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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鬼城一行,其实李秋的收获还是极多的。
中品灵石七八万枚,高阶灵石就收获了大约五千枚。只这一项,李秋觉得自己到金丹境之前,灵石足够用了。
果然,杀人夺宝,才是积累灵石、获得法器的最快途径。
说起来,也是好笑。当初自己没有好的法器的时候,灵石也匮乏的很。他记得当时为了换取宗门中的《赋灵术》时,这才与子顼、子乐两人结伴去做宗门任务,历尽千辛万苦,才堪堪凑足了灵石,换了那本《赋灵术》。
而随着自己修为的高深,特别是身怀庚金针、玄火剑之后,自己的灵石越来越多,而获得的法器也更多了,就拿此时来说,李秋敢拍着胸脯说,不是极品法器,他根本就看不上眼。
如果此时李秋在会仙洞的鉴宝大会上,他极有可能是最豪富的那一个。
会仙洞,哎!
不知将来会遭遇怎样的报复。
哼,只要修为高深,极品法器在手,李秋自信,即便是筑基末期修为的修士,他也丝毫不惧。
当然,徐鹫这样的狠人不在此列。这种人秉承的信念,就是不胜利,吾宁死也。
因此与李秋之战,最终以两败俱伤收场。而他自己,则被庚金针反噬,被轰碎了丹田。
徐鹫此人,实为李秋修道生涯中,遇到的最危险、最难缠的对手。不仅修为高深,而且果断狠绝,关键时刻弃生命于不顾,心中只想着胜利。就连李秋当时也产生了惧怕的心思,差点让他自己的心境出现裂痕。
不过幸亏李秋关键时刻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坚决拒绝了青青参战,以自己一人之力与徐鹫生死大战,斩了心魔,稳固了心境。
在心中为徐鹫默哀了一会儿,李秋这才睁开了眼睛。
接下来,他要做的,就是将自己储物袋中的所有物品都拿出了清点一番,免得再一次出现遗漏。
刚才青青提示的那句,李秋想起来,也不由地感觉脸红。
玄阴水这东西,他确实忘记了。这大概是他总是想着堂堂正正地用光明正大的手段击败对手造成的。
他有庚金针、玄火剑、妙璞剑,以及烈芒荆棘术,因此以前斗法之时,只凭借这些,就足以将对手击败或者击杀。
对于玄阴水这种秽物,他从心底深处不屑用之,因此便将玄阴水仍在储物袋中,久而久之,竟然忘记了此物的存在。
而在与徐鹫斗法之时,他若能及时想起此物,便可以将徐鹫的峨眉刺法器、被控制的庚金针污掉灵性,让徐鹫根本没有法器可用,几乎可以让其不战自溃。而李秋自己也不必深陷苦战,累及性命。
想到这里,李秋又想起了一件事情。
他记得自己祭炼庚金针时,足足耗费了九九八十一天之久,才将其炼化。可是在成为虚丹境的徐鹫面前,只几个呼吸时间,便被其断掉了心神联系,使自己的心神受到了重创。
令他更为吃惊的是,徐鹫只用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便完成了对庚金针的重新炼化,而且使用秘法,让庚金针获得了“以有化无,以无聚有”的神通。
虽然这种秘法很短暂,而且徐鹫最终也因为精血耗费过巨被庚金针反噬,但是也足以说明,虚丹境这种境界,就算不是真的金丹境,但是对于修为的提升也是无与伦比的。
