有勇有谋,仗义有担当。那么我倒想问聂老大一句,出来混的,是不是该讲信用?”
聂宏骏双手垂立,恭恭敬敬答道:“那是自然。”
“你也知道,出来混,唯一的目的就是求财。我们不求不义之财,只希望能在股市上把一部分资产翻番,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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