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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起地中海之滨的普罗旺斯,北抵阿登森林,东自孚日山脉与阿尔卑斯山西麓,西抵卢瓦尔河上游,全新勃艮第王国的疆界可比上一个要大不少。
她南北纵横的直线距离已经近乎七百公里了,奈何经过严重的战争摧残,勃艮第人并没有太多的军队保障自身。再者,就算一个新的王国拔地而起,就算与罗斯人讲和,她仍然面临着西方的严重军事威胁——图尔伯国与整个阿基坦。
文件是签署完毕了,看似应该是加大欢喜的结果,康拉德也看起来不合时宜地点名自己的担忧。
勃艮第还要按照留里克的要求,突击付出一些代价,那都是零零碎碎无关紧要的了。
譬如,原本用于远征而储备的军粮,现在要输送给罗斯联军。大量征召的战士要开始遣返,留里克的这一要求倒是很容易完成。
康拉德直白地向留里克说明自己的担忧:“居林带着他的人回南方老家我不管,我会带着剩下的军队回到欧塞尔,只是士兵们是否会回到乡村务农实在不好说。近年来图尔伯爵一直在攻击我们,如果奥尔良伯爵无法抵挡住他们,欧塞尔只能对图尔全面开战。”
“奥尔良?图尔?”留里克捏起胡子想到很多事。
留里克听说自己的长子雷格拉夫在那边艰苦奋斗,可能已经成就了一些事业。只是自己当年给予儿子几乎没有资助,小子和执意去闯荡的萨克森
大公子布鲁诺,这两兄弟难道还在寄人篱下?
再说,既然图尔伯国在与奥尔良、欧塞尔是敌对态度,现在欧塞尔与罗斯已经结盟。
且慢!基于这份刚刚签署的条约,罗斯有充分的理由“帮助”欧塞尔打图尔,战争理由已经极为充分了。
留里克故意隐去很多细节,他告诉康拉德:“既然你的领地遭遇西方的威胁,基于我们的条约,我也可以帮你解决威胁。”
“哦?你要打图尔?”康拉德眼前一亮,本可隐藏的心意脱口而出。
留里克点点头,又皱起眉头:“但是我们帮你打仗,你……是否应该支付我一些好处?”
“这……你打算要什么?”
“没什么。我知道你有些怨气。”
“我不敢。”康拉德矢口否认。
“还是承认吧。朋友,我要你解散所有的民兵,把绝大部分军粮送给我,连带着驮运货物的马匹毛驴都送给我。那些都是你的财产,你一定会说我贪婪。”
康拉德绷着脸保持缄默,算是默认了留里克的说辞。
“你瞧,我拿了你的物资再帮你打仗。你不能再说我的贪婪。再说……”
“如何?”
“现在我已经获悉有关图尔伯爵的情况。想不到那个手下败将居然摇身一变成了伯爵。”说到此,留里克特意定下神来:“康拉德,作为一个男人,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你恨那个罗贝尔,在易北河的时候,我也不喜欢那家伙,我可以帮你打
他。”
话说到康拉德的心坎了,留里克点到为止,在众多贵族面前不提及康拉德被戴绿帽的事实,实在给他留了面子。
“那就干吧。”康拉德意味深长地说:“你是年轻的英雄。我们本不至于打起来,既然如此,我们组成联军。”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留里克伸出右拳,康拉德不太理解,下意识攥起拳头凑过去,两个男人就此碰拳了。
康拉德当然觉得留里克不会如此慷慨,罗斯人一定另有所图。
奈何自己就算通过某些渠道获悉了罗斯人的阴谋,己方又能如何呢?
