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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门景烁狐疑的看了容远一眼,容远眼皮一撇,睫毛闪过,冲着南门景烁微微一笑,南门景烁顿时大悟:这狐狸果然是算计好的!故意在店小二即来的时候提出这个话,再看看埋头吃的正投入的玉容,心里便明白了七八分。摸出袖中的铜镜,左摆右弄:“小玉儿啊,你看我帅不帅?”
玉容抬头,咽下一口面,接过容远递过来的勺子喝了一口汤,眨眨眼道:“店家在做什么?”
店老板正陪在一个穿着灰蓝色秀才袍的老者身边,老者挥笔洒墨,看着颇有大儒风范,店老板一看玉容正直勾勾的盯着这边,赶忙就过来了,赔笑道:“小人请了画师来把容世子在本店吃面的景象画下来,以后好悬挂在店面里,以添光彩。还请三位贵客不要介意。”
玉容凝眸,看了一眼拿着筷子刚挑起一口面的容远,指着南门景烁笑道:“他可入画了?”店老板看着整眯眼看着自己的南门景烁,不由得冷汗直冒:“没有,画师说容世子蹁跹优雅可入画,这位爷······”店家心虚的看了一眼脸黑的南门景烁,解释道:“这位谢画师脾气古怪,绝非是这位爷长相不好!”
玉容冲刚要发火的南门景烁摆摆手,好奇道:“他脾气怎么古怪?”
店老板有些尴尬:“这谢画师年近古稀,只身一人在京城,从不与人往来,巷坊中都传闻他似有龙阳之好,而且仿佛是因相好的那一个在朝做官,所以从前他中了举也还是放弃了仕途。”
南门景烁冷哼一声:“人家有龙阳之好干你们何事?狗拿耗子!竟学些长舌妇人嘴里不干不净!”
店老板一哆嗦,跪下就喊:“小人知罪,小人知罪!”
玉容无奈的看了一眼南门景烁,示意店老板起身:“为什么要放弃仕途?先皇和当今圣上肯定都不是道听途说之人呀。”若是因为两人都是断袖而放弃前途,如今只沦落到替人作画的地步,这理由也未免太牵强了些。
店老板神神秘秘道:“据说是那一位攀上了宫中的高枝儿。”
闻言玉容和容远对视一眼,南门景烁暴躁的一拍桌子,他面前那碗未动筷的面汤汁都洒了大半出来,那店老板又是一哆嗦:“小人知罪!小人知罪!”玉容赶紧转移话题:“都说他脾气古怪,你怎么还请他作画呢?”
店老板看了看三人的脸色,又开始八卦,原来这谢画师是半年前声名鹊起的,当时京城各大书画店都有人来问店中是否有谢长安的画作,大家便纷纷打听这谢长安是谁,第三日谢长安便现身京城最大书画店开始挥毫泼墨了。
南门景烁撇撇嘴:“不过一个不入流的野画师,小玉儿打听他做什么?你若是想请人作画,赶明儿我就派宫廷画师去玉王府。”
玉容挥挥手让满头冷汗的店老板退下,俏生生的打趣道:“话不能这么说,野有遗贤,高手在民间呀。再说你口中不入流的野画师都觉得你不能入画,你说你帅不帅?”
南门景烁被玉容绕来绕去感觉头都大了,听到最后一句还是两眼放光道:“我当然帅!也就这等不入流的野画师才瞧得上容远这种奇丑无比的皮囊。”
容远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一碗面吃的优雅淡定,举手投足间透露着贵家公子良好的气度和礼教。玉容见容远不反驳,手肘轻轻碰了碰容远,四目相对,只觉他满目清泓,一时又哑然,再见容远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玉容脸微微红了,心下有些懊恼,别过头便吃面。是呀,南门景烁说的是容远奇丑无比,容远都不着急,她上赶着干什么呀。
玉容很快便吃完了面,南门景烁看她拿帕子擦嘴,便问道:“小玉儿下午去哪儿?”
不等玉容回答,容远慢条斯理的抿了一口茶:“上次街巷三人,六扇门查出了些眉目,你下午可要跟我同去?”
玉容心里还记挂着晴岚回去处理的那丫头,玉王府的下人一向都是焦叔选拔调配的,能让焦叔找晴岚去处理的丫头,除了那个古怪的何怿心,她想不出别人了。南门景书询问的时候,她本想回答回玉王府,一听容远说上次的三个小混混,便生出了几分好奇:“你还真的把他们扭动到六扇门了啊,有什么眉目?”
“什么小混混?”不等容远开口,南门景烁便迫不及待的问道,他简直是不知道这容远和玉容之间藏了多少他不知道的小秘密!顿时心里有些别扭,十分不高兴。
容远起身,别过脸低头瞥了一眼南门景烁:“于公于私,似乎五皇子都不应该问这个问题,我自然也不能回答这个问题,”无视黑脸的南门景烁,转过头便往外走:“下午我去六扇门。”
南门景烁自然知道容远这话是什么意思,专制皇权到达一定高度,自古帝王最恨皇子大臣拉帮结派,当今皇上自然概莫能外。然而大臣们或为了来日东窗事发能自保或为了家族飞黄腾达仕途高升,明面上没什么交集,私下还是有党派之分,皇帝也自知不能杜绝这种现象,于是君臣形成了空前绝后的高度默契:只要臣子不过分,为人君者自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屠为国朝堂上还有“三个朋友”呢,容远就能独善其身,他本身实力太强大,文韬武略,举世无双,家族势力又大,连皇帝都喜欢他的性子,这样的人是最好的结盟对象,偏偏这人封世子十余载,跟朝中大臣都是淡漠疏离的态度,一干大臣对他是又爱又恨,皇帝倒是喜欢他喜欢的不得了。
六扇门是打容远十岁的时候就掌管的部门,从容远接管那天,十岁的他便在朝堂上跟皇帝提出了接管条件:只从容远而不从君令。尽管当时六扇门还是一个死气沉沉的部门,容远这话仍是让在场的大臣们倒吸了一口冷气,出人意料的是皇帝只是沉默了一会然后笑着答应了。
六扇门不听君令,于是除了每年户部下拨俸禄外,跟其他部门再无交集。六扇门在容远接管以后,陆续破了几宗大案,再加上容远的个人魅力,在民间的声望也是极高,六扇门上下的俸禄自然也是跟着水涨船高。当今南楚,毫无疑问,最令人敬仰向往的部门便是六扇门了。
试想六扇门君令都不从,若是容远不答应,南门景烁又如何进得去?而且当今圣上还没有立太子,若是皇帝知道南门景烁试图过问六扇门的案件,不生疑心才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