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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发际不整,几根青丝喜欢随风飘扬的中年书生,背着一个身着黑色武服、面庞青稚的少年。
一个生得乖俏稚气,面上却有些阴郁神色的高个少年,背着一个身着青衫,身材瘦小但面相老成的……幼年侠士?
这样的组合不禁引得流韵街头的行人纷纷侧目,不过流韵城这样的大城向来是鱼龙混杂,每天发生的奇人怪事一双手根本数不过来,这组合虽然奇怪,却也没有人会去多看第二眼。
“先生,你当真是安阳那什么学士府的宋教习?”
“怎么,又觉得我吹牛哔?”
“没什么,我信。”
宋毅扭头看着怜生,这孩子进城起就变安分了很多,脸上总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也不爱和自己顶嘴了。他知道之前的一番话还是对他产生了影响,不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两人分别背着萧山疾和侠奇正走着,想要随处寻一家医馆先安顿下两人,然而他们忽视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那就是他们身上没有钱!
“去去去,没钱还来就医!你以为全天下开医馆的都是济氏神医?”
这里的济氏不是济世,说的是南国那个被奉为世间圣人所的神医世家,与大周境内的皇甫世家有些相似,都是专出一类专才的家族。皇甫世家盛产缉凶神捕,这个济家也多有名医圣手行走人间,且医人救人少有求偿。相较来说,后者的声名会更好些。
被第三家医馆杂役赶出来的师生二人此刻当然没有心情管人家说的是济氏还是济世,宋毅愤愤地从怜生背上的侠奇正背上的包袱里取出一块玉米饼,恶狠狠地咬了一口,道:“这小子行走江湖竟然没带最重要的银子,这一路难道都是乞讨过来的吗?唉,带这么多玉米饼喂猪啊。”
怜生看着先生嘴边的饼渣,想着先生果然是气坏了,这种比喻都说得出口。
“看来只有我自己医了。”宋毅嘴里含混地说着,“走,怜生,我们去找家药铺。”
“先生还懂医术?!”
“你先生我懂得东西多着呢,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但是先生……”怜生道,“买药也得要钱啊。”
“……”
“这下真的真的没辙了。”怜生背上的侠奇正不知什么时候醒转了过来,听到师生两对话的他面上的表情有些绝望。
真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他暗悔离开灵州的时候就不该把银钱都换成玉米饼,这不是欠么。
怜生想安慰一下小侠,扭头一看他那鼻子上贴着狗皮膏药的凄惨模样,感觉被这份绝望传染了,也低头自艾起来,觉得小侠现在伤得这么重都是自己相助失力,护友不周的错。
“真是和白贝村夸夸其谈的时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宋毅好像能看到笼罩在两个少年头顶的阴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还好天无绝人之路,多有贵人相助,他们很快在流韵街头遇到一个人。
那人生得方头大耳,面相体态皆富贵,但身上的服饰却很朴素,他一见怜生便面露惊喜,隔着一段距离就挥手喊道:“恩公!”
此时愁眉苦脸的怜生循声望去,惊诧地叫了一声:“方掌柜?”
方掌柜正是怜生在沧澜江里救上船的那名渡客,当时登岸后,方掌柜因赶着回城,只与宋毅怜生互通了姓名便拜谢而去。不过其言辞激动,宋毅看得出他是真心实意感谢怜生的救命之恩,再遇必有厚报。
方掌柜笑容热情,善于交际,几句话便了解了几人的窘境,拍手道:“正巧方某经营着一家客栈,近些时日没什么客人,空有好几间客房,宋先生可带着几位高徒一起入住,方某不收分文。”
绝处逢生,宋毅满脸笑意,向来遇正经人便有正经样的他还想再如酸书生一般客道两句,身旁两个少年已经先一步点头如捣蒜。
去客栈之前,几人还颇为不好意思地在药铺小小让方掌柜破费了一笔,方掌柜倒是毫不介意,直言救命治伤天经地义,这买药钱还不够还那份救命之恩的。
……
等到了方掌柜的韵来客栈,他们才发现这客栈哪里是没什么客人,分明是一片人去楼空的模样。不大的两层酒楼,楼上是客房,楼下是摆着八张酒桌的厅堂,此时店里只有一个女伙计在擦拭桌椅,楼上的客房也房门全开,明显是刚打扫过的样子。
那女伙计年纪与侠奇正萧山疾相仿,眉眼未长开,也没什么美人的底子,长大估摸着也是个中人之姿。她穿着小厮的衣服,看见方掌柜进来就没好气道:“没客人掌柜你也不能乱跑啊,娘都怀胎八个月了,难道还叫她出来看场子?”
说话间他注意到掌柜背后的怜生等人,立马换上职业笑容,问道:“几位客官晚儿好啊,打尖还是住店?”
方掌柜面上不好意思地笑着,介绍道:“我家丫头,这个月店里学管账的学徒兼小厮跑了,才让她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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