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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德帝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面前御案上厉晓及晏子乾呈上的证据,虽然表面上还是严肃,不动声色,但是心里还是极为满意的。他本以为以晏家人的性子是绝对不会顾惜任何事,只要达到他们心中认为的公正,甚至不惜牺牲生命,甚至可能他们要的就是这个,让天下人都看见他们,并且颂扬着。
一开始他的确是对太子气愤不已,也想着让晏家的人去调查一番,好让他也吃吃苦头,不要再这样无法无天下去。可是他很快就后悔了,太子再怎样,还是他与致儿的孩子,小时候也是乖巧无比,是自己辜负了致儿的托付,没有照顾好小昭,才让他越长大越是张狂。
尤其是之后小昭坠马,更是让他心疼不已,心里暗想着无论晏子乾查到什么,无论如何,他都会压下来。至于自己五儿子,他只认为他是跟着去混的,并不觉得他能有什么作为。
不过没想到这晏子乾倒是个有分寸的,并没有做什么让他不快的事,像他爷爷那个老狐狸一样,比其他那些古板固执的晏家人更得他的青眼。
他随意的向后翻着,眉头忽然皱了起来,舒和竟然畏罪自杀。
舒和不是老三的伴读吗,当年老三还特意求了一个恩典,加上他看在平西侯府的面子上,以及其他人有心讨好,没几年也将他拔擢成了渝东巡抚。
他用手指轻轻抚摸着纸张上那个名字,心里竟然是松了一口气的感觉,还好是当年老四的伴读做了渝东巡抚,是不是这样更能让小昭独善其身呢。毕竟就算是他是皇帝,有些事也不得不妥协,这些年,虽然自己百般维护,可是依然有很多朝臣不看好太子昭,这些他都知道。
他有些无奈的叹气,还好自己还能继续为小昭铺路,才能不辜负致儿对他的期望啊。
他总是舍不得让她难过的。
崇德帝抬头,看向在自己面前毕恭毕敬的站着两个人,沉声问道:“舒卿的遗体呢。”
厉晓时刻记着余萍对他说的话,一切跟太子搭边的事保持沉默就好,既不要讨好,也不要得罪。所以他虽然很想在自己父皇问话时显摆一下,但也只是垂头站在原地,等着晏子乾去回答。虽然这么听一个女人的话有些没面子,但是在这两个月里,余萍可以说是算无遗策,没有说过大话的时候,所以稍微听听也没关系吧。
晏子乾恭敬回道:“王爷说落叶归根,虽然舒巡抚畏罪自杀,但也绝不能让舒巡抚的尸身葬在外面,所以是一路快马回来的。在进城时,王爷便吩咐了人,将舒巡抚尸身送回了平西侯府了。”
崇德帝有些诧异的看向厉晓,虽然晏子乾没有多说什么,但是能说到这种程度,也只有他很欣赏一个人时才会这么说的。他看着厉晓有些傻的咧起嘴角,偷偷在那里笑,还用眼睛偷偷看他,脸上满是期待他夸赞的神态。
他失笑,这个老五倒是个傻人有傻福的,想必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让眼高于顶的晏家继承人也夸了一句吧。
他点点头,“你们两个都是好的,这些证据也是费了心思的,朕记得你们的功劳,都下去吧。”
晏子乾很明趣的没问,现在事情已经不是他可以再插手了,至少也要是自己祖父的那个级别才行。他行礼应是,躬身退了出去。
厉晓却没有走,他磨磨蹭蹭的就是没有动弹。崇德帝看向这个自己从前从未关注的孩子,也还算有些耐心的问道:“怎么了,还有什么事要和父皇说?”
他不过是问一问,但没想到厉晓猛地点头,表示自己还真的是有话要说。
崇德帝示意厉晓说吧,厉晓这才将一个小小的木盒子拿了出来,打开,里面是几张薄薄的纸张,厉晓小心地将此物捧了过去,放在崇德帝面前的御案上。
“父皇您快看,这是儿臣在泽城机缘巧合下得到的,当时真是喜不自胜,只想着赶快拿回来让父皇也开心些呢!”
“哦?”听厉晓这么说,崇德帝也是好奇起来,颇有兴味的看了起来。
崇德帝的手微微的颤起来,这竟然是一份大瑶如何治理水患的办法,甚至这上面连如何做能更好都写了出来。这会是真的吗,他抬眼看向还带着喜意站在自己面前五儿子,会是有人想要借着自己这个儿子的手做些什么吗?
他带着警惕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儿子,不怪他想得多,而是这大瑶治水之法一直都是极机密的东西,即使这两年大瑶一直在向厉国进贡,这也是没能让厉国染指的地方。因为厉国渝东多水患,大瑶是绝不愿意资敌的。
瑞轩在大瑶作为秦家义子生活了十二年,得到的只是最后他守着的韩章城。至于其他的,他也知道以当年大瑶那混乱的局面,也是不容易,所以他并没苛求。
崇德帝用手指轻轻摩挲着纸张,“这些,你是哪里来的?”
厉晓见崇德帝终于问起,挺起胸膛,将早已与余萍对好的说辞说了出来:“回父皇,儿臣与晏大人一同前往渝东调查,可是儿臣自己也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所以儿臣其实只是看晏大人如何做罢了。而儿臣是第一次离开都城,所以对外面好奇得很,总是去外面走走。”
说到这,厉晓可能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摸摸了头,才继续说下去,“那时儿臣去看征夫如何重建渝江大坝,发现那里有一个衙役在鞭打一个老者,儿臣一时看不过,就阻止了,然后送那老者回家,给了他一些吃食,银两。而在与这位老者的交谈中,儿臣发现这位老者对治水一道颇有见地,所以之后只要无事就去讨教一番。也许是老者看儿臣诚心,就将这送给了儿臣。之后儿臣才知道那老者参加过大瑶建大坝的工程,两年前才逃难到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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