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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三人都立志要好生修炼,但是这一个难得的闲暇之ri三人却是在下棋和逛街之中度过。
卢高川果然是棋艺高明,端羽和他连下了十把,只小剩了两把,还不知道那赢的两把是不是卢高川在放水。
然后他又和尹子名连下了十把,也是只让尹子名赢了两把,让卢高川和他都忍不住对自己这位棋艺不怎么高明的大哥屡屡出言挖苦。
尹子名也是看得开,输得多了,反而不生气了,笑嘻嘻地面对着二人的挖苦,绝不还口,也无法还口。
下完棋之后,在尹子名为二人购置几身衣衫改变下穷酸形象的提议下,本就想有所改变的二人自然是欣然同意。
在柳市随处逛了一逛,挑了间绸布店各自定制了几身衣衫,百无聊赖的三人是一拍即合,到了霓裳醉。
这次由尹子名请客,排场是小上了不少。卢高川和尹子名喝着花酒,看着歌舞,倒是也玩得有滋有味。端羽心思全在沫小染身上,可惜直到三人喝得醉醺醺地打算离去,沫小染也没有出现,端羽心中是好生失望。
这一夜的一路风平浪静,没有修士前来截杀,甚至连虫蝉之鸣都变得有些低沉。回到宅院中,向尹子名求教了下《不可说》之事,听到他也是什么不知道,端羽心中万分失落地回到了自己的卧室中。
从怀中取出《不可说》,心事重重的端羽是一时难以清净下来。他本想和尹子名二人一起分享这《不可说》上的奥秘,但是两人看了后,都说上面是一片空白,和他所见的完全不一样,他方才从尹子名口中得知夫子机缘是不可与人分享的,无论是参悟还是修炼都只有自己才可以。
尹子名和卢高川听他说这《不可说》可能便是不惑意的修炼法门,虽然心中羡慕,但也只能停留在羡慕上,想帮是有心无力,想学更是没有机缘。
见识到一本小小书籍竟是被夫子赋予了如此神通,端羽也只能无可奈何地放弃和他们共参共研的念头。
好不容易用念力将酒劲逼退,从对沫小染的想念中脱离出来,端羽入得心境澄澈的定境,轻轻地翻开了《不可说》。
今ri修为突然进阶,念力也是成倍增长,端羽满心期望今ri自己再观这《不可说》能够有所改变,不要再像前夜一般,念力源源不绝地进去,却是丝毫没有任何收获。
可惜的是天不遂人愿,饶是他念力比之前ri时增长了数倍,但那《不可说》就如一个无底洞一般,直到他耗去了一大半的念力,那通篇模糊的文字仍是没有丝毫改变。
宝藏在前,却难以取得,端羽被这《不可说》吊足了胃口,心中暗骂夫子卖弄玄虚,既然已经送了他,为何还这般遮遮掩掩。
他不知道的是《不可说》源自无字经,而无字经本就是不知来历的神通之物,为经纶院第一任夫子在极北之地的无妄川中发现。自从经纶院得到无字经后,历代夫子苦心钻研,也是不能将它的奥秘用言语表述出来,只能将其中深奥的妙理浅化,变得能让后人更容易领悟。
所以,他们方才为这不惑意的修行之法取名为《不可说》,一切都是因为神通之妙,等同于天机,不可言,不可语,也无法指点,尽在于个人是否有缘能够明悟。夫子已将这机缘赐予他,便已是给了他莫大的恩情,他现在不能领悟其中之法,自然是怨不得夫子。
可惜的是他现在心有执念,对夫子赠与他《不可说》的意图不明就里,所以便将自己这一时半会无法领悟《不可说》的埋怨全撒在了夫子身上。
眼看自己今夜又是参悟无望,满心不甘的端羽将那《不可说》往床内一扔,吹熄了油灯,沉沉睡去。
第二天他照旧是ri上三竿才醒,不过他清晨已经醒了一次,只是今ri仍是休息ri,他也就没有起床,继续睡了个回笼觉。
端羽伸了个懒腰,在床上坐起,环视着比之前住的小屋还要大上几分的卧室,他心中感叹这在宅邸中安眠的感觉就是和在小屋中睡觉的感觉不一样,没有那种逼仄的压抑感,让他整个人都比从前放松了很多。
当然他也知道,这是因为那段逃亡的ri子已经离他越来越远,那种ri夜胆战心惊的感觉慢慢逝去,而身边有了卢高川和尹子名对什么黑帮之类也都不用再放在心上。
在丰京的生活开始渐渐步入正轨,端羽觉得前路比之从前明朗了很多。路是自己走出来的,这句话果然是一点都没错。若不是他自己争取,卢高川和尹子名也不会和他成为患难与共的兄弟,他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能够安安稳稳地睡大觉。
穿好衣服打开房门,端羽第一眼就看到了铁毅端坐在石凳上的背影。卢高川和尹子名坐在他对面的左右,像是在和他交谈。
不知道铁毅今天又带来了什么消息,端羽快步走了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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