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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后,我洗个澡,立刻爬到床上去。
陆丰一回来就兴高采烈地掀我的被子,“招,昨天一夜不归,哪里风流快活去了?”
还没等我有机会说话,电话铃响起,陆丰去接,说了两句话,把电话拿进来递给我,兴奋得两眼放光,“吴丽,吴丽。”
吴丽问我做得怎么样,我说很好,然后我们就沉默着。
“早点休息,你昨天一夜没睡。”她说。
“嗯。谢谢你。”我挂上电话,想起昨天其实她也一夜没睡,应该还有一句“早点休息”或者类似的表示关心的话,反正说什么也比“嗯。谢谢你。”要好。我又懊恼了。
陆丰问我:“吴丽最近得罪你了?”
我摇摇头。
“那你怎么那么冷漠?”
“我怎么冷漠了?”
“你刚才的语气好像在说‘姓吴的,我讨厌你,快去买块豆腐撞死,不要再来烦我’。”
“没有吧?”我心里有那么多委屈,怎么投she到语气上,却变成了冷漠?这样一来,她大概会觉得我根本不在意,而其实,我是很在意的呀。我开始讨厌自己,明明心里想着一套,嘴上却说着另外的一套;我更加讨厌她,因为,让我变得这样表里不一的人,是她。
“我明白了,昨天晚上,你们做‘那个’了,对不对?”陆丰开始自作聪明,脸上一副“过来人”的表情。
其实呢,在这种情况下,她应该亲自跑去安慰你,最好送一束花什么的。不过,她能知道打电话来,也过得去了。你可能会觉得还不够细心,但从另外一个角度看,却正好说明她也很单纯、缺乏经验。女人嘛,细心一点,不过,只要她心里知道对你好,其他的都可以慢慢培训,对不对?”
“对什么呀?”陆丰那一番左右骑墙却谬以千里的话让我哭笑不得,我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大致告诉他。
他居然很失望,“不务正业。”
“我‘务’了正业对你有什么好处?”
“当然有好处,那样的话我们讨论起女人来,可以进入一个更深的领域。”陆大哥大言不惭。
第二天,我想来想去,还是决定给吴丽打个电话过去。
电话拨通,她好像又感冒了,声音闷闷的,不知是不是因为昨天吹了半夜的风的缘故。
我问她:“你怎么了?”
她说:“喉咙有点痛,已经吃过药了。”
“不要紧吧?”
“没关系。”
“你经常感冒吗?”我忍不住问。
“也不算,差不多每年两次,据说这样对身体有好处。”她的声调平静温和,却拒人于千里之外,让我把本来想好的话统统咽了回去,说出口的,是一套不咸不淡的客套。
挂上电话,我打开窗子,让清凉的夜气隔着睡衣把我裹住。怎么会有人专门在秋天感冒?是因为浙江的秋天太凉吗?为什么她一感冒,就好像变成另外一个人,她的心事,让我看得见,摸不着?
我再也不给她打电话了。我有我的架子,可以放,但不能放到底。
剩下的几个星期很快过去,我没有再给吴李打电话。我以为她会再打过来,但她没有,我们之间那种似有若无的联系像游丝,在风里飘着飘着,一转眼,不见了。
也许,本来就没有什么。
下班回到家,进门就听见陆丰破口大骂,“王八蛋,王八蛋,如假包换!”
那个如假包换的王八蛋她。泽西显然已经来了一会儿,诉苦完毕,正在吃水果,嘟着嘴,那双弯月一样、”的眼睛被泪水泡成了两条细细的线。
原来,黄慧英不止长得像李素秋,连带xing格也有点像,泽西今天来,是因为黄慧英上周末陪人家一起去打羽毛球,她知道以后,同他狠狠地吵了一架。
泽西看上去很伤心,但我实在无法产生多少同情心,因为他即使再伤心,也没忘了吃水果,而且,吃的还是我最心爱的水果。如果我没记错,那是冰箱里惟一的水果了。
水果吃完了还可以买,我生气的是,他好像总是挑我喜欢的东西“所见即所得”,百发百中。
泽西哀怨地瞪我一眼,陆丰踢我一脚,我自顾自跑到厨房去做饭。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见有人叫我。抬起头来,泽西站在冰箱旁边,一本正经地看着我,“周章。”
我抬起头看看他。
“周文。”
我答应一声:“啊。”
“周文,你好像……”泽西一脸楚楚可怜,半天没有下文。
“我好像什么?”我摇摇头,“说啊,我又不是黄慧英。”
“你好像看不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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