而李秋此时只有筑基中期,距离这种境界还有很长的一段路。
想到这里,李秋便有些气急败坏,他对于盘踞在识海中的那株奇木,幽怨无比。
本来自己耗尽心力才从极北之地的凤凰山,弄来了极品炉鼎,又甘冒奇险采来了幽兰草,最后还有九幽灯火的催熟效果,万事俱备,只要祭炼成功清神一气丹,吃下去,就可以不断地增加灵气,提升自己的修为。
这本来就是李秋为自己盘算好的修炼之路。他当初估计过,清神一气丹这种辅助结丹的神药,自己吃了即便结不了金丹,但是只要自己不断的吃下去,升阶到筑基境末期,肯定不是问题。
谁知,自己到达筑基境中期之后,无论怎么服用清神一气丹,所有的灵气都被这该死的奇木吞噬一空,根本无法为自己提供一点灵气增长。就仿佛奇木看到自己修炼太过简单,故意给自己增加难题一样。
不过,他平时打坐修炼时,获得的灵气则不被干扰,完完全全地到了自己的丹田中。因此,李秋平时只有老老实实地打坐修炼了。
这也是为何面对翠琴小小与风奿儿时,他取出清神一气丹大方送人的一个原因。
既然丹药对自己没有太大的作用,何妨送人呢。
想得有点多,李秋赶紧收回念头,与青青一起回到了地面之上。
“那五个人你是如何处理的?”李秋这时问起了青青这个问题。
青青福了一礼道:“几个人虽然身死,但是魂魄却仍然被困在十方绝杀阵中,被巨人一直拘着,公子修炼之时,妾身问过了,这五人出身极西之地的‘犬奴湖’,机缘巧合之下,才到了东君岛,无意之中闯了进来,又被十方绝杀阵绞杀。”
李秋点了点头,这就好,只要不是故意闯入的就可以排除此地已经暴露的可能。
犬奴湖!
李秋没有听说这个名字。
他让青青将魂魄拘来,想要亲自问问。
青青有些迟疑道:“公子,这些人像是化外野人一般,极为桀骜,动辄出口伤人,妾身也是施展夺魂才知道这些消息。”
李秋笑道:“怕什么。不过既然被你夺魂,那么五个人,现在是不是只剩下四个了。”
青青赧然道:“正是。”
“不必担心,带上来就是。”
于是青青将拘着的四个人放了出来。
“贱人,你施了什么邪法,让我胞弟魂飞魄散。我与你势不两立,就算变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四个“人”刚被放出来,其中一个最年长的便破口大骂!
李秋眉头一皱,取出玄火剑,一剑将这人的魂魄斩成了飞灰。随后他又看向了另外一个男子的魂魄,这个男子也是年纪不小了,在剩下的三人之中,最为年长。
“你怎么说?”李秋冷冷地喝问道。
“呸”,那人骂道:“你们这对狗男女,千万别让我逮到机会,若是有朝一日我能脱身,我定会将你二人废掉修为,男的变成犬奴,女的供我全族欺辱……”
“嘭”的一声,这人的魂魄也被李秋斩灭。随后李秋又看向了剩下的两人。
其中一个年轻人开始哆嗦起来,而另外一个身形颇为高大的男子,则愤怒的看着李秋与青青。
李秋对青青道:“将这个身形高大地施展夺魂,现在就做。我也很好奇‘犬奴湖’到底是什么地方。”
那人一听青青的夺魂术,终于忍耐不住,全身颤抖起来,可是他的嘴中仍然喝骂不断:“你们两个不得好死……啊……”
青青开始夺魂术,那人的声音戛然而止。
李秋与青青本有魂契,心意相通,于是他也看到青青夺魂时获得的所有信息。
他闭上了眼睛,眼前却是一亮,出现了一幕幕场景。
