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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家祖宅
作为轩辕人界地位仅次于皇族的家族,年家占了一整条西街,从外面看气势磅礴绵延不绝。四面围墙高耸,每隔一段就有一只古怪的凶兽头像镇守,很是威严,比起正北位的皇宫也不遑多让。
人界修灵之风鼎盛,流派众多,人才济济。六界之中,以整体实力来说,几乎没有哪一界能比得上。因此在轩辕城里,唤灵境以下的灵师几乎都羞于出门,免得被群嘲得抬不起头。
年锦桓歪在玄色的富贵百鸟软榻上,嘴里叼着白玉杯,一身素白的衫子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没个正经。
年太君却是笑得合不拢嘴,她的这根心肝宝贝独苗苗,终于过了二十五岁的死劫,一根头发丝都没掉的回到她的身边。
“桓儿,今日你心口还痛吗,玥公主可是连着三天来请了,咱们年家虽有祖上的从龙之功,但到底是臣,不过是个宫宴,你露个脸就好。如今整个轩辕都知道你回来了,你这般害羞以后怎么接下年家的担子哪。”
年锦桓抱着茶壶,好似又闻到元央身上的梅香,听说她被西海上的盗娘掳了去,唉,可惜看不到她大杀四方的模样,真遗憾。
“奶奶,这轩辕城灵气太稀薄,孙儿稍微动一下便心痛的厉害。不过为了奶奶,孙儿还是勉为其难地去一趟吧,只是宫车就免了,又小又丑,万一我被憋死了,奶奶岂不是要伤心?”
年太君连喊阿弥陀佛,伸手作势拧住他的耳朵,“造孽的小子,什么死啊死的,真该掌嘴。”
年锦桓扶着她的手夸张地叫疼,年太君便笑着啐道:“我根本没挨着你,装什么装。”
她心里高兴着呢,只要年锦桓身体健康活得长长久久,他就是把天捅个窟窿也有年家给他撑腰。这千年的基业,传到这里只剩年锦桓一人,正应了命数中的批注,但她偏不认命,不管付出多少代价,她也一定把丈夫托付的事情办到。
年锦桓站起身,挥退前来伺候的侍女,自己对着镜子很快便将自己打理好。
年太君看得心酸,但凡大家族里的孩子哪个不是前呼后拥的下人伺候,桓儿回来有几天了,却始终不让人近身,也不知道这九年在永乐岛上是怎么过的。
“你记住,虽是头一次进宫,若有人敢对你不敬,不必客气。我年家的龙头杖下就是皇上也要给七分尊重,千万要站直站稳了,让他们看看我年氏一族的风采。”
年锦桓转身,柔软的雪缎常衣已经换下,取而代之的是耗费了整整四十九天才赶制出来的玄色礼服。整副碧玉仙蚕丝做底,缀色用的太阴树上凝出的玄阴墨,细如发丝的炎金丝飞龙走线绣出一只凶猛的兽图,独角长牙,四蹄踏风,正是年家的守护神-夕。
他转了个圈,玄阴墨便跟着光线反射出不同的色度,让他整个人看上去与环境自然融为一体,十分和谐。
年太君很满意,这衣服可不止是看着漂亮,没有立灵境的修为,基本别想碰他一根汗毛。这上面的一片小衣角就可以换来灵丹无数,哪怕以年家富可敌国的背景,也只得了这么一件。
府门外停着一辆华丽的马车,拉车的是六匹灵马,蹄下有云,通体鲜红,已经站了有一会儿却不见乱,皆是安安静静,规矩有方。
一只纤长的手微微挑起珠帘,然后又轻轻放下,便听里面娇声道:“公主,这年家少爷未免也太能摆谱了,咱们都来请了三次了,他总是说心痛,摆明是在找借口,而且甚是敷衍。”
姒玥右手翻过一页书,不急不躁地看着,一边抿嘴笑道:“那边还有些点心,若等不下去了,便吃些吧。”
繁星哎呀一声,委屈地看着姒玥说:“奴婢这是为公主叫屈,年家再厉害也是臣,哪有让公主来请他的道理。要是他出来,奴婢定要让他好看。”
姒玥语气平静,似乎没有半分不悦。“昨夜宫里急报,寂岚海界出了事,听说龙王释珈为了保护一个妃子,竟甘愿让出龙王之位,被赶至东之神墓,永镇海陵。”
繁星闻言眼睛瞪的老大:“奴婢记得龙王释珈境界不低,而且有冰龙族在后面撑腰,什么人这样厉害,竟能把他逼到这种境地。”
姒玥轻轻摇头,语气中带了一丝不自觉的忧虑:“这只是个开始,海界虽是六界实力最低的,却拥有最多的灵脉与玉脉,其他法界的各大势力必定早就与之有纠缠。如今冰龙族易主,损害的可不是一人两人,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所有人都盯着那,等着最后的结果。”
想到如今的形式,她优美的眉忍不住蹙了起来,看得人心尖一紧,恨不得为她抹平愁苦,哄她欢颜。
“轩辕皇室式微,这些年全靠与龙族的关系才得到不少灵石仙玉,武装军队抵抗西边的兽族。如今这个时候,父王更在意与年氏的关系,若是能将这位新出炉的正牌当家牢牢绑在自己船上,那也不必着急没了龙族这个金主了。”
繁星从小跟着她,耳濡目染,对这些错综复杂的关系并不陌生。在她心里,自家公主就是天上的月亮,只有太阳才能配得上。如今皇上这意思,根本就是要让公主使美人计,虽说为了人界太平,可也太憋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