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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到这根绳头,我立刻就认了出来,这跟我们之前在那个尸体的背包里看到的绳子应该是一个样式的。也就是说,司徒文那伙人曾经来过这里。
听到后面有人摔倒,前面的队伍也停了下来,半仙跑过来把我和大奔拉起来。这一身的淤泥让我觉得自己都沉了好多斤。我用脚划拉开地上的草皮,把那根绳子指给大家看。
果不其然,狐狸也认出了绳子。看来这个洞口的确有蹊跷。狐狸拽了一下绳子,发现固定的很结实。用手电往下照,根本看不到底。洞口处被绳子勒出了一条挺深的沟,看样子应该是有人顺着绳子下洞了。
大家的目光一下子汇聚到杨度身上,等着他拿出个决策。杨度沉吟了一会,“金子的状况虽然稳定,但是需要休息和药品。我们现在多少都有点伤,体力也已经到了极限。下去变数太多,把这个洞口做好记号吧。按计划先回营地修整再回来。”
一路无话,大概走了五六个小时。我们才回到了营地所在的白头山。
远远地看到帐篷都还在原地呆着,我们心里一下子安定了许多。不过等到稍微走近了我开始觉得不对。走之前留下了老韩看守营地,如今营地还在,可是没有看到老韩人。按理说杨度还没有付给他工钱,他不会就这么不声不响的跑掉。
整个营地就一个字,静!静得让人心里发寒,就算是老韩睡觉了,按照我们的习惯,篝火也会压成暗火,不至于一点火光也没有。大家都屏住了呼吸。小心的防备着往营地里走。老虎轻手轻脚打开两个帐篷,没有人,但是帐篷既然关着门,应该不是有人翻过。
我琢磨这老小子该不会是想去举报我们换点钱花吧?由于情况可能有变,我们一直没有打开手电。黑漆漆的啥也看不见,更加剧了我的紧张。来来回回找了几遍,什么发现都没有。杨度这才打开了手电。
“老虎带着半仙往南,炸药张带着大徐往东,狐狸带着大奔往西,刘开你跟我来。发现情况响哨子。”说完他背起金子,就开始四下里搜索。我看他的样子,也不明白自己该干点啥,也不知道啥叫响哨子,就尴尬的站在原地。
杨度找到了一处很隐蔽的山洼,示意我跟着他躲进去。然后我俩就跟傻子一样蹲在泥里。等了一会,我就觉得自己的裤腿里好像有小虫子在咬我,又不敢乱动,只能在岩壁上蹭蹭。
“嘘。”杨度突然出声,我明显感觉到他的身体紧绷起来。看样子是有情况了。我小心翼翼的探出一点,就发现一个黑影正缩头缩脑的往营地里走。一边来回摇头四处看,一边慢慢的挪动。
等那黑影进入到营地的中央,看起来一动不动的杨度,嘴里发出了清脆的鸟鸣声,营地中的那黑影吓了一跳,紧接着我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晦气!”
那黑影正是不见踪影的老韩。我琢磨那这就算是皆大欢喜了吧?人没溜就是好同志嘛,赶紧出去胜利会师吧,再呆一会我怕自己就该被虫子抬走了,但是我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杨度一只手牢牢地按住了我。
就在老韩转了一圈准备离开的时候,从别的方向又传来了几声鸟鸣,不用猜我也知道,应该是另外几个方向的人。到这时,我才明白过来,不禁感叹杨度这帮人的谨慎。
老韩突然离开营地,这期间发生了什么我们并不知道。如果他是被那两家人找到并且收买的话,那我们贸然出去就是自投罗网。杨度让他们几个分散开肯定是为了看看附近有没有什么埋伏。
所谓的响哨子应该就是指他们学的鸟鸣,应该是某种暗号。杨度的鸟鸣是让他们围过来,之后的几声是几人汇报自己那边没有埋伏。高端啊!简直比发短信还方便。
眼看着老韩就要退出营地的范围,黑暗中突然凌空飞出另外一条黑影,我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就听见了老韩哎呦哎呦的惨叫声。
杨度按着我的手拿开了,他把金子放到我怀里就走了出去。我背起金子也麻溜的跟上。手电筒一照,我就看到老虎反剪着老韩的胳膊骑在他身上。老韩又害怕又疼,一个劲的叫唤。
“别嚎了!”杨度不耐烦的让他闭嘴。借着手电光,老韩也看清了四面围过来的是我们几个。“是几位老板回来了啊?度哥,你看看这是啥意思啊?我半百的人了,可禁不住几位这么折腾啊。你快让我身上这位好汉起来吧。”
杨度挥手示意老虎放开她,反正他也跑不了。老韩揉着胳膊站了起来,嘴里还嘶嘶哈哈的嘟囔着疼。见我们并没有散开的意思,才疑惑的问道,“几位老板,你们这是打哪回来的啊?怎么都挂了彩啊?”
“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不在营地?”杨度并没有理会老韩的问话,冷冰冰的问。
“哎呦,我也想待在帐篷里啊,您是不知道啊,大概下午四五点钟的时候,我正准备着烧点水,突然这天池上就乌云密布啊,紧接着那雨下的,我是啥也看不见了。水也烧不了,我就回帐篷里躲雨,哪知道刚进了帐篷,这山上就一声巨响。”
“然后我就听见有啥东西掉进水里了,出来一瞅,我腿都软了。这雨太大了,还一直不停地打雷,之前的动静应该是一道雷劈在了山上,好多碎石头往下滚呢。咱这营地离岩壁不远,我怕一把老骨头扔在这山上,就冒着雨躲出去了,一直也没敢回来。反正也没离这儿离太远,刚才听见这边有动静,就回来看看。谁知道就被你们按住了。”老韩一脸的委屈。
按照老韩的说法,那场大雨下的时间应该就是我从墓室里拿走盒子的时间。难道说这盒子这么有讲究?已经到了天生异象的程度?
我琢磨按照杨度的风格,这事应该还没完呢?虽然老韩说的看似无懈可击,我也听不出有啥毛病,但是这帮人谨慎的跟国安似的,应该不会这么轻易就信了他吧?
“恩,我知道了。大家散了吧。”杨度挥了挥手,示意大家该干嘛干嘛。
纳尼?!这不科学吧?这就信了?我还以为能看到什么精彩的博弈呢。
我失望的打算先去找个地方处理一下裤腿里的虫子,突然从我的肩上伸出一只手臂,一下子捏在了老韩的肩膀。
“说!你都干了什么!”金子中气十足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