在一处极为广阔的湖水旁边,是连绵不绝的林莽,这里生活着穿着非常奇特的人。这些人身上穿着兽皮,男人们拿着弓箭正在狩猎林莽中的野兽,而女人们则在树木搭建的木屋中,等着男人们回来。
屋外面,是几个刚学会走路的稚子,手里拿着一根兽骨,正在练习与猛兽搏斗的技巧。
男人们回来了,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英武的汉子,身高八尺,手里拿着一根粗长的石头棒子,棒子上面布满了用石头磨出来的尖刺,足有三尺多长,不过此时有不少的尖刺断裂了,上面满是红色的鲜血。
他的脸上多了一道深深的割痕,此时还在向外不断地渗透着鲜血。
从各个木屋中出来了很多的女人、老人和孩子,大家看到了男人脸上的割痕,全都兴奋地大叫起来。
这种割痕,意味着男人又给族里的人带回了足够的肉,这种肉只能是又凶猛又巨大的野兽才能够提供。而男人脸上的这种割痕,足有十余道之多。
果然,在队伍的后方,出去狩猎的人群中,其他的男人正费力的抬着一头巨大的斑斓猛虎向部落中走来。
老人与孩子涌向了猛虎,女人们则涌向了男人们。
木屋中的女子也走向了拥有最多割痕的男人,她是部落中最美丽的女人,而他则是部落里最勇敢的男人。
男人看到了女人,一把将其抱起,粗鲁的撕开了她的兽皮,就在这部落中的草地上,疯狂起来。
其他男人见到了女人,也是如此,各自找到自己喜欢的女人,藏到了大树或者深草里边。
没有人打扰他们,甚至有人在他们身边升起了篝火,看着他们,然后在一边舞蹈起来。
老人与孩子,拿起石斧,将猛虎剁成小块,分给族人,已经有人忍耐不住,抱起猛虎的脖子,狠狠地咬了下去,从上面撕下一块肉来,然后一边咀嚼,一边饶有兴趣的看着地上的男人女人们嬉笑打闹。
有了食物,晚上是彻夜的狂欢。
所有的男人,所有的女人,只要喜欢,就可以在地上求欢。只有割痕最多的男人,他的女人是专属于他自己的。
女人抚摸着男人宽阔的胸膛,脸上满是骄傲的笑容。最勇猛的男人,是属于她的。
孩子们吃饱了,已经在地上呼呼大睡起来,而老人们则将孩子抱起,回到了木屋之中。
狂欢还在继续。
心满意足的男人女人,围着篝火唱着古怪的调子,跳起动人的舞蹈。
三道身影闯入了这里。
最后面一个男子皮肤白皙如玉,看到这里的一切,对其他两个人说道:“这里的野人如此没有人伦,全杀了罢。”
当先的男人身穿披风,头戴斗笠,看不清样貌,回头看了一眼白皙男子,又看了一眼随着他过来的小孩子道:“我们既然发现了灵石矿脉,总要有人帮我采矿的,这里的男人强壮有力,正好役使他们采集矿石……”
有人看到了三个不穿兽皮却穿着奇怪衣服的男子,大声的叫喊起来,很快便有部落里的老人走了过来。
这老人看了看三人,冲着一个年轻男子点了点头,那个年轻男子便从猛虎的身上砍下一块粗壮的腿肉,带回来交给了老人。
老人虽然头发花白,身形有些佝偻,但是个子依然比这三人中的任何一人都要高上很多,此时老人将腿肉捧着送到三人跟前,然后叽里咕噜地说了很多话,三个人虽然听不懂,但是却能够听出老人是想用这腿肉招待他们。
白皙男子嗤笑一声,说道:“都要死了,还要这么待客。他们不知我们不吃生肉的么?”
头戴斗笠的男子哼了一声道:“啰嗦什么,将老人和女人全部杀光,留下强壮的男人和孩子。”
白皙男子奇怪道:“不是留着男人采矿吗,要孩子有什么用?”
