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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裸上身的男人显得肌肉丰盈,十分强壮。宽肩窄腰,两腿结实修长,深麦色的肌肤泛着健康的光泽,胸前凝结着汗水。他刚才正在健身,这会儿却被人敲开了房门。
出现在门口的男人令他大吃一惊,并马上警惕地四周看了看。瞧见对方的反应,来人微笑说,“我知道没人会在国防卫队队长的家门外跟踪监视,谁也不知道我来这里。”
“议会长大驾光临,不知道要干什么?”童原转身披上军装,面对随自己入门来的安德烈丝毫没有尊敬的态度。
安德烈没有单刀直入自己的来意,却把目光投向了摆置桌上的一张相片,相片上有三个人,一对面貌非常相似的年轻兄弟,还有一个卷发及腰、异常美丽的女人。
安德烈用手指拨弄起相框,口吻无比惋惜地说道:“如果童上尉没有阵亡,现在他应该和他美丽的妻子非常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就像霍少校和元首的女儿一样。”
“这和你无关。”童原一抬手将相框朝下摁了倒,冷着脸补充,“还有,我不喜欢别人在我眼前提起霍兰奚!”
“我只是替你的哥哥抱不平,他本已经准备结婚,却莫名其妙失去了生命。”安德烈意味深长地耸了耸肩膀,“那事情挺蹊跷,可有些人却因为裙带关系逃脱了调查。”
“即使有逃生舱的掩护他受得伤还是太轻了,没人质疑过霍兰奚从太空坠入地球为什么还能生还。”男人握起拳头重击了一下桌面,一双明亮眼眸射出匕首似的精光,愤怒的嗓音带着喉音,“我听见了我哥哥临死前的视讯信息,可没人相信我!”
“我明白你的心情,复仇之火熊熊燃烧,就快要将你焚毁。”安德烈郑重其事地敛着面色,伸手握上了童原的手,以一副长辈的慈爱姿态说,“我和你们的父亲曾是挚交,你和童青就如同我的亲子,你的痛苦我感同身受。”停顿片刻,在对方毫不信任的睨视下,这个男人依然面色不改,“我想给你一个机会。”
“哈!”童原将自己的手从粗糙的掌心下抽出,冷笑了一声。他当然明白奥利维尔第三次模拟飞行的成败对整个帝国的意义,也明白对方此行前来的目的,“我效忠于总指挥官,任何个人的情感都不可能凌驾于这份忠诚。”
安德烈并不惊讶于对方的反应,这个青年能从一群高大英俊又能力出众的士兵中脱颖而出,成为元首之子的亲信,必有可取之处——那毫无还价余地的忠诚就是之一。老谋深算的议会长表现出了足够的耐心,像蜘蛛轻拨蛛丝试探蜷缩在网中的猎物,小心揣摩着对方脸上每个表情所蕴含的深意。“你大可以先听听我的计划,”安德烈取出一枚比指甲盖稍小些的芯片,放在了童原眼前,“只要将这个芯片植入霍兰奚座机的驾驶系统……”
“这太卑鄙了!”童原瞬间拉下了脸色,断然拒绝,“既然你口口声声说人工智能拥有无限潜能,那就应该光明正大地在太空打败他!即使我早已对他恨之入骨,也绝不会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去夺走他的生命!”
“一旦芯片移植成功,霍兰奚的歼机就会在对战时有那么短短几秒失去动力,这不会夺去他的性命,只会让他在这场巅峰对决中暂时失去优势。”安德烈再次伸手握上了童原的手,用诚恳又充满煽惑力的目光直视对方的眼睛,“我并不想让你背叛自己的长官,事实上我和总指挥官只是政见不同,并无深仇大恨。霍兰奚寥寥可数,不对,应该说,像霍兰奚这样优秀的人类飞行员这世上再也不会有第二个,即使我年轻二十岁也不可能!但奥利维尔不同,它可以无限量投入生产与应用。想象梅隆星人大军来犯的时候,谁才是守护全人类的屏障……”
陷入冥思的卫队长没有说话,眼神游移向了别处,面色阴晴不定。
安德烈继续说:“我想给全人类一个机会,而这个机会现在就掌握在你的手中。奥利维尔会在军事领域大有作为,它们会为全人类的和平作出贡献。”
“他的座机已经提前封存进了奥德赛号,在第三次模拟飞行开始前,没人能接触到。”阴沉的面色稍稍有所转圜,但口气依然冷硬霸道,他摇了摇头,“你白费心机了,议会长。”
“我倒认为是你太谦虚了,上尉。”安德烈不以为然,摇头说,“你是蜂党军官,也是总指挥官的亲信,再加上你和武烈舰长的这份特殊关系,”眼梢瞟向桌上被倒扣下的相框,议会长又意味深长地浮出一笑,“要接触到霍少校的座驾根本不是难事。”
安德烈留下了那枚芯片,起身走了。
寥廓天幕中,隐隐能看见一层泛着白光的软膜。那是一直无形无色的粒子屏障受到了大气中电磁脉冲干扰,看来一场伴有雷鸣电闪的超强风暴即将来临。
海水在翻滚咆哮,傍晚的天空阴沉得像一整块铅板,厚重的压迫感令人喘不上气儿来。这样的天气在罗帝斯特实属反常。
屋中的靳娅没来由地感到心惊肉跳,切着西红柿的手也不由抖了一下——锋利刀刃划开手指,马上就渗出了血。
“霍兰奚在哪里?”小个子的科学家突然出现在了女主人身旁,抓过切片的生西红柿就塞进了嘴里,他饿的时候可顾不上什么“西红柿小姐”,辣手摧花也得果腹。
而那条大狗正伏在落地窗前,一眼不眨地盯着窗外,它的主人正和那个入侵者站在海边。大家伙的神情有些落寞,似乎感到自己受了冷落。
靳娅也把目光转向了窗外,吮着手指的细小切伤,神情却忧虑重重。尽管未婚夫对待那个年轻人依然冷漠,可这个女人还是敏感地和“闪灵”一样察觉了什么,偏偏自己又说不上来——某种几若难以察见的火花已迸发于那两个男人之间,如同一种神圣思想的共鸣,一种伟大情感的抒发。红唇轻张,她心不在焉地对身旁的费里芒说:“即使是这样的暴风雨天气,兰奚也会去海上游泳。这是他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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