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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一种十分顽强的东西,即便是在绝境,亦不会随便放弃生还的希望。只有有一丝希望,都会想尽办法去抓住。
我就是一个十分顽强的,不会随随便便放弃希望的人
出其不意打中了流音的左眼,拳头和心肝俱是一颤。流音仿佛定住,我迅速聚集了一批勇气,缓缓放下拳头。然后看到流音紧闭着左眼,右眼充满杀气地瞪着我。
断腿才正过骨,不能跑和跳,但这已经不算什么了。
我蹭的一下跳下床,无比灵活地避过流音,抢出两步就将一边桌上的铜镜抄在手中。一切不过发生在瞬息之间,流音追上,手轻若无物地搭在我的肩上。我甚至不及回头看他,身子一悬空,惊呼一声,已经被他打横抱在怀里。
他的声音又气又急,简直想在蹭蹭冒火。我甚至以为他要打我了,遂死死护住脸,“别打脸别打脸!”
而流音气急败坏地说的却是,“才接好骨,你是当真想变成瘸子么?”
我护着脸,从双臂间错出一点点缝,透过缝隙疑惑地偷窥他。流音脸色发黑,盯着我,十分吓人。当然还有更吓人的,他左眼圈也是黑的……圆圆的一片黑,像戴了眼罩。一般如此打扮的,江湖人称独眼龙。
我,“噗……”连忙捂住脸,缩在他怀里。
流音简直气笑了,“你还知道害怕?”
他回身将我放在床上,我向里爬去,将铜镜死死地藏在身后,戒备地盯着流音看。
流音直起身站在床前,胸口起伏,像是在平复怒气。过了片刻,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声音放缓了命令道:“镜子拿来。”
我又往后缩了缩,摇头说:“不要。”
他重复道:“我说,拿来。”
原本他这副不苟言笑的模样该是十分威严,十分吓人的,就如那供在庙里的韦陀,如那坐在公堂上的黑脸青天!我则是那做了恶的凡人,是那犯了事的刁民。
但是。
此刻他眼眶上乌青一片,配上他不苟言笑的神色,冷若冰霜的气场,实在是……十分喜感。
我,“噗……”
流音,“……”
他突然上前一步,出手快如草原上瞥见猎物的鹰隼,就来拿我藏在身后被窝里的铜镜。
我死死护住铜镜,大声喊:“淫贼,你不可以这么对我!再不停手,我要喊人啦!”
流音拿住我手腕的手一顿,看我一眼,就道:“那你就喊吧,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我真就喊了起来,“来人呀!快来人呀!有淫贼入室行凶啦,快来人呀~~~~~~~”
事实证明这个江湖并不凉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者比比皆是。
至少在此间客栈中,比比皆是。
比如,曲鹤鸣。
比如,杜小西。
再比如,摇光……
流音正扑在我身上的时候,有凉风灌入,我和流音皆是一顿,看过去,发现门已经开了。摇光、曲鹤鸣、杜小西三人站成一排,就在门口。
曲鹤鸣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勾唇一笑,“如此声情并茂的呼救声,倒也新奇有趣。”
杜小西脸红红的,像是鼓起勇气才开口,“师叔,你这样做是不对的!”
摇光轻咳一声,看我们一眼,转身离开。
曲鹤鸣也寂寞地道:“原来师弟是个霸王硬上弓的,竟让我对你有些刮目相看。也罢,我就帮你们关上门。趁此良宵,做些有意义的事也好。”
杜小西拽他师父的衣服袖子,小脸泛红,义正词严,“师父,我们不能见死不救!”
曲鹤鸣哈哈一笑,“傻徒弟,为师是在做好事。”
曲鹤鸣拎着杜小西走了。
流音回过头看着我,阴森一笑,露出森森白牙,“藏玉妹妹,挣扎是没有用的,乖乖就范束手就擒吧。”
……
我缩在床角,小心翼翼地偷看流音站在床前,拿着铜镜,揽镜自照。
半晌,他放下铜镜,颤抖着手指指向我,“本公子花容月貌的脸,你也下得去手?你好狠的心呀……”说着捂住胸口,仿佛被我深深地伤害了。
我,“……”
我觉得即便我做错了,你可以打我,可以骂我,可以不理我,但是不能恶心我。
于是我说:“大不了你也打我一顿,我是不会还手的。”
流音做痛苦状,缓缓摇头,半晌长叹一声,“我怎舍得啊。”
我全身上下都抖了一抖,哆嗦着说:“你还是给我个痛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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