谁会承认新生的勃艮第王国?巴伐利亚的路德维希,作为老皇帝的第三子,现在最高爵位只是公爵,“秃头”查理倒是去年私自成了阿基坦国王。
勃艮第复国也是私自行为,自己与那些家伙非但没有定立盟约,彼此也不见得和平。
这世间唯有罗斯人以及他们的同盟者们,愿意承认一个王国的复活。靠着一纸盟约,康拉德发现自己已经被对方拿捏住了。
一张写在“莎草纸”上的文件不会保存很久,文件理应写在羊皮纸上,罗斯人非常狡诈,留里克此举是否暗示着本条约本就不会维持多久?无妨,只要条约在几年内有效就够了。
勃艮第毕竟真的前前后后损失一万人,王国元气大伤,剩下的精力要放在自保上。
在帐篷外,罗斯战士们一直盯着那群下马重骑兵,后者
也保持警惕,随着时间推移双方又都开始懈怠,阳光之下很多人干脆摘下头盔百无聊赖地坐下。
直到休闲中的战士们看到衣着英武的贵族走出大帐篷。
那些重骑兵惊讶地看到,金发的罗斯王与自己的主人笑呵呵地说了不少话,显然他们就很多事情谈妥了。
留里克的确与康拉德、居林确立了很多事情。
按照约定,两位勃艮第的大伯爵要解散民兵。
所谓让服役的农民回家,不单单是口头声称的许可他们走。民兵必须带上一些粮食离开,他们的武器多半也是农具改的,尤其是斧头与猎矛,这些武器也不予没收,名曰防身用。
阿尔勒伯爵居林,他的兵马一分为二,贵族军积蓄留在凡尔登,与罗斯军一道大吃大喝尽享和平后的欢愉,民兵们带着口粮、武器徒步离开。
居林没有任何异议,他本来就不想打仗了,等自己带着一批贵族战士再在凡尔登大吃大喝一番,罗斯人自称要去欧塞尔,乃至是袭击图尔,那就是他们的事情了。
居林打算吃饱喝足回到南方老家,他庆幸于自己还能保有大量健全的农民,所有农夫还有趁手的武器,使得自己的伯国在未来还能突击组织一群规模不菲的民兵。可能大军缺乏远征能力,保卫家乡肯定没问题。
居林考虑的是自己势力未来的战争潜力,留里克考虑的则是眼前的事情——他分化了两位大伯爵的兵马
,剩下的贵族军已经不足为虑。
于是,留里克就在凡尔登摆开宴席。
居林急于回到营地遣散他本就行将崩溃的民兵们,留里克便派遣使者,监督阿尔勒伯国的遣返工作,顺手也是把驴车以及粮食带走。
彪悍的罗斯骑兵承担监督工作,留里克直到勃艮第人对他们已经萌生畏惧情绪。
斯温与卡尔带着他们五百余骑兵出发,作为交换,威尔芬本人就留在留里克身边继续“做客”。
彼此互有提防,也都心照不宣。
一如留里克估计的那样,厌战畏战的民兵,在得到他们主人的许可后,纷纷抄其工具自发地拿取粮食,他们的举动很快变成了哄抢,逼得居林不得不派兵弹压。
此刻,那些民兵完全忽略了罗斯骑兵就在一旁列阵监督,他们只求拿上一些口粮逃之夭夭。
贵族们上午赴会,下午刚到大营宣布贵族们的决议,大营立刻就进入全面崩溃的状态。
哪怕是来自欧塞尔等地的民兵,他们也要徒步走回第戎大营,再从此地走上西行的罗马古道,在山峦里快速穿梭,然后各回各家。
太过的民兵已经成了累赘,康拉德也巴不得他的人立刻回家。他抵达自己的营地后,仍有一万余人规模的欧塞尔军,顷刻间也分崩离析了。
他们人手一个布口袋,贪婪地扒拉粮食,带着武器赶紧与同乡汇聚,接着结伴而走。
他们不敢动作磨蹭,只因合法地瓜分贵族
的军粮实属首次,万一主人突然变卦令大家再把粮食交出来,那就不好了。
几天之间很多伤兵已经罹患败血病,罗斯军只是有办法避免这种恶疾发生,那是罗斯战士生了“热病”,留里克一样是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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