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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人家说你很色,专画这些画?”我是扯着裙子说出这些话的。
他嘴角的笑意倏忽即过,“商业需要而己。”
我不懂,画画跟商业有什么关系?
他也不解释,突然说,“这些画不适合你看,我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出去玩?跟他?他是个登徒浪子。
我马上摇摇头。
他一把抓着我胳膊,变得很霸道,“你做不了主了。”
“你做什么?”
他又一把将我塞进taxi里。
我慌了,挣扎,“你到底要做什么?”
“嘘,别吵。”他按住我,“我带你出去玩。”
“去哪?”问话的是taxi司机。
“唔…”他反问我,“你想去哪里?”
“我没说要和你出去。”
恨恨地瞪着他,他居然还在笑,“司机,去大梅沙。”
“你为什么要这样?我又不认识你。”我赌气地挪开身子,不让他再碰到我。
“怎么能说不认识?我们是邻居,我知道你叫作徐木木,还帮过你的忙对不对?”又是那种愚弄的笑容。
话说到这种份上,再推辞是没有道理的,何况他是真的帮过我爬墙开门,我不能忘恩负义。
乖乖地坐好,不再闹了。
taxi司机也是安静地开门,气氛变得有点尴尬。
“你为什么怕我?”他问我。
我扯着裙子,不敢说。
可越不说,他就越靠过来,脸离得我很近。
我的脸胀得通红,是想到了他和别人在电梯外接吻的那一幕。
拼命整理思绪,回了他一句,“你在办画展,不应该走开。”
“唔…别操心。”他的脸总算挪开了一些,“那是主办单位的事。”
我壮了壮胆子,问道,“除了要展出的那些画,你还擅长画什么样的画?”
“都擅长。”满不在乎的态度,语气淡淡的。
我发现,提到画画,他的反应都会很冷淡。
我不再问诸如为什么只画那种画一类的问题。
每个人心里都会有不能提的事。
我不说话,他也闭上了眼。
这时,我才敢看他。
他穿着牛仔裤,格子衬衣,鞋是夏季户外型的,搭配一看就知道是很随意,不过,很好看。像他那种身段的人,穿什么气质都不会太差的。
再看脸,五官出色,整张脸棱角犀利,笔挺的鼻梁,飞扬的眉,像极了偶像剧里的男主角。怪不得那么多女人都喜欢他,女人天生对帅哥没有抵抗能力。
也奇怪,盯着他看了这么久,他都没有反应。我想,他可能是累了。
无聊之余,也靠在车上打起盹来。
taxi司机适宜地扭开收音机,调到音乐频道,一个很好听的嗓音在唱《白月光》。
我不知道是在做梦,还是记忆自动回放?雪枫在打球,我坐在旁边看,怀里还揣着他的书包,衣服,当别人饶有兴趣地问起雪枫我是什么人时,他似笑非笑地说,凡间仙子。所以自那以后,雪枫的朋友一见我都爱叫:徐仙子,或者徐嫂子。
可是,爸爸说,我该叫雪枫一声,舅。
不要这样,我是雪枫的仙子。
“木木。”有人在推我,我睁开眼睛,他神色复杂,蠕动嘴唇,“你在哭?”
我摸摸脸,果然是湿的。
我还是分不清刚才究竟是不是在做梦?
“来,我们下车好吗?”他拉起我的手,打开了车门。
我被动地跟着他走,手亦没有抽出。在这种时候,有人指导方向也是好的。
又看到了几天前看到过的景象:大海,和蓝蓝的天。
“会游泳吗?”他问我。
“不会。”
“我教你好不好?”他俯下身来望着我。
我摇摇头,“我不想碰水。”
“好吧,不勉强你。”他拉我在摊贩前,选了男式泳裤,又租了简易账篷。
在选好的位置上搭好,他脱掉了衬衣,铺在账篷里的沙子上。
“要觉得累,就进去睡一会。”他说,然后又脱掉了牛仔裤,鞋子,换上了泳裤。
修长的身段令我看得有些呆了。
不过人很快就跳进了海里。
我下意识地捡起他扔在地上的裤子,抱在怀里,他的钱都装在里面的。
他很会游泳,样式还多,像一个专业的游泳健将一样,很是吸引人。
装在牛仔裤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我吓了一跳。掏出来,想叫人,他却游得很远,只好又装进口袋里。
手机反复地吵了我三次,我不理,反正是他的电话。
过了有半个小时的时间。他实在太疲,才游了回来。
人全身都湿漉漉的。
“想吃什么?”他问我。
我低头想了一下,说,“雪糕。”
“唔。”他应了一声,头发还在滴水,我怕他不方便,赶紧说,“我去买,你歇着。”
牛仔裤塞到他手里,人就跑开了。
天太热了。好在也不远,我很快就买到了我爱吃的伊利巧乐滋。
经过杂物摊贩时,我忍不住停下来,买下了一条毛巾。
他站在账篷外等我,嘴里叼着烟,见我走近,干脆吐掉了只吸了几口的烟。
我把毛巾递给他,他愣了一下,神色又有些复杂。
“快擦擦,湿漉漉的不好。”我说,再将巧乐滋递给他。
他不接,只说了一句,“我不吃这种东西。”
我只好一手拿着一个地吃起来。
他在擦头发,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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