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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午宴,好好的礼乐弄得尴尬至极。礼部的尚书大人已经快要疯了,先有座次问题,后又编钟坠落,原以为只有舞曲不过关的礼部已然是焦头烂额。还好接下来的午宴时间是御膳房的事了,也还好不会又有什么飞来横锅飞到自己的身上来了。但是问题是,礼乐,琴瑟还是要继续的。双手合十希望不要出什么大的差错。
不一会,几个御林军扛着一大坛酒进来。这坛酒足有两米多高。木架为底,木架四角系着胳膊粗的红绳。前后各四个大汉也是一步一顿的将这坛酒抬到了大殿中央。据说是五十年陈酿。几个在后面的御膳房太监抬了一架高木台阶进来。很明显是用来登高盛酒的。涂誉也是乐得看个热闹,毕竟这坛酒可是先帝和他母亲大婚时一起埋下的。今日他特命御林军挖出也是希望先帝可以保佑他吧。
四个御膳房的太监分别站在了酒坛的东西南北四个方向。爬上木台阶,四个人一起尖声喊道,开封大吉。一起用力揭开了酒坛上的蜡封。瞬间酒香四溢,充满了整个太极殿,就连殿外的御林军,闻到后都不停的咽口水。礼部尚书也是倒霉,突然有一滴粘稠的液体掉到了他的脸上,随手擦拭,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一股宿醉的臭味,把刚刚闻到陈酒香气的好心情一扫而光。“这一天天就美好,出门就没看黄历!”嘴里叨念着,旁边的占星官听到了说“今天应该是高日子啊,诸事皆宜。“”屁!我诸事不宜。“堂堂的礼部尚书竟然爆出了粗口也是快要被逼疯的节奏吧。也是可怜他,也不知道涂誉从哪里找个这么一个“高手“.竟然还是个酒鬼。不过这些梁上的高手也真的是高手,高高的挂在上面快两个时辰了。
御膳房的太监将酒放入樽中。依序分发给各位大臣,当然首先要先上敬给皇帝陛下。涂誉正襟危坐,环顾一圈后,御膳房的太监已然将酒分发完毕。继续吩咐御林军将酒坛撤回,命御膳房上膳。他举杯站起,以杯示天,说第一杯让我们敬我军死去的将士。说完就洒酒制地,众臣看皇帝陛下站起来也不敢怠慢,一个个纷纷站起,阳风继毕竟武将出身,起身自然快一些,可是因为座位问题本就两个人挤在一起,而这时旁边的霁祁还在安安静静的吃着水果,阳风继这突然一起着实吓了霁祁一跳,竟然哎呀一声叫了起来,侧身一躲撞在身前的桌子上,好巧不巧的又撞到了酒杯,又很巧的酒杯正好洒在了霁祁手指上的辟邪玉戒指上的一块镶嵌的银雕花。而那块雕花一瞬间就黑了!
这酒有毒?!这是所有霁祁身边的官员的第一反应,所以也有胆小的没有抓稳酒杯,安静的大殿上只听到酒杯落地的乒乓声。还好没有经不住场面的叫喊出来的。不过霁祁这哎呀一声,把整个大殿的目光都吸引到了他这里。聪明的不聪明的。傻的不傻的。反应快的反应慢的。都发现了霁祁周围人奇怪的表情和霁祁浮夸的害怕神情。到底发生了什么也能猜的八九不离十,可涂誉却是整个人都懵逼了,下毒?谁下的?我没有下这个命令啊。今天的一切都没有按照他的想法顺利进行着,他看了看屏风外的黑衣人,那人也是轻轻摆手,此时他也是什么也不清楚啊。涂誉是真的疑惑不解的问:“霁爱卿这是怎了?如此有失体统!”霁祁满脸惶恐的说:“启奏陛下,这,这,这酒有,有,有毒。”阳风继看着霁祁浮夸的表情,差点没笑出声来。这酒明明就是霁祁自己安排人,在每隔酒内侧都刷上了雄黄。虽然触银变黑,可此酒着实无毒。阳风继这个时候也还算默契,义正言辞道:“陛下,所谓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可这满朝文武又有何罪?进京前有传闻说陛下忌惮我阳家,想除之后快可陛下亲迎我本以为只是谣言,难道毕业是想毒死这满朝文武,再嫁祸于我?”银针本就是高官随身携带之物,每个人皆以之触酒,一片哗然。而且更让人无奈的是,皇帝的酒在盛给陛下的时候已经验毒。
涂誉就算是想说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而此时就连四世三公的老太师顾月霖更是拍案而起:”涂誉!我身为帝师,为教出你这样的皇帝感到不齿!“当然也有忠于这位陛下的臣子大义凛然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陛下,我便饮了此酒又如何!“阳风继知此酒无毒若喝下去,岂不露出马脚。便提起一根筷子,飞筷过去,打碎了那人手中的酒杯。
便走到大殿中间。跪下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那不必无辜牵连诸位大臣,今日各位公卿都是国家之柱石,朝廷之栋梁。今日我便自刎于此!以安陛下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