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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纷纷迈向门口,她抬眼,他不知何时已经在她面前。
“什么都不用担心,你只要随心而舞便可。”轻轻地,温润如玉的声音如同一道温暖而又细微的光,照上空白的心头。
随心而舞。
心猛然一颤,好像瞬间抓到了些重要的东西,正要开口,却只见无雪带着他飞跃出窗,消失在黄昏与黑夜的交织处。
摇了摇头,她轻轻一笑,他怎么可能是那个人。
春娘冲着她叫嚷了几句,讲得很急,她听得不是很明白,总体就是些“小心”“逃命”之类的话,然后便出发了。
她坐于大轿上,眼睛微笑着,被人抬着走向云步台。
街上出现了近日少有的热闹,环顾四周,有笑容满面之人,更有忧心忡忡之人。灯火通明,人流如潮,人心不同,但是这样的夜生活好似很久没有过。
一路上,她时不时地用眼睛的余光看四周,突然她的眼睛在一个手拿二胡男子上一闪,皱了一下眉,片刻后,眼睛意味深长望着前方。
不用走路,被人抬着总是很舒服的,时间也过得特别快。还在享受过程中时,抬轿的人已经停下来,将她放下。
她起身,迈出双脚,抬起头,直直地站在那座高高在上的云步台前。
云步台是由九十九台阶筑造而成,四面没有任何依靠伫立在护城河旁。当莫缓归一步一步踏上云步台时,真是恨着不能轻功飞上去。可是她回头看见后面的人手拿乐器时,顿时心情舒缓了不少。
爬到云步台时,她已经累得有些喘气。缓了气,她才认真地看清云步台,以及从台上能够看到的一切。整个云步台辽阔平坦,形成一个无边无盖的四方快,而他们一群人正处在四方块的中央。从台上,能够看到整个春城广袤无际的土地。是的,不仅仅是花摇,还有更远更远的属于春城的大地上。近眼,脚下是花摇的百姓,身着朴素的老百姓,还有隐藏在他们中的卫苍生布置的骑兵。人群中,她的眼睛直直盯着一个伟岸中年男子上。春娘没有说错,这次的兵力是她的父亲莫顺出的。而五年来,除了清明祭祀那天能在竹院中见到他的身影,便没有交集。每一次见面,她总是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出点点的惊讶与不解。为什么她还在这里?为什么她又长大了?她活在莫府,就是他心中的一个问题,眼中的一根刺。现在,她正站在能清楚看见他的地方,长久地注视。他不会转瞬离开,他要保护她。
夜空星星璀璨,月亮皎洁,护城河旁,树影斑驳,挂满彩色花纹的灯笼,如同白昼一般明亮。
乐声响起,合奏鸣响,台下立即安静一片。
她知道,这不仅仅只是一场简单的舞乐齐鸣,而是善恶的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