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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宁敞在晃神,折更出言提醒:“杨滞出现肯定不怀好意,他好像知道委托人在哪……这糕点铺我们还盯吗?”
“想不到这么快就和对方的人正面遇上,对了,刚才他说的不见不散,在哪来着?”
宁敞猛一回想,发现不妙:“是卢府啊,江枫还在那,我们需得尽快赶过去,虽然不知道杨滞打的什么主意,万不可让江枫落单!”
她拉起折更出了花鼓美食街,还好她早有准备,安排马夫在附近揽客,没有走远,就是为了应变这种突发情况。
上了马车,宁敞向马夫直言:“往卢府去,快些。”
马夫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伯,赶马车送货运客已有了年头,对川蜀地区的各个通道要塞和民居府邸熟门熟路。
只是宁敞光说了个卢府,他实在不敢贸然出发:“姑娘有所不知,这花鼓美食街方圆百里,卢姓住户可远不只一家啊。不知姑娘是要去哪个卢府?”
折更心下也正疑惑,杨滞约了主人在卢府会面,又没指明具体在哪,他就那么笃定主人不会找错地方吗?
而主人在听到卢府这个地点时虽稍有诧异,但很快恢复如常,就好像被人发现了什么秘密……
主人似乎早就盯上了卢府,那为何还要来一趟花鼓美食街呢?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宁敞记起江枫和她说起账本上巨额订单相关的事,当时他似乎提到过,那订单是卢府二小姐所下,于是对马夫说:“去卢二小姐卢纹秋府上。”
马夫得令遂快马加鞭前往目的地。
宁敞的话更让折更确信她早就知道委托人在卢府,派了江枫去秘密查探,还骗自己说江枫是去山上采药了,显然是对自己不够信任。顾及到马夫在外面,折更拽了拽宁敞的衣袖,示意她附耳过来。
等宁敞弯下腰,折更便凑上去问:“委托人在卢府你早就知道对不对?”
宁敞猜到折更是因为被蒙在鼓里不高兴了,就坦诚了整个计划的原委。
折更听完之后不恼反对宁敞赞赏有加:“主人这局棋布置得妙啊,对我保密是应该的,这样才能把神秘组织的人忽悠过来,我懂的,其实这个计划本没有破绽,只能说是杨滞太狡猾了,主人不必丧气,委托人我们势在必得的!”
折更这么识大体,又会安慰人,不愧是自己一眼挑中的灵宠……宁敞揉了揉折更的小脑袋。
她说的没错,虽然杨滞也发现了委托人的所在,但说占得先机还太早了,其中不乏变数,首仗她定要赢得漂亮。
所幸卢府离花鼓美食街并不远,马夫也很得力,没多久印有“卢府”字样的金漆牌匾就赫然矗立于宁敞和折更眼前。
宁敞上前叩了叩门闩,就有一位蓄满银色胡须的老翁来开门,宁敞说自己是来拜谒卢二小姐的。老翁料想来人是小姐的故交,没多阻拦,放她们进去了。
一名婢子领着宁敞她们,一路穿山绕水,经过水上木桥,绕过假山,又穿过一条九转回廊,才走到一处别院,指着正中一间道:“二小姐喜好清幽,自从……噢,没什么,她已有半年没出府了,若二位是小姐的旧友,烦请多多开导才好。”
半年未出府?
宁敞观卢府虽不说富丽堂皇,但布局大气,陈设摆件颇有意趣,院舍也众多,应是个富庶的官宦人家。
府里的下人待人和气,想必家教没有那么森严。
不知道这卢府二小姐为什么要圈地自缚,将自己困于这方寸之地。不过既是标记灵感应到的委托人,肯定有故事。
开门的老翁是卢府的管家,掌管卢府后院多年,据说是看着卢二小姐长大的,在卢府很有声望,底下的人都叫他“祝伯”。
据他介绍,那名领她们去寻卢二小姐的婢子是二小姐的贴身丫鬟,由小姐赐名,唤作“研嘉”,应就是订了许多桂花糕的那名丫鬟。
刚才一路过来,宁敞已经让折更暗中探过这位卢二小姐的贴身侍女,没有一丝灵力波动,加上那侍女看上去并无心事,应该不是她们要找的人。
倒是这个卢二小姐,是研嘉最亲近的人,也是卢府最受宠的小小姐,终日闭府不出,像是个有故事的。
宁敞推门进去,就看到这样一幅景象:一名女子坐在桌旁准备提壶倒茶,茶壶还未倾倒,她就被直直地定格在这个状态,动弹不得,双眼也自然地合上,睡着了一般。
女子面相温婉,眉目间又有几分英气,看打扮应该就是卢二小姐了。
左右各坐着两名男子,死死地盯住对方,却不说话,好像在暗中角力。两名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江枫和先到一步的杨滞。
“江枫,这是什么情况?”宁敞走上前,碰了碰卢二小姐,见她一动不动,问:“她是……”
“不妨事,只是暂时被定住了,我正在打探卢二小姐有什么未了结的心愿,杨滞就突然出现,因为还没和委托人签订契约,怕杨滞乱来,我只好先把她催眠。她现在和陷入深度睡眠没有区别。”江枫看了一眼对面端坐的杨滞,忿忿地说。
杨滞没理会江枫的话,见宁敞带着折更赶到,说:“姑娘还算守约,也很守时。”
江枫忍不住白了杨滞一眼:“姑娘什么姑娘,杨滞你装哪门子的斯文,宁敞不了解你我还不知道你吗?收起你的歪心思,我们摆渡门的新主果敢睿智,没那么好糊弄。”
还没开始抢生意呢,怎么就一股浓浓的火药味……
宁敞眼光放得长远,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要是能化敌为友是最好不过的,毕竟他们只是为了做生意,没必要剑拔弩张。
她看杨滞剑眉星目,一副坦荡的君子做派,存了几分感化的念头。
“咳咳……”宁敞看了一眼江枫,又看了一眼杨滞,大度地说:“称呼什么这都不打紧,我们就来个君子协定,这笔买卖我们双方公平竞争,谁也不耍诈使阴招行不行?”
江枫不屑一顾地说:“这话你对某人说还差不多……我向来正派。”
宁敞知道他说的某人是指杨滞,于是看向杨滞,满脸都是真诚。
谁知杨滞淡淡道:“谁跟你说我是君子?”
宁敞一阵错愕,这人说话一向都这么直白的吗……虚与委蛇的场面上的寒暄都不会吗?
看来此人的狼子野心已是昭然若揭了,和平相商看来只会是自取其辱。
宁敞正想放几句狠话坚定地表明立场,杨滞继续说:“君子协定我是不会签的。有什么招数,明的暗的,尽管使出来。结果如何,各凭本事。这场摆渡我定不会让你们得逞。”
先礼后兵,杨滞说得这么明白,就算要感化他,也只能徐徐图之了。
宁敞放话:“公……咳咳,公然挑衅,我们摆渡门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就依你所言,各凭本事好了。”她一时顺嘴,差点称呼对方为“公子”,可对方摆明了来者不善,她也没必要拘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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