斗笠男子看着身边的男孩,见他一脸的懵懂,便看着他的眼睛对他说道:“有了孩子,这些男人就不敢反抗,只能乖乖的为我们采矿了。”
白皙男子道:“大哥还是这个性子,做什么事情都要讲出道理来。”
说完,便一剑削下了面前老人的头颅。
高大的身形轰然倒地,正在唱歌、舞蹈的人们顿时乱作一团。
男人们迅速找到了弓箭,朝着三人射出利箭。
“叮叮当当”作响,射向三人的所有弓箭都被挡了下来,并无一支伤到三人。
而白皙男子手中的长剑已经飞了出去,却并没有飞向射箭的男人们,而是朝着四散的女人们斩杀过去。
几个呼吸功夫,原本围着篝火唱歌跳舞的女人们便被屠戮一空。飞剑仍然不停歇,又飞到了各个木屋之中,将木屋轰塌,赶出其中的老人,并且将老人一并杀死。
飞剑转了一圈,最后来到了割痕最多的男人面前,此时强壮的男人正挡在他的女人身前。
白皙男子轻蔑的笑了笑,飞剑便转到了高大男人的身后,朝着女人斩了过去。
一张惊慌失措但是面容姣好的面庞。
白皙男子心中一动,收回了飞剑。
看到白皙男子一脸的急切之色,斗笠男子道:“老四,你又按耐不住了。”
“大哥,来到这里后,整日里不是寻找矿脉就是杀人,实在是无趣的很。今日好容易找到一个看得过去的,怎么也要让兄弟松快松快不是。”
斗笠男子冷哼一声,知道他说的也是事情,便不再管了。
白皙男子便朝着高大男人身后的女人走去。
高大男子望着超走过来的白皙男子,虽然他比白皙男子要高大许多,但是高大男子却闻到了野兽的气息,危险至极。
此人会施展巫术,操控长剑杀光了部落中的智者(老人)、女人,只留下了男人与孩子,这是要将他们变成奴隶,奴役他们。
心中颤抖着,他仍然挥出了手里的石棒,朝着白皙男子狠狠砸了下去。
一层光晕从白皙男子身子周围亮起,石棒砸到光晕上,顿时化作飞灰。
白皙男子一挥手,眼前的高大男子如遭重击,身子飞了起来落到几十丈开外。等高大男子想要爬起来时,却发现自己的肋骨都断了好几根。
“要不是大哥说要留着你们采矿,你早就身首异处了。等会再来收拾你,先让我享受一下这女人。”
说完便粗暴的撕碎了女人的兽皮……
痛苦的嘶喊声、求饶声化为深深的仇恨,鞭挞着摔在地上的高大男人。
他咆哮着站了起来,带着后面的男人们,朝着正在伤害女人的白皙男子发动了进攻。
头戴斗笠的男子看到了这一幕,操控着手里的飞剑,一剑就将跑在最前面的高大男子枭首!
后面的男人大概还有三五十人,看到首领被这些“巫师”杀了,顿时吓得停下了脚步,不敢往前了。
斗笠男子带着孩子慢慢走了过去,当他们两个走到这群“野人”跟前的时候,那边女人的叫喊声也停了下来。
斗笠男子对着这些野人喝道:“跪下!”
然而这些野人似乎听不懂他说的话,都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这时白皙男子已提上了裤子,对着头戴斗笠的男子大声喊道:“大哥,这女人的味道其实不错,别有一种狂野之感,你不过来试试?”
斗笠男子回过头来,不耐烦的看着他,说道:“玩完杀了就是,恁多废话,以后这里的女人还会少了?”
白皙男子想想也是,挥剑便刺穿了女人的胸膛。
本来藏在一棵大树后面的一个男孩子,看到女人被杀,嘴里喊着“姆姆”,朝着白皙男子冲了过来,被男子一脚踢到一边。
随即所有的孩子,都被白皙男子赶到一块,然后用绳子绑了起来,一个接着一个,将手臂连成了一串。
就在这时,男人群中几个精装的汉子,悄悄靠近了斗笠男子,趁其不注意,掏出了石斧,冲着斗笠男子狠狠得砍了过去。
远处的白皙男子早就看到了这一幕,却根本不为所动,他甚至都懒得提醒斗笠男子,只是用脚不停地揣着走路慢的孩子,如果哪个孩子哭泣,他也用脚狠狠地踹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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