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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不凡恼羞成怒,没想到林振豪和梁赞到了最后关头居然怕死,只是考虑到比他更可恶的人还活着,此时也腾不出空去追击林振豪。不过这一股恶气却叫他如同疯魔,出手比之前更加凶狠,花厅之内惨叫之声不绝于耳,死者也不完全是那些盗匪,自然还包括林家堡的那些下人,只是林振豪此时已经顾不得许多,他知道半生心血即将毁于一旦,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能保住林彤儿的性命。
他带着梁赞和林彤儿穿过内堂,到了书房,用手指了指书柜上的一个青花瓷的大碗,“左转三圈,右转三圈。”
梁赞跑过去照做,只听吱嘎一声,书柜向旁一闪,亮出后面的一道红漆铁门。林彤儿顿时一惊,“爹,我家有这暗门,怎么连我也不知道?”
林振豪摆了摆手,“别多问,进去再说。”
林彤儿点了点头,和梁赞一起扶着林振豪到了密室之内。让林振豪靠着墙边坐好,又点燃了门口的一盏油灯,这才把门关好,林振豪把门边的一处拉环一拽,那书柜又归于原位。
林彤儿关切地按在他的胸口,眼泪汪汪地说道:“爹,那个薛公公到底是什么人啊,肯定是个魔头,怎么见人就要杀?”
林振豪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里的血。梁赞用袖子擦了擦他嘴角的血,道:“你爹身受重伤,还是别叫他多说话啦。”
林振豪却摇摇头,“薛公公是大内的高手,他要我死,那我也活不成了,趁着他还没追过来,我有些事情必须要说清楚。”
“爹……”林彤儿刚要放声大哭,梁赞却一把将她的嘴捂住,“小点声。”
“你这个坏蛋!”林彤儿甩手给了梁赞一个巴掌,以为他和薛不凡是一伙的,所以便迁怒到他身上。
林振豪抓住林彤儿的小手,道:“我看这小兄弟也不知道内情。你叫梁赞是吗?”
梁赞点了点头,林振豪道:“你有些本事,虽然不知道你的来历,但是你刚才肯救我们父女,料想不是个恶人。”
梁赞沉默不语,他也不知道自己算好人还是算恶人,如果说是恶人,他又没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案,说自己是好人,又帮着薛不凡。
林振豪见他没说话,便笑了笑,“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是非不分,好人恶人都无所谓。不过我奉劝你一句,薛不凡虽然是你的师父,但这件事,事关重大,他要杀你,你绝对活不成。”
梁赞茫然地摇摇头,“他是我的恩人,救过我的命,可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连我也要杀。他只说林家堡有一件稀世珍宝,许多人都要来夺,所以叫我先潜入进来。难不成这件稀世珍宝就藏在这间密室里?连大小姐都不知道,更别说是我了,师父也真是多此一举。”
“就知道你不是好人!之前就该把你打死才对!”林彤儿低声怒道。
林振豪叹了口气,“林家虽然算不上富甲一方,可林家上上下下百十余口,也算是小有家资,普通的钱财怎么能打动得了金定宇、马伟东那样的惊天大盗?它不是什么稀世珍宝,而是一张大清宝库的藏宝图。”
“藏宝图?”梁赞的眼前一亮。
林振豪接着说道:“相传从满清未入关之前,便将多年搜罗的奇珍异宝藏在关外的某处秘密地点,至于是什么地方便无人知晓。只知道太宗皇帝曾把此地画在一张藏宝图上,以备将来汉人若不许满清在关内,八旗子弟可以回到关外,这样满清的皇族的后人还可以享受祖宗的恩惠。到了乾隆年间,国库殷实,满清的统治也已经相当稳固,那笔关外的财宝也就再不需要了,乾隆爷驾崩之前,未了避免后世子孙知道有这份宝藏,不思进取,便将藏宝图分为四份,一份随自己下葬,长埋黄土;一份传于继任皇帝,随其遗诏放在乾清宫正大光明匾额之后,一份交给皇后,世代相传;最后一份交给皇族中的大臣的子嗣,以彰显皇恩浩荡。此事乃是绝密,就算是满清贵胄,只要没拿到那份藏宝图的,也不知道。只是这最后一份藏宝图,毕竟是传于外人。慈禧太后垂帘听政之初,朝局动荡,她对那些王子贝勒自有防范之心,便索回了最后一份藏宝图,到了后来又从众多皇子皇孙的后裔里挑选十名未满周岁的女婴,将这份藏宝图藏在这十名女婴其中一人的身上,再由心腹太监带到宫外抚养成人。而她们的去向,除了慈禧、心腹的大太监以及贴心的奴才之外,所有人都不得而知。只是谁能想到,多年之后藏宝图的消息不胫而走,这才有了今日的塌天大祸!”
林彤儿道:“原来皇族也有这样的惨事。那些女孩太可怜了啊。”
“宫中的惨事何止如此?不为外人知者比比皆是。只是你没在宫里呆过,想不到而已。再后来朝廷风雨飘摇,那其中有藏宝图的女婴,却是极有可能是掌握大清最后命脉之人。”说着把目光投向了林彤儿。
梁赞大惊道:“不是吧,难到大小姐是落入民间的格格?可是……可是年龄……”
林振豪摇摇头,“可惜,老佛爷没想到的是,光绪帝死得早,而宫廷内数年不闻儿啼,继任者宣统年纪幼小,老佛爷的如意算盘就此落空。而此时满清朝廷内忧外患,流落民间的皇族血脉也渐渐地和宫中失去了联系,当年大部分的女婴也渐渐长大成人,没有藏宝图的那些便真的成了民间女子,再后来宣统帝退位,成立了中华民国。当年的那些女婴回宫无望,便各自寻找出路,其中有的人早亡,随大清去了,有的下落不明,有的则改名换姓找合适的人嫁了,而彤儿的母亲正式当年那些女婴之一。我林振豪则是随她一起被被放逐到宫外伺候他们母女一辈子的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