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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的院子里,槿娘手里拿着一个明黄色的布包着的东西,看不出那是什么,只是有一根红色的玉穗从槿娘的手里垂了下来,被风吹得晃动。
明黄色,乃是皇家之物,一般的百姓之家若是私藏可是要诛九族的,此物定然是内造,黎世昭再笨也是知道的。
他放下手臂,有几分狐疑的看了一眼槿娘,这才拱着手道,“九小姐,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槿娘眼眸轻垂,似有几分羞涩,她把那明亮色的布攥得紧了些,方轻轻叹息着道,“离京的时候,王妃娘娘说,她很喜欢我,想让我去二王府陪她,可我放不下祖母,这才来了济南!”
黎世昭心中一动,不由想起了前些日子的传言,还有跟自己叔父黎大人在外头宴请时曾听人说过,京中曾有官兵找寻这位九小姐,只是后来又没了消息,难道那传言是真的?
若真的是二皇子看上了这位九小姐,那若有朝一日这位主子进宫,恐怕自己这一回就惹下了祸事。
就算不说这个,眼前的人儿拿着的内造之物,谁又能保证它不是二皇子赠与的?
黎世昭一时犯了难,杵在门框处,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此时就见一个穿着下人服,面目清秀的小厮小跑着过来,在黎世昭耳边低语了几句。
槿娘轻蹙眉头,竖起耳朵,就听着,“城门”、“男人”、等字眼,待黎世昭露出不愉的神色问道,“可看清楚了?”那小厮方低了头道,“是,可惜让人跑了!”
黎世昭恨恨的骂道,“没用的东西,怎么能让人跑了!”一甩袖子准备转身走人。
槿娘看着黎世昭终于要走,这才轻道,“黎公子慢走,替我问候二奶奶!”
黎世昭苦笑一声,退出了白家的大门。
刚刚被踹倒的肖婆子一咕噜爬起来,上去把大门紧闭了,又将横梁放下,这才回过头,喘着气问槿娘,“小姐,您的没事吧!”
绿柳也从后院跑过来,“这是怎么了?”
槿娘回过头去,“没事了!”又冲肖婆子道,“刚刚可踹着你了?”
肖婆子“嘿嘿”笑了一声才方,“不曾,那人刚一抬手,我就自己趴下了!”
倒是个聪明,槿娘深深的叹了口气,却是腿一软,幸亏被绿柳一把扶住,这才没倒下去。
绿柳一面扶着槿娘回房,一面气愤的唠叨着,“以后别让墨雨出去了,他不在家,家里连个男人都没有!”
这么多人,恐怕就算墨雨在也不管用的。
回了房,上官胭听了肖婆子的讲述,便从槿娘手中拿了那东西过来看,不过是只色泽极好的双鱼形玉佩,只是那黄色的布却是实打实的皇家之物,她犹豫着道,“这东西谁给你的?”
槿娘拿了茶碗,一口气喝了下去,暖暖的茶水流入胃里,槿娘这才觉得身上舒服些,刚才的紧张被压下了大半,她这才抬了眼皮道,“玉佩是我母亲给的,我本想拿了给舅舅瞧,可还没来得及。至于那块布,是从徐家随手拿的!”
上官胭冷吸了一口凉气,随手拿的?徐家虽是侯府,但这布显然是内造之物,怎么能随手拿?
见上官胭一脸的质疑,槿娘这才低了头,“当初从京里出来,也是跟徐陵置气,随手就将五皇子赏他的一盒烟墨装到了箱笼里,待后来我打开一瞧,那烟墨竟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只留下这盒子,盒子里有这样一块布,我怕遇上官兵,便将这布包了玉佩,想着若是真遇上事来,诈一诈人,谁想今儿就用上了!”
槿娘说的轻描淡写,上官胭却是出了一身冷汗,她脸色一变,一把拉住槿娘的手,一下失了淡定,“你说,刚刚你都是骗他们的?”
见槿娘轻轻点头,上官胭却是一下站了起来,“咱们得快离开,若是那黎世昭回来,你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绿柳听了吓一跳,连忙就往屋里跑,准备收拾东西,却被槿娘一把拉住了。她已经从刚刚的紧张中恢复了,冲着众人轻道,“别急!那黎世昭是山东人,对京城的事儿知道的不多,就算他派了人去打听,恐怕也得一个月的功夫,何况如今正乱着,外头又冰天雪地,眼看就过年了,等他打听到消息,就开春了,咱们开春就往京里走,他再上门也找不着人!”
原来槿娘打的是这个主意,此事本就不是什么光明正大之事,事涉皇子秘辛,哪能随便出口,黎世昭就算差了人去打听,或者是黎大人差人去打听,总要有段日子的,这段时间差就是槿娘钻的空子。
待到春暖花开之日,白家众人离了这济南府去了京城,黎世昭再想抓人,就没这么容易了。
再说,此事本就隐秘,又怎么能随便出口?黎家就算知道了真相,也只能吃个哑巴亏。
这下众人都松了口气,上官胭又复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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