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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从善四周看了看,没发现有跟路玥相似的身影,“会不会看错了?”
“应该不会吧……”路绵电视剧看得太多有点近视,被他这么一问,自己也不甚确定。
厉从善思考片刻,“既然这个世界有另一个你我的存在,那么有另一个路玥也不足为奇,只是没法断定她的来历是不是跟我们一样。”话及此处心头猛地一跳,他抓住稍纵即逝的念头,眼中一亮,“这样看来,或许还有另一个沈云开。”
路绵皱着眉慢慢捋思路,“那么如果找到另一个他,是不是就有可能让沈云开复活?”
“就凭你我可办不到,说不定需要求助超自然研究中心。”厉从善打趣道,指节一下下轻击着桌面,“我们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就已经替代了原本体内的灵魂,虽然并非你我所愿,可他们始终是因为我们的到来才会消失。沈云开跟我们的情况有所不同,但假使这个办法可行,他能够在这个世界的沈云开体内重生,那么必定也是一命换一命。”
停顿一瞬,压低声音说:“先死,后生。”
路绵咋舌否定,“不行,这个世界的沈云开何其无辜,怎么可以用别人的性命做试验。”
厉从善若有所思,可能某些人本就将旁人的性命视如蝼蚁。他不置可否,“我也是胡乱猜测,但有一点,沈云开心思缜密深藏不露,我们不能再将他留在身边。”沈云开对路绵昭昭野心,绝不可能就此满足,“还需尽快有所决定。”
路绵咬着唇想了好长时间,最后狠狠心,“我听你的。”
人一旦有所依恋牵挂,想事的思维就彻底不同了。她原来觉得对沈云开愧疚,想帮助他补偿他,大不了最后把命还给他就是了。但现在心尖尖上有了厉从善,一切都变得不一样,她不想跟他分开,更容不得别人欺负他伤害他,半点儿也不许。她想,归根结底自己还是一个自私的人。
厉从善觉得眼下正是时机,他伸手覆上路绵手背,直白地说:“你不必觉得愧对他,你的死本就是沈相一手造成的。”
路绵愕然,“你怎么知道?”
厉从善另一手爱怜地拂过她面颊,神色间有怅然有痛苦更有难以掩饰的恨,“在你大婚之前我偶然得知沈相要对你下手,只可恨他权倾朝野,我最终还是来晚了一步。”话锋一转,已是恨极,“以沈云开的能力,不可能察觉不到沈相的所作所为,却眼睁睁由得你被沈相所害,在我看来,已视如同谋。所以不管他最终因何而死,都是天理循环因果报应,与你无干。”
“或许他并不知情,”路绵想到沈云开过往种种,游移不定,“我虽然跟他相处不多,但他实在不像利欲熏心之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厉从善敛起所有情绪,淡淡道:“沈相早有谋权之心,一个整日朝堂和相府两点一线的人,却手下门客遍布各地,不乏众多能人异士,其中缘由不难推测。你以为沈云开频频离京,当真是出去游山玩水的?”
路绵张口结舌,“这……”经过他一番陈述,难免心中百般复杂滋味,想了想下定决心:“算了,陈年旧事我不想再追究,反正沈云开也迟早会离开。”
对此厉从善很满意,他一向不重过程只要结果,“你放心,这件事交给我。”他自认不是良善宽容之辈的榜样,或许性情里还多少掺杂着点乖戾,只不过他在路绵眼前从来都没有表现出来过。对于有可能伤害到她的人,他素来秉承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
这回的对象有点特殊,厉从善需要找个帮手。虽然目前难有头绪,但这是个遵循食物链的世界,他相信一定能找到沈云开的克星。
至于怎样才能让沈云开扫地出门,他想,或许不必他开口,沈云开自己就已经滚蛋了。
事实也正朝着厉从善料想的方向发展。
路绵震惊地看着一脸茫然的厉妈,“您把画扔了?”
“是啊!”厉妈答得干脆,“那画都……都……”她想继续往下说原因的时候,却突然间卡了词,脑子里一片空白,“我为什么会扔来着,我怎么想不起来了?……”死死皱着眉,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惊恐地看向厉爸,“老厉,我不会真老年痴呆了吧?!”
厉爸也正纳闷她为什么把好端端的画给扔了,但老年痴呆这个原因是万万不能承认的,他将求助的视线转向厉从善。
厉从善轻咳一声,柔声道:“妈,你别胡思乱想,事情太多一下子给忙忘了很正常。”说完使了个眼色给路绵。
“是啊,”路绵反应迅速地接上话,“肯定是这样!不就一幅破画,扔了就扔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又吸吸鼻子,眼神直勾勾盯着锅里的糖醋鱼,馋猫似的样子涎着脸道,“好香,阿姨的手艺简直是天下第一。”
厉妈果然被顺利地转移注意力,乐呵呵的,“那就一会儿多吃点!”
路绵乖乖巧巧地应了一声。
刚走出厨房,厉从善转过身就把路绵扯进了拐角,单手虚虚环着她,食指微弯曲着轻轻刮了下她的鼻梁,第一次用不大正经的语气跟她开玩笑,“下午的甜品果然没有白吃,嘴巴这么甜,未来婆婆都快被你哄得找不着北了。”
路绵背靠着坚硬的墙壁,她低着脑袋,头顶抵着他的胸膛一拱一拱地,就是不出声。
厉从善一开始是当她害臊了。
不料路绵下一刻就仰起脸,眼睛水汪汪地看着他,带点儿撒娇的语调说:“那你尝尝。”
红豆相思,任君采撷。厉从善轻笑,俯身下去亲她,怎么也亲不够。
沈云开出现得莫名其妙,却又消失得无踪迹可寻。
只有时间未受他打扰,日子如流水般过得飞快,一转眼就到了大学报道的那天。
就在前一天,路绵的手机收到汇款到账的提醒,要不是这条短信,她几乎忘了还有父母的存在,两人只在高考出成绩那天一前一后给她打了电话,之后又是音信全无。还是有一回徐姨说漏了嘴,路绵才知道她父母原来是离了婚的,父亲在本市有了新家,母亲则独身在国外。大致就是这样,其中缘由徐姨也不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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