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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辰宇没有放手的意思,嘉熙又转过头看了看南以尧,有些祈求的说着,“请您放手,总经理。”
南以尧低头看着自己倾斜在地上的身影,浅浅的笑了一下,然后松了手。
嘉熙就这样被赵辰宇拉到身边,然后示威一样的看着南以尧,“多管闲事。”
南以尧的神色依旧平静,看了看嘉熙,又看了看赵辰宇,毫不吝惜的说了一句,“两位,尽兴。”说完转身开车走了,嘉熙看着那个好看的背影一点一点的离开,转过身略带无奈的一根一根掰开赵辰宇的手指,一个字一个字的问,“你幼稚不幼稚?”
“你跟他是怎么回事?”赵辰宇又不依不饶的拉上了嘉熙的手臂,“童嘉熙,你劈腿?”两句话说的咬牙切齿,却又很是委委屈屈。
“我跟你现在是什么关系?”嘉熙有些疲惫的扶着赵辰宇的车子休息,“分手了,好不好?”
“我没有答应。”赵辰宇向嘉熙身边靠近了两步,靠着人想要讨好,“之前都不算,嘉熙,我知道你离不开我。”
“好啊,你说不算,那我跟你恋爱那一段,也都不算吗?”嘉熙对赵辰宇还是了解的,他这个人是自大,但是那都是有原因的,一个从小被家里人保护的很好的花骨朵儿,谁能指望他不自大?好在赵辰宇的本性不坏,否则他当初也不会帮她。
“辰宇,我们分手了,依旧是好朋友。”嘉熙回过身看着相伴的五年的男友试着开导,“你是我第一个喜欢上的人,我不想分手了以后,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你没有了我,以后的人生还会遇到更好的女孩子,连着你的坏脾气一并包容的女人,我做不到那个样子,所以我不是你的唯一。”嘉熙的话说的循循善诱,“我们的身世差距太大,你妈妈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们那么大的家族,跟你在一起的这些年,我只要一想到这些,就莫名的觉得身上压了一座山。”嘉熙伸手摸了摸赵辰宇低下的头,“所以,你就当可怜可怜我,放我自由吧,好吧?”
赵辰宇好半天没有说出话来,一个自己用尽全力爱了五年的女人对他说,“我不是你的唯一。”那她没有想过,他是否已经把她当成了唯一呢?
相对的沉默,两个人一起靠着车低着头,烟灰在他的指尖散尽,扬了她一身,几分钟之后,赵辰宇抬起头不屑的看了看嘉熙,轻蔑的哼笑,“别把自己太当回事儿,南以尧不比我,我会记挂着当初的情分宽容你,想必以他的脾气,不会轻易放过你,童嘉熙,我就看着你离开我,怎么被他玩死。”赵辰宇整理了一下自己散乱的衣襟,坐上了车,也随着南以尧的身影离去。
在这个夜里,嘉熙没有哭,望着那个一直被她当成弟弟照顾的人,她苦苦的笑了,嘴巴里默默的念着什么,“辰宇,离开不是因为不爱,是因为不适合。”爱情是神圣的,可是生活是曲折的,嘉熙知道,自己成为了赵辰宇的负担,许久许久之前就已然成为了他的弱点。
为了嘉熙,他可以连连缺席董事会,为了嘉熙,他可以跟几个堂姐拒绝来往,为了嘉熙,他几乎得罪了整个家族,嘉熙想,她不是他的唯一,因为她给了他太多负担。
在刚开始跟赵辰宇交往的那段时间,嘉熙整个人都是懵的,每个她见过的人,几乎都在对她说,你们不可能,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可是没有办法,她认识的那么多人里,只有赵辰宇是喜欢她的,只有赵辰宇的家庭能够承担起妈妈昂贵的医疗费,爸爸已经为了妈妈的费用操劳而死,嘉熙不能再放任妈妈不顾了,那是她爸爸用尽了心力去守护的女人,于是她把爸爸在工伤事故中得到的赔偿金一分不剩的交到了医院,一个人艰难的生活。
可即便是那样,半年后,妈妈又拖欠了医院一笔不少的费用,于是十七岁的嘉熙对整天围在她身边看着她像花骨朵一样傻笑的赵辰宇说,“我们交往吧。”
这一句话换来的是五年的光阴不再,这一句话却保了嘉熙母女五年的衣食无忧,走在回家路上的嘉熙想,无论如何,谢谢了,辰宇。
南以尧离开的时候从倒车镜上看了一眼嘉熙,他说不清楚看一刻自己的感觉,有点生气,可是又好像说不出来因为什么事情生气,说到底别人的事情,他倒真的没有那么多时间去参与。打个电话给“迷途”的经理,然后直接开车去了俱乐部。
“迷途”地下有个私人拳场,南以尧摇着车钥匙大咧咧的走进来,迎面碰到了李柏萧,也不管四少爷看着美眉怎么流口水,拉了人就来练拳,李柏萧是极其难得在这个时间还没有醉,是也兴致勃勃的换起了衣服。
当南以尧以一个过肩摔第n次把他撂倒在冰凉的地板上的时候,四少爷弱弱的扯过手机,想找人求救。
南以尧戏谑的蹲下身,抓住他拿过来的手机,阴阳怪气的问,“干嘛,想找救兵?”
“二哥。”李柏萧抬起了英俊的但被打的很惨的帅脸哭丧道,“找大哥陪你,你不要再霍霍我了,我这脸怎么办?我还要泡美眉的。”
“你要找大哥?不怕挟倾城’了?”南以尧扔掉手机,然后拉起了李柏萧,“起来,像个男人一样的继续,男人的脸,长那么好看有什么用?多长点本事才重要。”
“南以尧,你这是吃了什么蒙汗药,大晚上的不回去睡觉,你干嘛飞跟我过不去?”柏萧靠着扶栏喘气,喝了口水,然后把瓶子撇到一边,“要不我叫程磊给你找两个身材火辣点的,晚上陪你消耗一下多余的战斗力。”
“你少跟程磊瞎混,他们家里太复杂。”南以尧见李柏萧实在不行,拿起毛巾擦着身上的汗水。
“你不知道,磊子特讲究,每次有好机会都跟我说,我这几年,我跟他炒期货,也赚了不少。”李柏萧靠在南以尧身边仰着头喝水。
南以尧听到以后笑出了声,一副洁白的牙齿难得的露了出来,拍了拍李柏萧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四儿啊,长点心,别被人卖了,还跟着人家屁股后面数钱呢,改明我得给你好好上一课。”
“二哥,你今天这是怎么了?说起话来奇奇怪怪的,你心里有事啊?”李柏萧乖巧的接过手下递的毛巾,擦着头发,然后用手臂碰了碰南以尧。
“没什么,精力旺盛,来消耗一下,免得自己多管闲事。”说完话南以尧穿上衣服向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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