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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西先生离开牧师住宅后情绪仍然十分激荡,他恼怒于简在拒绝自己时那样冷静的态度,恼怒她竟然说自己的求婚是冲动下的举动所以“必须拒绝”,吃惊于她知道自己参与拆散了彬格莱先生和她妹妹伊丽莎白,震惊于她对自己行为的指责和最后那番惊世骇俗的言论。
他想到简最后说那番话的气势,这是他之前从未见过的,他也从没有想象过,简这样素来温柔优雅,几乎完全符合这个时代对淑女的评断的人竟然会在内心有那样的想法,还以那样激烈的形式爆发了出来,这让他自己的思想,对简本身的认知都受到了极大的冲击。他想走到简的面前,好好问问她那个漂亮的脑袋里怎么会生出这样的想法,又想到简已经拒绝了自己,还说出了“不想再见到您”这样的话,又觉得自己无法,也不能那么轻易地再去面对她。
达西先生这样思绪繁杂地走了好久,直到他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正沿着简最喜爱,也是他最常碰到简的路线在走,他定了定神,终于想到自己在出来的时候用的借口是想呼吸新鲜空气,而现在离自己从罗新斯庄园出来的时间已经相隔很久了。
他回到罗新斯庄园的时候柯林斯先生一行人已经离开了,凯瑟琳夫人一听到从前厅传来的脚步声就吩咐菲茨威廉上校去看看是谁来的。
“达西!”菲茨威廉上校从会客厅走出来一看见达西先生就说道,“你走到哪里去了,怎么去了那么久?柯林斯先生他们都已经走了。”
“相信他们不会介意我没有为他们送行的。”达西先生敷衍地说道。
他看到自己表兄的神色,突然想到他和简每次见面都相谈甚欢,在自己和他几次私下谈话中也表露出了对那位小姐的敬慕之情,好不容易平复下去一点的情绪又不受控制的起伏了起来,他又想到简对他的拒绝和指责,不禁更加烦躁,一句话话音还未落,就要转身朝楼上走去。
菲茨威廉上校奇怪地看着自己的表弟这副心神不宁的样子,不禁问道:“你不舒服吗,达西?”
“我很好,谢谢。”达西先生迅速说道,“我只是……”
他犹豫了一下,又转回身来对自己的表兄说道:“菲茨威廉,记得我和你说过我干涉了彬格莱和一位小姐婚事的事吗?”
菲茨威廉上校惊讶地看了看自己的表弟,说道:“我确实记得……但是你当时可不是这么说的……你现在也觉得自己是干涉了你朋友的感情?”
“也?”达西先生不禁皱了皱眉。
“是的,”菲茨威廉上校说道,“班纳特小姐就是这么认为的。”
达西先生终于明白简是从哪里得知自己阻止了彬格莱先生和伊丽莎白感情的事了。
“怎么了吗,达西?”菲茨威廉上校看着自己表弟懊恼的神色,这么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达西先生迅速答道,“我只是刚才散步时突然想到了这件事。”
菲茨威廉上校微微笑了笑,又问道:“你想玩会儿台球吗,达西?”
“不了,谢谢。”达西先生看了看他,说道,“请原谅……我有些急事……我得去写一封信。”
这时候会客厅里传来了凯瑟琳夫人的声音,听脚步声,她正往前厅走来。达西先生飞快地看了那个方向一眼,对自己表兄说道:“替我向凯瑟琳夫人道歉,菲茨威廉。”
然后他迅速跑上了楼,消失在楼梯的转角处。
……
达西先生一口气跑进自己的屋子,关上房门,只觉得胸腔里翻滚的情绪没有丝毫平息,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他愣愣地在原地站了许久,才想起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他几步走到写字台前面,从抽屉里拿出了信纸和羽毛笔,奋笔疾书了起来。
“亲爱的班纳特小姐……”他这样写道。
他突然顿住了,死死地盯住了自己写下的话,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并没有资格称呼简为“亲爱的班纳特小姐”,这使得他狠狠地皱起了眉头,烦躁地将信纸一揉,丢到了一边。
他几次下笔,几次只是写了简的一个称呼,就无法再写下去,他无法按照自己的心意称呼简为“亲爱的班纳特小姐”,也无法让自己以生疏的“班纳特小姐”打头,几次写废了信纸后,他恼怒地将笔一丢,一下子站了起来,如同困兽一般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而另一边,简的情况也不怎么样。达西先生走后,她在原地站了许久,突发的怒火仍在她的体内燃烧,让她都没有注意到达西先生是何时离开的。她心里纷乱无比,一时之间好像想了很多事,又好像一件事情都没有往她心里去,等到那股怒火慢慢地平息下来,她全身的力气好像也被随之抽走了,她在扶手椅上坐下来,觉得整个人都软弱无比,甚至怔怔地落下泪来。达西先生向她吐露心意的那一瞬间给她带来的冲击和喜悦让她再也不能忽视自己的心意。
“我爱他!”简怔怔地喃喃自语道,“我一直爱着他!”
从哈福德郡认识达西先生以来的种种事情像走马灯一般在她眼前回转,最终定格到达西先生临走前那一副失望又震惊的面孔,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对这位达西先生的感情已经起了变化,从最初的审视和观望,到敬佩,再到敬慕,而她自己却从来都没认清过自己真正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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