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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富海捶了一下桌子,恨恨道:“村子的人不知道哪里听来的,知道你被张博元绑走了,都在说你不干净。”
文希紫坐在沙发上,并没太意外,她隐约猜到了。
就算在21世纪,发生这种事也会被指指点点,更何况这是80年代。
“你们哭,也是因为这事吗?”文希紫看向立在一旁抹眼泪的霍妮、霍典。
霍典擦掉晶莹的泪滴,低垂长睫毛,低声道:“没错!大榕树下,有人说你是破布,我气不过,就和他们理论,但是我一个人吵不过他们。气死我了。”
“我放学的时候,一个大婶突然拉住我,让我长大别学你,”霍妮圆脸气得红红地,满是哭音,可爱圆脸皱得像个包子,“她说紫姐是个骚女人,和两个男人纠缠不清。”
文希紫笑了笑,看向温富海,“所以没人买鸡爪和糖炒栗子是吗?”
温富海灰头土脸地点头。
而他脸上的伤,大概也和她这件事有关。
“你也挺仗义的,”文希紫看向沉默的阿冬,“估计村里不少人都觉得你和我交往过密,和我是同一种货色,你还日日过来帮忙。”
系着围裙的阿冬叹气,“我还好,我知道你是个啥样的人。”
阿冬和阿瑞小两口自始至终都站在自己这边,的确很仗义。
文希紫苦笑拍了一下桌子,“咋说呢,说到底,这事说到底是我拖累大家了。让我来想想办法。”
要知道,流言蜚语传播很快,连大隆村、附近几个村都在背地里对文希紫指手画脚。
这种香艳传闻,向来是大家茶余饭后最热衷的话题。
文希紫不急不慌,送别了空手而回的温富海。
阿冬也准备去杂货店看店了,文希紫叫住了她,“郎宽今天出门了,说有急事,你家阿瑞也去了吗?”
“没,我家阿瑞在家修栅栏。”阿冬摇头。
在他们谈话的时候,霍郎宽已经到了城里。
摩托的轰鸣声,引得街道两边的路人和摊主纷纷侧目。
只见伟岸挺拔的男人,长腿横扫下车,摘下头盔露出深邃散漫的五官。
他的长相让人挪不开眼,但神色却阴沉得吓人,薄得寡情的嘴唇绷成一条直线,如同狂风暴雨前的宁静。
门口保安亭的玻璃还没来得及换,保安小郑看到他的脸都吓白了,那晚他一拳打碎玻璃的画面一直印在脑海。
再说了,霍郎宽身高起码一米八,和整个大院的男人比,身高体型都是最优的,而且文花云对他有好感,他一个小保安可不敢找事。
“霍同志,你找文花云吗?”小郑急忙走出来,脸上腆着笑,生怕慢一秒就被霍郎宽摁在地上摩擦,“我马上替你传达。”
霍郎宽摇头,“张博元是不是在里头?”
十五分钟前,他去了张家,邻居告诉他,张家人来了干部大院。
“是……”小郑疑惑,“我交班的时候,张家人刚好进了林业局二把手方叔的家里,还提了好多名贵中药材……”
“哎哟!”小郑反应过来,拍自己的嘴,“我真是个多话的。”
霍郎宽径直进去,这下小郑倒是没拦,想着霍郎宽起码认识文家,而且文花云对着他少女怀春的模样,十有八九是文家未来女婿了。
霍郎宽踏进干部大院,由于不认识什么方叔圆叔,他站在大院中央空地站了会,想找个人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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