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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宝一怔:“道长您说啥?白胡子有女朋友?”
“长者为大,你既然与白胡子结拜成兄弟,它比你大,你应该尊称白胡子为兄才是,直呼其名不礼貌啊。”张百川先正色批评了王小宝一句,然后说,“白胡子资质及悟性都不错,天赋也很好,但就是心太花,女友太多,以至于无法静下心来安心修炼。不过,白胡子不会不懂礼,今天刚与你结拜,按说它应该在这里一直陪着你。开始我还以为它回去给你准备见面礼呢,这半天不回来,我估计不是小兰来了,就是小白来了。”
“小兰?小白?”王小宝大为好奇,“是白胡子,哦,是白兄的女朋友吗?”
道长呸了一下,脸上却微微露出笑意:“我这个徒弟练功不够上心,泡妞技术倒有一套,听说白胡子说,主动追它的母老鼠很多,都是附近一带姿色出众的。呵呵,你知道吗,老鼠审美跟人不一样,人看脸蛋长相,老鼠则不然,看的是皮毛颜色,鼠毛颜色独特,与众不同就叫美。小兰和小白是最让白胡子着迷的两只母鼠,名字是它给起的,顾名思义,小兰是一只蓝毛老鼠,小白是一只白毛老鼠。我这个没出息的徒弟啊,见了小兰小白就什么都不顾了,放在平日,我才懒得管呢,可今天刚与你结拜,看见美色竟然就置兄弟于不顾,不像话啊,呵呵。”
乖乖,我滴那个皇天神啊!王小宝忍不住叫道:“我没有听错吧,道长你说的都是真的?”
见王小宝一脸兴奋状,张百川语重深长地说:“你白兄因为处处留情,所以耽误了修炼,你要以此引以为戒啊!要知道,世间人也罢,灵性些的动物也罢,毁都毁在一个情上。走!我带你找白胡子去,今后你学鼠语的事就交给它了,天天泡在温柔乡里卿卿我我的,该让它干点正事了。”
说完,张百川转过身,朝着传来亮光方向的角落就走。王小宝赶紧跟上,此时,他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好奇,小兰和小白究竟是两只什么样的老鼠妹妹?让白胡子如此神魂颠倒?连道长喊它都充耳不闻?
走了十几米后,亮光越来越明显,王小宝觉得奇怪,方才在棺泉涌水池边有亮光是因为上方就是咕咕冒水的泉眼,亮光是从头顶上方透下来的,而角落处与一个洞窟连接,哪来的亮光呢?
他跟随张百川道长又继续走了一段距离后,眼前豁然一亮:地上的石头方方正正一块一块地相互连接一起,衔接地密不透风,石头显然被打磨过,表面非常光滑,而且一看就不是普通的石头,上面泛着一层晶光,一闪一闪的,忽而是蓝色,忽而是绿色,忽而是淡黄色,三种颜色交替辉映。
“这是宝石吧?”王小宝睁大了眼睛。
张道长说:“不是宝石也差不多接近宝石了,这个洞窟其实是墓室的一部分,大辽太后把自己死后的寝室建造的太豪华,墓室有主室、后室和两间耳室,那口金丝楠阴沉木棺椁摆在主室,这里算后室吧。现在地上发光的一层是玉,覆盖在石头上面,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玉,但其价值应该不菲。”
王小宝喜道:“那不是发财了吗?”
“发什么财?”张道长一怔。
“发横财呀。”王小宝忍不住蹲下身子,伸手抚摸着地面,啧啧道,“把这层玉剥下来,拿到当铺或古玩店去,能换不少袁大头呢。”
“剥不下来的,玉与石板已合为一体。”张百川说完后,摇头道,“佛家有言‘世事无弗了,人皆自烦恼,我佛最自在,一笑而已矣。’佛讲一个空字,而我道家调摄精气神,更来不得半丝贪念,否则将前功尽弃,唉,王小宝啊王小宝,你虽有慧根,却六根不净,这样不行啊,会影响你的前程啊。”
王小宝心说你个老道也太抬举我了,前程?什么前程?人活着不就图一痛快吗,该发财发财,该享受享受,想多了鸟用没有,心里这样想,嘴上却说:“道长说的这些都是深奥的大道理,对我来说,有点那个对牛弹琴。我就是觉得这石头上的玉是好东西,很值钱,唉,都是穷怕了啊,要是有钱的话,家里的生活就能改善一下,老娘营养就能跟上,也不至于身体这样……”
话未说完,王小宝就闭了嘴,正往前走的洞窟前面出现了一道形状怪异的木门,其实也不算木门,半椭圆形,表面疙疙瘩瘩,不知何物,深处好像是个洞穴,从里面传出吱吱呀呀的嘻嘻声,好像有好几只老鼠在里面打闹逗乐。
张百川转身朝一边走开,远远地对王小宝说:“这里就是白胡子住的地方,这个不成器的东西,八成在泡鼠妞,实在有碍观瞻,贫道我不忍目睹。你进去看看吧,把它给我叫出来,我要让它干件正儿八经的事,教你学习鼠语。”
原来这里就是白胡子的住所呀,王小宝应了一声后,按耐不住好奇,他快步向前,伸手一摸木门,疙疙瘩瘩,咦?哪是什么木门?不过是几十条树根盘曲交织一起,粗粗看上去像一扇门罢了。
又仔细一瞅,这些树根非常鲜活,透着勃勃生机,与在狐洞府内见到的那棵罗汉树树根一模一样。王小宝略微一愣后,顿时反应过来,这本来就是那棵罗汉树的树根嘛。
我去呀,狐洞府内那棵树龄三千六百年的罗汉树真牛啊,其根系之发达太不可思议了,在这个古墓内无处不在啊。白胡子把自己的住所选在如此隐蔽的地方,悄悄躲在洞内泡鼠妞,真叫一个爽啊。
王小宝暗自感慨一番后,伸手推树根交织成的木门,却没能推动。他把脸凑近,透过树根之间的缝隙向里一看,眼睛顿时直了:只见木门内是一个狭长的洞穴,地上铺满一层厚厚的树叶,靠里面的位置处有一个用树枝搭成的小床,白胡子优哉游哉躺在小床上,上肢叠加枕在脑袋下面,翘着二郎腿,嘴里不知在咀嚼什么东西,下巴颏上的白胡子一动一动的。旁边分别站着两只老鼠,一只体毛全是蓝色,另一只体毛全是白色,这两只老鼠一左一右正在服侍白胡子,蓝毛老鼠两手捧着一个芋头般大小的东西,放在白胡子嘴边,白胡子吃完一口,蓝毛老鼠就将手里捧的东西送到其口内,等白胡子咬了一口后便退到旁边。另一只体毛白色的老鼠正在给白胡子捶腿,力道掌握得恰到好处,边捶边揉搓白胡子的脚丫子,弄得白胡子好不惬意,它伸出前爪,一会摸摸小兰的脸蛋,一会摸摸小白的屁股。
毫无疑问,体毛一篮一白的这两只老鼠就是张百川道长说的小兰和小白了。
王小宝看得唏嘘不已,想想自己,光棍一个,连一只老鼠都不如,真是要多窝囊有多窝囊,要多惭愧有多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