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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一看着面前这位身材佝偻的清瘦老僧,注意到了他头顶上的九颗戒疤。
在大南甚至天下佛教中,九为数之极,九戒代表的是身份与荣誉,只有真正的得道高僧才能获得。
然而贤一感受着老人身上并未散发出元力的波动,想来肯定不是寺里一般的僧人。莫不是境界高深已经返璞归真?贤一心里这样想到。
又听见道藏夸赞自己道“你很不错”,贤一虽然自认为自己是天才,但也不会愚蠢到告诉全天下人,于是他屈身低头再行一礼。然后站于老人另一侧,不敢靠近先前那人。
贤一恭敬站在老人身旁,看着下方还在向上攀爬的一些僧人,闲来无事仔细观察起来。
最前方的是那手持屠刀的另类和尚,贤一进入通脉境以来,身体又比以前要强上不少,虽然隔着下方还有一段距离,但还是能看的清晰。
那屠刀和尚额上已经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看衣衫紧贴着想必身子上也是湿透,他向上爬的速度比先前慢上了不少,像是手中的屠刀越来越沉重一般,每次劈下都要在原地喘息休息好久。
而他身后的那位矮胖和尚却不同,虽然还是走几步便要坐下来一会,每一次都像是极其艰辛,但却奇怪的速度并没有慢下来,而是保持着一个规律或者说节奏,眼看便要超越了那屠刀和尚。
再接着往下的是几个先前没有注意到的僧人,想必是已经知道了自己身处幻境,但不是谁都能像贤一有一般看破不一定能击破,都是用极其缓慢的速度在向上攀登,虽然艰难但考核没有规定时间,应该最后也能到达山门。
最底下的僧人大多数不是原地不得前进便是向前跨上了一两层台阶然后吐血倒地或者昏迷不醒,时不时便有两位不知何处出现的僧人将他们抬走。
然而原地踏行的人数太多,每被抬走一位才空出些位置能让后方还未登台的僧人上前,所以离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时辰而还有两百左右的僧人在石台上方等候。
贤一看就了便觉得无趣,一时半会是不会有人登上山门,而身旁的这位老人又一直注意着下方,所以他偷偷地扭过头打量寺院的四周。
院中两旁种了一排桃花树,不知为何看不见其余僧人,只有三月初开的满树桃花,偶尔还在有几片随着吹入庙堂中的风而飘落,铺在地上一层粉红很是好看。
桃花树两旁是如寻常寺庙一般的房屋,墙壁被涂成了大红,房梁和支柱看上去极有岁月感但没有分毫的灰尘,想必时常有人擦拭。
再往后是一较大的建筑,建筑前后无门还能往里走一些,只是此时看的并不清楚。
“这是前寺,今日不迎游客自然无人。”
此时身旁一道声音响起,正是道藏。
贤一不敢接话,不再四处打量,回过头来望着山下沉默不语。
贤一喜欢春天的生机和秋天的风凉。
他喜欢站在落花瓣又或者飘扬枯叶的树下。
不寒不暖,景色宜人,天色正好。
偶尔瞟一眼山下登行的众人,或是偷偷打量身旁的老僧,但更多的还是将注意放在从中的野花和树头冒出的嫩芽之上。
一般修佛之人耐心都是极好。
常年与青灯古佛相伴,打坐冥想更是容易忘记时间,所以等日照当头正午时分时,贤一也只是觉得看久了不变的花草觉得有些无趣,但并没有不耐烦。
而他也注意到那让自己感觉到恐惧的和尚和身旁的老僧一般,静候在一旁两个时辰都没有动过身子一下,像枯树也像房顶上的梁木。
奇怪的是先前那种说不明的失神和恐惧再也没有出现过,如同那也是幻境一般不真实。
但贤一清楚那不是幻境而是真实,所以他看上去毫无防备事实上一直在警惕。
在贤一一直紧绷着身子又百般无聊之时,终于又有一人登上了山门。
毫无悬念,自然是那先前已经超过了持屠刀那人的矮胖和尚。
矮胖和尚似乎真的很累,等跨过了最后一道石阶后便仰头躺在寺前的空地上大口喘气,高耸如山丘的肥胖肚子随着他的呼吸起伏,看上去有些滑稽。
许久后胖和尚才艰难地起身,走过了门前空地迈过门槛像道藏低头行礼,然后也站在贤一身旁低头等候。
再看石阶之上,大多数僧人还在半山腰之下,越来越多的人支撑不住跌倒在地,倒是累坏了抬担架的那两僧人,而他们后方还有几十人在石台上等候。
最接近登顶的是那屠刀和尚,但看他好像已经无力再挥起手中的屠刀,每一次休息很久才能迈出一步,似乎随时会倒下。
咕嘟。
贤一肚子发出一声响,然后他尴尬地挠头。
开口解释道:“今日来的早,早晨忘了吃些东西。”
道藏摇头轻笑,开口说道:“再等会罢,寺里已经备好了斋饭,马上便要结束了。”
道藏何等人物何等眼光,自然是能一眼看出山下众人谁能登顶谁会失败而归,他这句话说得很有信心或者说理所当然。
贤一听着这话心想斋饭肯定没有酒肉,然后又焦急想到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可能都要过这种清斋素食的生活便有些头疼。
然后他又听到道藏所说,马上要结束那便是没结束,还会有谁能登顶?那个用屠刀的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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