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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生,何谓有心?”站立起身,走近卫苍生,接着问。
微微抬起眼睛,对上丹凤眼,认真回答:“回吾王,无欲无争,无权无利,无害人无害己,唯有爱己之心。”
“何谓无欲无争,无权无利,无害人无害己,唯有爱己之心?”轻轻一笑,走到他身后,靠近窗台后停住了脚步,对着黑暗的夜问。
卫苍生随着花竹轩一同慢慢转身,立起纤弱的身体,回忆着:“回吾王,虞师傅曾告诉过臣,臣是为万民而生的,臣需要一颗无私宽容的心。臣也只能有一颗可纳百川的之心。所以臣的妻子需要有一颗私心,才能延保臣的命。”灯光下,纤弱的背影竟也是如此的挺拔。
“私心?是该要点私心,你是不会有的,就找一个有私心的帮着你吧,那也是好的。”嘴角不由上扬。
“回吾王,臣所说的私心是保护自己的心,臣的妻子只要爱她自己就行,不需要有别的想法。”这就是他想要的妻子,一个不需爱他的妻子,听着叫人有些悲凉。
望着星空的眼稍稍一眨:“苍生就不必多说了,虞师傅的话,那便要听的。可是,本王的力量也是有限的,不能对着世人说出你活不过二十一的劫难,又要对着春城公开选人,对百姓女子来说,便是不公平的,她们什么都不知道。梅花般的女子,不知身在何方,但本王一定会尽力的。”
“是。”恭敬回答。
“可无貌无才就不必了吧。苍生,你可想清楚了,春城的城规,娶妻后便不得随意休妻,除非她先做了不仁不义,不知羞耻的事,亦或是她本人自请要求休妻。即使两人感情不和,可别忘记无论是哪种情况,都需一年后才能离合。本王想,能嫁给‘玉神人’的卫丞相,没有谁会舍得离开。”星星是如此美丽动人,却也是遥不可及,当人们得到稀世珍宝,谁还愿意放手。就如“玉神人”卫苍生,温文儒雅,面如冠玉,是多少女子心仪的对象。即使体弱多病,那也是面容淡定,手掌大权的丞相,更是有百官亲赴自荐女儿。如若不是卫丞相当面拒绝了一次,还特意申明不到娶妻之时,卫府那是何等的门庭若市。有女子为此而缠上了卫苍生,那可是要耽误了他的一生。这正是花竹轩所担心的。
“回吾王,臣要的并不是外表样貌,只需她无心地待着便好。微臣身子羸弱,体弱多病,怕是等不到一年后。倒是觉得愧对了嫁与微臣的女子,苦了她守寡三年。”苍白的脸淡然说着。他知道自己的身子,明白时间的可贵,这短短的一辈子他没有资格也没有时间去寻找或是等待任何一个人。他是“玉神人”,他的心中只有黎民百姓。他能见着天下安定,便已知足。他不怕娶错了妻子,倒是怕耽误了嫁给他的女子。
“卫丞相娶妻虽不在本意,可是本王宁愿相信这梅花女子能够将你身上的病去了。即使其他三国的王没有如约到来,本王也是愿意的。”转身,凤眼漫着波光,满满的真心。
对上凤眼,心头微微一颤,而后立即低下头,严肃道:“回吾王,四国本就没有真正碰面时机,除却微臣仗着‘玉神人’的称号相邀,他们定不会同时现身。也只有这个机会能够捉摸他们的能力,了解他们是否有怀异同之心。”
望着低头恭敬的人,凤眼中竟有些无奈,最后轻轻念叨:“本王不要天下,不要四国匍匐在脚下。本王只想安稳地统治春城,守住父王留下的基业。只想百姓能够安居乐业,百官效忠,只不过如此而已。苍生,本王贪心吗?”
低着的头慢慢抬起,温润的声音透着磬石般的坚定:“苍生的命在,心便在。只要吾王信任,苍生总是站在王的一边,协助王保卫春城。”
“本王知晓。”凝视着星眸片刻,轻轻一笑,满是信任“那就这样。命令下去,后天按照苍生之意选佳人。”
“谢吾王。”卫苍生轻身一躬身。
“天色已晚,苍生早些歇着,退下吧。”长袖一挥。
“是。”躬身退下。
卫苍生退身将大门关上,转身,无雪已安静地立于他身后。正迈开步子要走,迎面的一道纤影令他停住了脚步。
纤影渐渐走来,便见着那是一身淡黄色的锦衣,头上只有一支凤钗,身上也没有戴过多首饰的女子。迎上卫苍生的眼,温柔贤淑地笑:“卫丞相已经和王谈好要事?”
“是,皇后。”轻轻躬身。无雪随着恭敬弯身。
“本宫炖了汤,对疲劳有些用处,卫丞相可用些?”明眸微微上扬。身后有一侍女正端着一大碗和两小碗。看来也是想着了他。
“微臣还有些事要处理,谢过皇后的美意。”委婉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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