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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李缙冲到后山山脚下的时候,有骑卫已从左右包抄了过来,不过没有多少人,两边加在一起一共能有十几骑人。
李缙连犹豫都没犹豫,径直向那十几名骑卫扑了过去,一到近前举剑便刺,他的动作异常灵活,出剑迅捷无比,身手极快,眨眼间就把几名骑卫刺下了马,他出剑之时没有留手,在这生死关头,他要是心存仁慈,那最后倒霉的人只能是他,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他深谙此理,因此下了死手。
这一下死手,难免就要伤人性命,对于杀人这种事,李缙整天也是有这种想法的,尤其是杀敌,只不过一直没有这个机会而已,事实上,他在心理上早就准备好了,所以在杀了人之后,他情绪起伏不大,另外身体也没有产生任何不良反应,例如呕吐神马的。
玉宁就跟在李缙身后,他的身手要比李缙差一些,主要是没有李缙那种身体素质,不过他对敌经验丰富,所以实力不输于李缙,他在顷刻间也解决了几名骑卫,直到无人可杀了,他才收住了刀。
这个时候,杀猪盟那一僧一儒,也奔下了山。
李缙快速地对他们说:“还得往山里走,这西边是连绵不断的群山,进了山,就不用担心被官军围困住了,两位前辈,你们先走,我们二人断后!”
那一僧一儒同时答应了一声:“好。”
说完他们便向前方的深山中逃去,他们没有想到,他们竟然真的能逃掉,这多亏他们遇到的这两个武艺了得的年轻人的帮助,他们此刻已然精疲力竭了,要是没有这两个年轻人的帮助,他们多半会惨死在包抄而至的那十几名骑卫手中,这是救命之恩啊,他们感恩戴德,但现在却不是说一些感谢话语的时候,所以他们也没多说什么,麻溜地逃命去了。
而李缙和玉宁则没有走,他们两个人又拦住了从山上追下来的那些骑卫,与那些弃马徒步翻山追来的骑卫厮杀了一番,等把骑卫都解决掉,这才向那一僧一儒远去的方向追去,在临走之前,李缙砍断了他拴在山下的那匹宠物马的缰绳,将它给放生了。
把骑卫解决掉,不等于后面就没有追兵了,这骑卫是正德帝的亲卫,他们是第一拨追兵,后面追来的人马,还有普通的骑兵和步兵,那人数就多了,杀是杀不光的,唯有逃之夭夭。
李缙和玉宁追了一段路便追上了那一僧一儒,之后与他们一起逃进了西边的深山,这深山之中群山林立,山岭相连,他们翻山越岭,先是逃到了挨着应天府的太平府,见盘查甚严,哪座城都进不去,继而又逃到了西北方向的凤阳府。
凤阳是明太祖朱元璋出生并生长的地方,凤阳府治,也就是知府衙门的所在地,在明中都城内,即后世的凤阳县城内。
明中都凤阳,与明南都南京和明北都北京,并称明三都,为明朝三大政治中心之一,亦是明朝的风水宝地,龙脉所在之处。
除了凤阳以外,隶属于南直隶的凤阳府,还下辖有几个州,十来个县,这几个州是亳州、宿州、颍州、泗州和寿州,至于那十来个县嘛,因为没有提及的必要,就不一一提及了。
三天后,凤阳府下辖散州亳州城南门外。
李缙他们四个人,在这天上午来到了这座城的城门外,他们打算进城购买一些给养,主要是想购买一些食物,可是看到这里盘查的也很严,想要进城也比较困难,但是不进城又不行,因为他们已然什么吃的东西都没有了,李缙身上背着的那点吃食,早被他们给吃光了,而他们又不能去村落中觅食,要是在他们走后,村民觉得他们的形迹可疑,上报给了官府,那他们的行踪就暴露了,还不如进城去买吃的东西。
其实,在亳州州城的城门内外,也没张贴着李缙他们几个人的画影图形,他们就是大摇大摆地进城,也不会当即被抓,但要是你给不出一个合理的进城理由,就会被扣在城门处,扣住你以后,巡检司的人会把你带回衙门,然后仔细调查你,这么一来,事情就有些麻烦了。
巡检司是地方性具有军事武装力量的军事机构,专门负责稽查往来行人,打击走私,缉捕盗贼,相当于是后世的公安局。
要是进了公安局,那还不得把你给查个底儿掉啊,所以想要不进局子,你就得把事情说圆了,可是这个来处却不好编。
巡检司的人问他们进亳州城干什么,他们可以随便说个理由,例如做买卖、游玩等,但要是问他们是从附近哪个地方过来的,他们就不能乱说了,要是他们随便说了个地方,人家盘问那里的一些事情或目前的情形,他们回答不上来,那就操蛋了!
李缙向城门处看了一会儿,对玉宁和杀猪盟的那一僧一儒说:“看情形,这里也一样,盘查的不可谓不严,想要进城有难度,但未必就进不了城,最好的办法,我看就是跟着什么人一起混进去,你们说呢?”
那个中年文士接话说:“这个办法不错,要不我们就在这里等等看,看看都有些什么人要进城,然后再见机行事?”
李缙当即回说:“好。”
玉宁和那个戒疤和尚,也点头表示同意。
在商定好办法之后,李缙他们四个人便在距离城门较远的这片小林树里坐了下来,这片小树林就在通往城门的官道一边,能看到官道上的一切情况。
李缙也没看官道上的行人,而是和杀猪盟的那一僧一儒聊起了天:“这几日光顾着逃跑了,还没有机会问两位前辈的姓名,不知两位前辈高姓大名啊?”
那个中年文士也没有瞒李缙,对他说:“我叫朱迎平,坐在我身边的这个已经还了俗的大和尚,他叫吴育金,我和他皆是霸州人士,当年都跟着刘六刘七造过反,是霸州义军的一员,后来义军覆灭,我二人身为残部,为逃避明廷的追剿,他去做了和尚,我去当了教书先生,直到最近一段时间,才又重聚,并一道加入了杀猪盟,就是如此了,别的便没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