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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乃东秦第五代皇帝,名字什么的就不必再提,提了吾也不会说,你叫吾陛下或者皇上黄帝都可以。
嗯?你说为什么吾的自称是‘吾’?
那可就说来话长了。
那得是一百多年前祖宗时代的事儿了。
当年始帝开国,思来想去一宿,一直不知道该叫什么自称好,跟着其他人叫‘朕’觉得太过普通,配不上自己,但是他又想不出更好的了。
后来某日发现自己孤寡孤寡的,于是告诉大臣说自己以后自称‘寡人’。
时间流逝,始帝有了相爱的妻子,他觉得总是自称‘寡人’一点也不好了,万一以后应了这句怎么办?
他想来想去,想用‘孤’,但是它本意和‘寡人’没有什么区别,他不是一个人,怎么能用这个词呢。
直到吾东秦第二任皇帝,也就是始帝的女儿,吾的太奶,曾祖母年幼时在始帝书房里玩闹,学着话本子里的话演绎故事。
说道‘神说,吾降下赐福’这句,始帝灵光一闪,觉得‘吾’这个字好,气度够,往前数不知多少年也曾有人用过这个字,可以说很大众,也很独特,这不正合适他这个东秦开国皇帝,建立与众不同政策的始帝吗?
于是第二日,始帝就告诉天下说以后‘吾’就是他的自称了,让大家都注意点,不要在官方人士前称呼这个字,不然挨打就不怪他了。
其实始帝真的很伟大很开明,你可以与皇国亲戚撞字什么的,但是不要舞到他们跟前就好了。
嗯,说的有点多了,实在不行你可以多看看史书,非要吾同你讲是个什么意思?也就仗着你是山神遗物,仗着吾对你的宠爱罢了!
哼。
唉,吾最近好难过,这大过年的,吾却听到了一些非常让吾难过的消息,这个消息虽然吾十多年前就知道了,再次将它搬到明面上,吾还是忘记不了。
当年十六的吾外出游历,到了一个地方,就在那里学习几个月,那时,吾遇到了尚且年轻的律文兄。
吾很欣赏他,觉得他的想法也挺大胆的。
可惜了,后来吾兄弟二人被父皇召集回家,那次本以为吾再不会与他相见,结果在吾后来上位不到两年的时间里,律文兄居然考取功名到了吾眼前来!
不愧是律文啊!
吾本想邀他在京都做官,但是他拒绝了。吾作为皇帝当然只能尊重臣子的意愿了。
于是律文就到北三州的上及凌州当州府了。
唉……要怪就怪吾没有意识到什么,那时上及凌州程上来的折子什么的完全都是他的笔迹想法,吾也就没有细究。
直到事发过后的第四年,吾难过自己一个闺女都没有,就连吾胞弟也没有,突然间吾想起来律文几年前说自己有个女儿,于是私信一封隐晦表示让他携家人来京都玩。
但是就是那次,吾发现问题了。
明明是一样的笔迹,说话的口吻,可是那回信中所写却实实没有说道吾与他的往事。
吾在信中明确表示了吾当年与他的暗号,但是‘他’没有任何表示,还在说一些有的没的,也没有说拒绝。
恐怕是没看出来吧。
吾意识到不对之后立即派人前去查案,花了一年时间才查清楚来龙去脉。
说实话,吾是生气的。
但是律文兄对不起,小弟不能在当年就能意识到你的难处,也不能在查明之后立即派人去负责。
那时正是南乾政权落败的好时机,他只能看着自己国内被外人安插棋子,却不能有所大作为。
只能等,等一个能把那些暗下综错复杂,内外勾结的叛徒全部打包的时机。
这一等距今就离律文事发过了十八年。
北三州与夷南地的祸根一个带一个全部挖了,朝中也清洗了一番。
唉。
吾今日在此,看着葬在京都附近陵园中的律文兄的衣冠冢久久不能言。
当然,律文兄的真正埋骨地还是在上及凌州的,连同那百来十人一起建了个墓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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