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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正午的太阳轮番炙烤几次,稻田里齐刷刷的稻谷,也集体躁动了一般。不到几天时间,原来绿油油的稻田,瞬间披上了金色的外衣,激烈而火热。
张彭台村的村民的心也跟着躁动起来,抢收要开始了,紧张而刺激。稻谷和农民一样,忙着成熟忙着干燥。
张继国一家紧跟着稻谷的脚步,和天气进行着赛跑。
天不亮,鸡还没叫,稻田还在沉睡,张继国已经磨好镰刀,脖子上围一条半干的毛巾,勇士一般,踏着还略带露水的道边小草,悄悄的整齐的向水稻田进发了。
他接触到了稻田,没有多余的寒暄和感叹,没有准备的必要,似乎怕被稻谷察觉一样,镰刀快速而精准地向稻谷杆子砍去。
“姆妈!你这几天不是腿痛吗?你今天就做饭吧,我和子圆还有爹来割吧?”张继国一边割谷一边关心起母亲。
“没事,我割到出太阳了,再去做饭。”陈刘妹矮胖的个头,特别怕热,一热就腿软的毛病伴随了好几年。
她低头专心的割起了稻谷。一时间,只听见水稻刷刷的倒地声,稻谷粒飞溅跳舞,镰刀继续有节奏的发出霍霍声。芒种抢收时节,就这样不由分说的开始了。
天边开始有些亮,渐渐红光铺开了,这似乎是一个信号。一时间,镰刀挥舞的频率变高了,每块稻田都能看见一条线在快速地移动。
这条线一边是挺立的稻谷,一边是整齐的稻谷杆子。这条线时而弯曲,时而笔直。紧紧压着太阳光,投射在稻田的呈现出好看的光影。
就这样,节奏变得更快了。太阳的光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一眨眼,整片稻田便铺上了金色的阳光。
所有的稻谷顿时如苏醒了一般,噼啪作响。一股醇厚的谷子香气扑鼻,渐渐笼罩在整片田野了。
“今年好收成啊!”张仁旺忍不住感慨道。
“爹,这是你的功劳,田里我都没怎么管过。”张继国高兴地说。
张仁旺手脚开始慢了下来,接着停下手中的镰刀,抬头看一眼挂在半空中的太阳,再瞧瞧已经收拾妥当的稻谷捆子,脸上闪过一丝得意,心头有些小开心。
他拉下脖子上的毛巾,擦一下额头上的汗珠,随手拿过一个稻谷垛子坐了下来,长舒一口气。早上的抢收已经胜利了。
湛蓝的天空中渐渐有洁白的云朵堆集,动作柔和而优美。但是对张继国一家来说,下午的收割注定不轻松。
“姆妈!你上田埂休息,准备做饭吧?”张继国催母亲去休息。
陈刘妹大汗淋漓的上了岸。由于肚子长期的弯腰挤压。她积累了一肚子的气。一只脚刚踏上岸,就打了一串长长的屁,屁声震耳欲聋。
丈夫张仁旺正好弯腰俯身在陈刘妹身后,自然把这一串长屁抢听到了。
“老婆子!你真的是乌烟瘴气!本来就热,还被你这么一熏!”
“熏死你!老不死的!你一天不阴阳怪气说我,你心里不舒服?”
“走走走!去烧火去,我肚子饿的发慌了!”张仁旺赶紧催陈刘妹上岸,他被这屁味弄的一团糟。
“张洁,你来给你爸妈送点水去!”陈刘妹喊着。
“奶奶,我就来!”张洁还在茅房上厕所,急急忙忙的跑了出来。
中午张继国拖着疲惫的身体,布满污泥的脚还来不及洗干净。大汗淋漓地踩着滚烫的台阶快步走进了堂屋。他一屁股坐下来,贪婪的享受着穿堂风带来的一丝清凉。伸手拖了一个矮板凳当枕头,躺下来狠狠呼了一口气,悠闲地点起了烟。
他把烟叼在嘴里,两只手搭在胸前罩着。突然的闲暇让他舒坦不少。
“继国,你下午还是要去学校的吧?”万子圆取下草帽,里面的头发湿漉漉的乱七八糟的扭在头上,密密麻麻像几条细水蛇。
“去!上午我没课,下午我有两节!”
“张洁,把大桌子收一下!把吊扇打开给你爸妈吹,准备来端菜了!”陈刘妹朝着正在河里洗水靴的张洁说。
张洁小心翼翼的擦洗着母亲的水靴,生怕又掉进水里了。
“好的,奶奶,我在洗水靴。你等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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